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尘,你在说什么?”
战青山没有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明童说话,当下着急了。
魏海尘微微一笑道:“说实话了,怎么,实话不能说吗?”
后者无语了,不但他,就连左寒川和西门封都大为吃惊。
怎么回事,这两条老狗不是结盟了吗,怎么自己咬起自己人来了,难道之前的事情没有谈妥?
不对!不对!
看战青山的表情,似乎没有预料到魏海尘会反水。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魏、明两家早已勾结在一起,所谓的结盟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原来如此。”有了魏海尘作证,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赞扬明童大义。
曹烬则满意的点点头:“如此说来明童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上四门的提议了?”
“曹公!”
后者急忙起身道:“我已入门多年,一直以门中要事为己任。别说只是一块石板,就算要我这条老命,也义不容辞。”
“好!”
曹烬拍案而起,紧走几步来到跟前,紧紧的握住他的手道:“老弟如此高义,实为我辈之楷模,门中之魁首啊!”
这话一出,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曹烬要力挺明童为下四门之首。
“明童……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出来……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叫骂,左寒川眼睛一亮,心中暗喜,终于来了。
“外面何人喧哗?”曹烬眉头一皱,不喜的问道。
不大一会儿有人回来禀报:“曹功,门口吵闹的是个白发老者,称自己为‘郭丰年’,说……”
那人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明童,欲言又止。
“说什么了?”战青山急迫的问道。
“他说明公杀了他的孙子郭啸,还让咱十二门给个公道。”
“放肆!”
魏海尘一听勃然大怒,大手一挥:“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由不得他胡闹,赶出去。”
“是!”下人就要出去赶人。
“站住!”
战青山厉声喝止,转身看着曹、黄二人说:“事关我十二门的声誉,必须搞清楚,否则他出去到处乱说,外人还以为咱理亏。”
“这……”
曹烬抬头看看众人,都在私下议论,十二门有规定,严禁对普通人出手。若任由郭丰年乱喊,势必遭来非议。
思索再三,决定先让郭丰年进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时间不大,郭丰年疾步走进大厅,一眼便看到椅子上的明童,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打。
明罗岂能让他得逞,一把抓住郭丰年的手推倒在地,喝道:“放肆!”
“住手!”
明童忽然站起,甩手给了儿子一个大嘴巴,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对郭伯伯无礼。”
说完,转身去扶郭丰年,笑道:“郭大哥,您怎么来了?”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做派,恶心!”
后者丝毫不领情,甩开他的手骂道:“当初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会帮你这种白眼狼。”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骂的狗血淋头,明童很不是滋味,只好再次挤出笑脸道:“郭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可不能冤枉兄弟我呀!”
“冤枉你!哼……”
郭丰年一指对方的鼻子骂道:“当初若不是我在你最落魄的时候雪中送炭,焉能有这今日的辉煌。你呢!不思回报也就罢了,居然派人在洛家村杀了我的孙子,这……叫冤枉吗?”
杀人!杀普通人!还杀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孙子。
这已经不是门规不门规的事情,若是坐实,将人神共愤。
“什么,啸儿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就死了。谁!是哪个小人在冤枉我明童。”明童自然抵死不认。
郭丰年早知道他会这样,也懒得废话,转身一指旁边的郭事敬骂道:“逆子,你还要龟缩到什么时候?”
逆子!奎罡!
他儿子不是早已失踪的郭事敬吗!怎么变成了老态龙钟的奎罡。
这个信息量太大,众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爹!我没有龟缩,之所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在今天揭开这个衣冠禽兽的嘴脸。”
郭事敬向前走了两步,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不大一会儿抬上来一具尸体,赫然是郭啸。
“曹公!黄公!”
郭事敬忽然向曹烬跪下,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痕:“请二老看一看我儿的死因,为晚辈主持公道。”
曹、黄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查看郭啸的尸体。
“寒毒入体,筋脉晶化,寸寸而断,这是……”黄秋蟾大惊。
“阎皇指气!”曹烬冷冷的补充道。
“什么!”
在场的人都是此中高手,纷纷聚集起来,最终得出结论,郭啸确实死于阎皇指气之下。
至始至终,明童都在死死的看着郭事敬。是的,他早就知道前者是郭啸的亲爹,也知道东窗事发以后其必定反叛。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郭啸的尸体居然没有焚毁。
不可能啊!他调查的很清楚,郭啸确实被白事三人组推进了焚尸炉,怎么可能没事。
不对!一定是被人掉包了,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他转身看向稳坐在椅子上的左寒川,猛然明白过来。
“别光看我呀!无动于衷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左寒川看到他锁定了自己,微微一笑,下巴冲一旁的战青山指了一下。
看到明童望向自己,战青山笑了,一拍胸脯道:“不错,是老子干的,怎么了?”
“明童,这下你还有何话说?”郭丰年质问起来。
后者目无表情,微微一笑说:“若是我出手,会留下证据吗?”
众人顿时一愣,是的!明童是何许人也,他要是想杀郭啸,尸体早就被冻成齑粉,哪里能被抬上来。
“可是……他的确是死在阎皇指气之下,这点明公作何解释?”左寒川冷冷一笑。
“是啊!”战空图质问道:“阎皇指乃你家绝学,旁人谁会。再说了,杀一个郭啸还用不着你出手吧!”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明罗,后者眉头紧皱:“胡说,我前天刚从天都回来,哪里来的时间。”
“是吗?”
郭事敬冷冷一笑,随即向手下一摆手:“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