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庆典活动规模比较大,所以是放在室外举报。
露天舞台已经快搭建好了,因为是露天的,所以在广场上逛的人都能路过。
有几个孩子在广场上玩儿捉迷藏,一个孩子就躲进了这个露天舞台里,仗着身子小就往舞台底下的桁架里钻。
钻进去容易,但是出来却是不容易,小孩儿的脑袋卡在里头,拔不出来,在那里嗷嗷叫。
如果是在外面还好处理些,关键是在最中间的部位,别说是把桁架给割了,就算是人进去在里面活动都比较困难。
“直接把卡住孩子的那几根桁架给割了,把孩子救出来再说。”
虽然活动是很重要,但这孩子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一个处理不好一条命得搭进去,到时候处理起来就真的麻烦了。
场地负责人有些为难:“大小姐,最中间的桁架情况有这复杂,如果从中间隔开,会拖不住整个台子的重量,到时候很容易会造成整个舞台的坍塌。”
简相宜蹙了下眉,“你是说,把那几根桁架割了,舞台会马上踏下来?”
“这倒不会,但抗压能力会极具下降,更何况我们后期还要在舞台上举办活动,危险系数非常大。”
简相宜抬手动了动一根纤细的玉指,“你就直接说,最佳的解决方案。”
“最好的方案,就是拆了重新搭建,没了中心柱的舞台是非常不安全的,后期不管用什么材料去代替,都无法起到百分百的安全保证。”
这个回答让简相宜陷入了沉默,她又跟着问:“离活动开始还有几天?”
一旁的策划部组长回答:“还剩两天不到,就算是我们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重新搭舞台,依照舞台的设计结构,最少也需要两天,而且还没算上安装硬件和软件设备的时间,这在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
舞台底下的小孩儿还在那儿哭,外头的父母在那里哭着求他们赶紧救救孩子。
简相宜环顾了周围一圈,“商场一楼的中庭舞台面积有多大,可以容纳多少观众?”
“围绕中庭舞台的范围,大概能够容纳一千人左右,商场一共有六层,每一层的中庭扶手位置,围绕一圈大概可以站两百人左右,六层也就是一千两百人左右,综合加起来的人数不超过三千人。”
虽然能容纳的人也不少,但如果放在广场上的话,单单就这一个广场就能容纳五六千的人。
简相宜当机立断:“就把活动放在商场内部的中庭舞台上举办,广场上的舞台拆了,就搭一个可以放下投影大屏幕就行,还有活动当天商场外部的所有led显示屏同步现场活动,这样商场内部的人能看,外部的人也可以看,人数不就翻倍了?”
在场的其他人恍然大悟,之前被这个措手不及的意外都给整懵了,这个点子竟然都没有想到。
与此同时,他们看着简相宜的目光有些不大一样了。
这位传闻中不学无术,只会花钱的简大小姐,似乎并没有传闻中传的那么草包?
至少在处理突发情况的时候,她是里面最冷静的一个,而且脑子转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既然简相宜这个主要负责人都已经敲板了,接下来就是去营救被卡在里头的孩子了。
在营救孩子的过程中,简相宜倒是没有走,而是站在舞台的侧台部位,这里有一块广告栏,挡住了阳光,刚好可以容纳几个人站着不被太阳晒到。
策划部组长趁着这个空档,和简相宜汇报当天活动的安排。
没一会儿,那边传来的欢呼声,孩子被救出来了,孩子的父母在那里道谢。
就在这时,简相宜感觉到头上的阴影似乎是在晃动,紧随着有人在那里惊呼:“快走开,广告牌要倒下来了!”
简相宜站的最里面,在抬头的时候,她目光所及的,正好是那块长方形的广告牌朝着她的这个方向砸了下来。
这要是砸在她的身上,得要毁容吧?
第一时间,简相宜想到的竟然是容貌问题。
伴随着惊呼声,简相宜忽然感受到一股疾风在耳畔刮过,与此同时她的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用力往前这么一拽。
她穿着高跟鞋,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拽,整个人都跟着向前面倒过去。
跌落在一个宽厚的怀中,还跟在三百六十度转了一个大圈。
身后是轰塌倒地的剧烈声响。
不过简相宜的注意力却没在身后的巨响上,她在跌落到宽厚怀抱中的时候,鼻尖瞬间萦绕着淡淡而清晰的木质冷香。
在第一时间,简相宜的脑子里就蹦出一个想法:这狗男人又换香水了。
没错,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的正是傅靳城。
这男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冒出来的,宛如神明降世一般救下她。
傅靳城以戴着腕表的那只手搂着简相宜不足一握的腰肢,另外一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女人娇小的身子牢牢地护在怀中。
静了片刻,傅靳城发现怀中的小女人没什么动静,微微低首,带着他独有的低音炮,萦绕在耳边,格外悦耳:“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好得很,不过你怎么在这儿?”
傅靳城收回了护着简相宜后脑勺的那只手,而后淡淡回道:“恰好路过,得知活动舞台出了点儿状况,就过来看看。”
他傅大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的,这么点儿小事还能让他亲自过来看?
简相宜又不傻,美眸流转,她笑吟吟地抬头,和男人深邃的黑眸对视上,“你直接说你是来看我的,我又不会嘲笑你,男人就是爱口是心非。”
傅靳城没有承认,倒也没有否认,“这里太阳大,先回车上吧?”
简相宜点了点头,只是在傅靳城松开搂着她腰的那只手的时候,简相宜整个人跟着晃了一下,又跌回到男人的怀里。
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高跟鞋后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断了。
“我的高跟鞋刚才被你给扯断了,你得负全责。”
刚刚如果不是傅靳城拉她一把,她怕是要被广告牌给砸得半条命都得送那儿。
眼下倒打一耙,把责任推到傅靳城的身上,倒是非常地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