却也正好松开了对水一程的桎梏,她赶忙退开,小跑到床的另一边警惕的看着他。
;过来!祁申承命令道,他看着女人防备的姿态更为恼怒。
水一程猛的横出手臂,指着门道:;这是我的房间,祁申承,你给我出去。
祁申承虽说这会精神状态晕乎乎的,但他还是快速反应了过来,果断道:;我走可以,但你要跟我一起离开,这儿也不是你的家。
水一程身体猛的一震,他说家?可那个家充斥着冷暴力,毫无温度可言,床虽柔软,它的内部却像是被掏空了,不切实际。
水一程闭了闭眼,淡定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也只有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祁申承才会感受到水一程脱离掌控时他会有多难受,或许是怒火将理智无情的吞噬,他在一时气怒下口不择言道:;花费心思找了那么多的借口,你就是在掩饰龌龊的念头吧,怎么?安林西比我温柔,你想跟他搞地下情?
水一程慢慢睁大眼,内心遭受到的冲击可谓是翻江倒海,她怎么也想不到,祁申承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她踉跄着捂住心口,再一次感受到了窒息般的痛楚。
;滚,你给我滚出去!水一程蓦的歇斯底里的狂吼,她不想再听到他说任何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她也不想听,既然他这么看她,那她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只是,心口仍然痛的难以忍受。
宋晏丞脸色铁青的看着她发狂,眼中充斥着血丝,周身的气息疯狂肆虐,仿若要将水一程连皮带肉撕碎,他咬牙切齿的说:;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
水一程并没有被他吓到,她嗤笑了声,强压着内心的苦涩冷嘲热讽道:;怎么着?堂堂宋氏集团总裁还想要对我大打出手吗?或者你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不知道是不是水一程刺激过头了,祁申承反而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怎么看怎么瘆人,他轻笑了声,反讽道:;对,你说的没错,我觉得水千弱确实比你好千倍万倍,我对你只有厌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把这层遮羞布扒下来给自己难堪呢?
水一程虽然很清楚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也明白她自始至终在这个人心中的地位,但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痛,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在伤口上撒了盐巴,令她痛不欲生却又找不到可以解脱的出路。
她垂下头,脸色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祁申承在把话说出来后就有些后悔了,他也觉得似乎把话说的太过分了,刚准备上前两步说些其他的话题引来这份沉重的打击,就见水一程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祁申承,对不起,我本以为我们之间存在误会,或许某一天可以解开,或许某一天我可以走进你的心里,哪怕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我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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