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沉笑一声,“那我多努力。”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惯着我,是会把我给惯坏的?要是以后没人要我了,你负责?”
傅靳城不紧不慢的反问:“难道我现在不是在负责?”
简相宜也乐了,余光瞥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用腾出来的那只手,轻轻地摩挲着男人的耳垂。
傅靳城的耳朵不像他的大手一样总是温暖的,耳垂偏凉,摸起来像是一块冷玉,一如他这个人。
他绝对不是那种高冷的霸道总裁,但也不温润如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也只有老干部这个词拿来形容他最为贴切不过。
捏了一会儿,简相宜的恶作剧心理就上来了,她忽然又靠近几分,张嘴咬了咬男人的耳垂。
原本傅靳城在好好的开车,被简相宜这么恶作剧般的咬了一口,他一个转手,将车给靠边停。
在简相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纤细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给一把搂住,下一秒她就被对方给稳稳的摁在了椅背上。
一上一下的姿势,显得她整个人格外的娇小,笼罩在男人的阴影下。
“大小姐,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随意撩拨的?”
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胆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见着什么都敢咬,不让她吃点儿苦头,是长不了记性的。
虽然是处在下方,但简相宜可丝毫不畏惧,反而还悠然然的抬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那傅总倒是说说,你要怎么罚我呀?”
男人轻飘飘的接了下话:“如你所愿。”
这男人和女人在体力上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就好比是在接吻这件事上,简相宜不得不承认,她的肺活量不足狗男人的一半。
在她被亲的晕乎乎的时候,傅靳城总算是放过了她。
宽厚的大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唇角,此时此刻,身下的小女人面色红润,眉尾泛着一抹乍红,尤其是樱唇,宛若剥开的樱桃,鲜艳欲滴,极为美艳动人。
“长记性了吗,嗯?”
这如大提琴抚过般的般的尾音,简直就像是在心脏上跳芭蕾一样,震得人心坎儿一阵酥麻。
“我偏不长。”
男人微微一挑眉,作势似要继续。
简相宜吓得赶忙缩回手,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能再亲了,再亲明天就不能见人了。”
她明天可是要出差的,这如果给亲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身为一个女孩子这么不知节制呢。
傅靳城自然是没想要继续,只是想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
坐回了位置上,这才继续开车。
“家里还有什么好吃的吗,我好饿哦。”
虽然今天她难得进厨房,而且还亲自下厨了,但她自己可是一口也没有尝过,因为她怕会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毒死。
至于原野吃了她做的菜会不会被毒死,还要看明天还能不能见到活的。
“时间也不早了,简单下一碗面可以吗?”
要是像平时一样,要说也得做个一两个小时,等可以吃了怕是都要过十点了。
简相宜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因为傅靳城的手艺绝佳,不管是什么食材到了他的手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回到水岸公馆之后,简相宜窝在沙发上像个没骨头的八爪鱼。
而傅靳城则是在厨房下面,三月直接抛弃她这个亲妈,跟在傅靳城这个新爸爸的屁股后头喵喵叫。
对于这个情况简相宜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自打搬到水岸公馆来住之后,三月这只渣猫见色忘妈,已经完全把她这个亲妈给抛到脑后了。
下面是很快的,没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就上桌了。
傅靳城做的这一碗阳春面很简单,一个鸡蛋几根青菜,泼上酱油,摆在那儿绝对是色香味俱全。
在坐下来准备吃饭的时候,简相宜忽然想起了什么,而后把自己的右手递到了傅靳城的跟前。
简相宜的手纤细而白皙,冰肌玉洁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再贴切不过。
只是此刻,她雪白如玉的手背上却有几个红点,在雪白的手背上显得格外突兀。
“好疼的。”
这是之前在原野那儿的时候,在厨房做菜被烫伤的,其实当时油溅到手上的时候,她就觉得火辣辣的疼了。
只是当着原野的面,简相宜没有表现出来,忍到现在其实已经不疼了,但是当着傅靳城的面,她几乎是嘴巴快于脑子,手和嘴巴的动作做起来完全是没有经过思考的。
傅靳城握住她的皓腕,仔细看了看,“应该是烫伤,我去拿药膏。”
不过简相宜却不给他起来的机会,而是反手握住他,然后把桌上的碗往他那边推,“你喂我,我手疼呢。”
就这么几个烫伤,或许一开始的时候是挺疼的,但到现在都快痊愈了,也亏得这只小狐狸能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即便是如此,傅靳城也是依着她,将筷子拿起来,一口一口的喂她。
在被喂饭的过程中,简相宜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在傅靳城这里,似乎没什么下限。
每次她都觉得自己是作死的在傅靳城的底线来回徘徊,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
但每次傅靳城都依着她,而且丝毫不见生气。
简相宜觉得,如果每次傅靳城都是强迫自己忍着她的话,忍到现在,都快成忍者神龟了。
虽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但简相宜倒也没让傅靳城真的把一碗面都喂给她吃。
后面简相宜自己吃面,吃完了之后,傅靳城就拿了一盒治烫伤的药膏来。
“傅靳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
在上药的时候,简相宜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傅靳城拿着一根棉签,将药膏在手背上均匀的涂抹开,嘴上不清不淡的应道:“烫伤了怎么没第一时间和我说?”
简相宜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我忘了,但是一开始真的很疼的,从小到大我都没被油给烫伤过。”
“那以后就不要去别人家了,不安全。”
这个别人家,自然指的是原野。
简相宜听笑了,故意反问他:“我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嘴巴还叼,脾气也不好,你不嫌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