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这这是因为……一定是因为有人陷害我,我是无辜的……”张继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显得那么的不自信,说出的话苍白而无力,众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可怜。
毒杀皇族,这下场可不是一般人能担得起的,恐怕得掉脑袋呀。
傅清明该说的都说了,想必真正主事儿的人该站出来说几句了,不然自己也不好越俎代庖啊。
但若是该说的人不说话,打算任由这件事情发展的话,那自己还真就得插手了。
任何一个企图杀掉自己的人,他都不会给他活路的。
“咳咳!”大皇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一个隐形人一般的存在,此刻他忍不住咳嗽出声。
当他不打算隐匿自己的时候,身上强大的气场散发,又会让人立马注意到他。
“张继,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者说拿出一些能够证明你清白的东西。”
“不要跟我说什么冤枉无辜有人陷害,他陷害你自然会留下线索,留下证据拿出来,谁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大皇子的话意有所指。
张继领会到了意思,赶紧为自己辩驳,生怕说的晚了就赶不及机会。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下过毒,这都跟我无关……有人陷害我,大皇子一定要明察……”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如果没有证据,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就坐实了,别说什么我不分青红皂白,有人陷害你,连证据都抓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一个废物有资格为自己辩驳吗?现在摆在面前赤裸裸的事实,容得你反驳吗?”
“毒害皇族,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是!”
“三皇子应该也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下的毒吧!毕竟你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证人。”大皇子连珠炮弹一般的话让张继无法反。
张继的脸色白了下去,失去了血色,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在徘徊完了!
随后又说的话,让三皇子也无法反驳,傅清明只是冷眼瞧着,他嘴角的弧度下弯。
看不出喜怒,只有一脸的冷漠寒凉。
“大皇子说的对,大皇子打算怎么处置?”傅清明并不打算跟他做这些口舌之争。
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谋害皇族,自然得以命相抵。”大皇子淡淡的说道,语气淡然,却不容反驳。
张继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绝路。
“你怎知这背后没有别的势力?只是他一个人参与了吗?我的确没有看到他亲眼下毒,可是这酒有毒。”
“这总该是铁铮铮的事实吧,区区礼部尚书,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些?大皇子不觉得可疑吗?”
“如此处置不觉得过于草率吗?”就等于傅清明抬手摁住了这件事的发展,大皇子的计划被打乱。
心中生腾起一股烦躁,以命抵命啊,他还不乐意吗?他可没有沾到毒素半点儿。
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两条人命都不够吗?
“我哪里草率了?看来你是有想法啊,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呢?毕竟这受害者是你本人。”大皇子深呼吸一口气。
不动声色掩饰自己的情绪。
“自然是严刑拷打,让他乖乖说出背后之人是谁,如果骨头硬不肯说的话,就将牢房的酷刑一一用一遍。”
“如果到最后依然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相信他只是一时升起了歹心,并没有受到他人的指使。”
“我会亲自打开牢房的大门,恭迎尚书出去,如果背后真的有人,我自然是要连根拔起的。”傅清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皇子。
他这张脸失去表情,满脸严肃,周身气势汹涌,还真是让人感到敬畏。
大皇子的脸有些抽搐,各种酷刑都来一遍,他还有命活着吗?这不还是变相的让他死。
“没有这个必要吧,谁敢谋害皇族?你不要过于敏感,兴师动众。”大皇子首当其冲的不肯同意。
张继到最后一定会被逼急了跳墙,像是一条疯狗一样逮住谁咬谁。
如果从他嘴里吐出不该吐出的话,拖自己下水,或者说拖皇宫中其他不该拖的人下手。
罪孽可就大了去了,傅清明想从这撕开一道口子,自己又怎么可能如他的意。
“我是帝国三皇子,谨慎一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对我有一丁点的冒犯,他都该死,何况是下毒这样的重罪。”
“算不得什么兴师动众,一切都只在条例之中!除非我这个帝国三皇子的命不重要,那自然就没有查的必要了。”
傅清明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他有这样的勇气,有这样的自信。
既让人羡慕他的这种优秀,又让人嫉妒他的优秀,太美好太强。
“你!”大皇子嘴角抽搐个不停,愣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自己这个三弟存心挑事儿吗?
如果将所有的酷刑都上一遍,太可怕了,这个时候不如一死了之。
何必留下来,多受罪,他是活不成了,死之前他想干净利落的死。
啊啊啊!张继趁着傅清明和大皇子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嘶声尖叫。
用最快的速度撞到了一旁的石柱上面,脑壳被撞出了一个坑,脑浆和血液喷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血喷到了百姓的身上,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紧接着便是崩溃的尖叫声,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烧到了礼部尚书张继的头上。
他的速度真的太快了,阻止都来不及,他就这样死了。
大皇子看着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松了口气,总不能将把柄白给三皇子。
这样倒是省得他做后续的事儿了。
“事已至此,我不强求。”傅清明单手背于身后,现在人没了,审问一个下属能审问出什么事儿?
直接将他杀掉黄泉路上好去陪着张继呀,免得搁的时间久了就追不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礼部尚书就这样没了,礼部总不能没有人引领吧。”私下他人窃窃私语。
张继彻底的死了,礼部尚书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这恐怕不合适。
“多简单,再招一个人呗!也不差那个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