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收了钱的中年人,转身进了院子,又把门给关上了。
“我草他妈的,一个看门的下人,狗一般的东西,居然敢把我们挡在外面,曹家也太目中无人了。”明刚早已憋不住的大骂起来。
明家和曹家其实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亲昵,平日里很少来往,即便来也是明童带着郭事敬求见,明刚和明照月从来没有到过这里,这是明童的意思,也是曹烬的意思。
“这算不错了。”郭事敬趁机摇摇头道:“上次更狠,我和大哥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什么,这曹家也……”
明照月听到这里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曹家看不起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连爷爷都能吃闭门羹,简直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还想说什么,大门再次打开,蜡脸男人走了出来,冲郭事敬摆了摆手:“我们老爷有事出去了,不过临走前说过,若明家的人来就在大厅里稍等。”
“你……”
明刚勃然大怒,曹烬既然早有安排,这厮居然敢如此怠慢,当下就要发怒。
郭事敬急忙挡住了他,微笑的冲那人笑道:“麻烦先生前面领路。”
“嗯……”
那人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呆呆的站在门口,也不走,也不让路。
郭事敬只好再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交到对方手上:“麻烦先生引路。”
一个看门的,十分钟不到要了三次红包,明刚气的几乎到了炸了,右手一翻就要出手。
明照月急忙把他拉住,低声道:“爸!忍耐,要忍耐。看到没,奎老的手都在颤抖,这显然是愤怒到极点。但他还是忍住了,我们更得忍。”
“哈哈哈哈!”
这时门卫忽然大笑起来,伸手重重一拍郭事敬的肩膀乐了:“还是老先生精明,来来来……请跟我来。”
对这次的红包他似乎很满意,有说有笑的把三人让进了院中。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院内的风景,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
“敢问先生,曹老爷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郭事敬赶忙问道。
“不好说,今天早上老爷和少爷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火急火燎的就走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就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知道了。”
说着众人来到一座大宅前,看模样应该是会客厅。
进了大厅,三人落座,门卫象征性的端了三杯茶就要走。
“先生留步!”
郭事敬急忙拦住他笑道:“敢问曹茂小公子住在哪里,伤势如何?”
“小公子住在内院,至于伤势嘛!呵呵……我这个做下人的就不知道了。”
明刚听到这里,忍不住冷哼一声:“还知道自己是下人,我以为你是主人呢!”
他的话很快,想拦也拦不住。
蜡脸男人一听,脸色变了一变,随即嘿嘿一笑:“老爷是很疼我们下人的,至少平常有事不会让我们这些下人多等,更不会为难。”
这话说的太阴损,曹烬连下人都不会怠慢,却怠慢了他们,岂不是说他们明家在曹烬眼里连下人都不是。
“你……”
明刚实在忍不了了,站起来就要发作,那人却机智向三人拱了拱手:“小的下去了,三位慢……慢……等!”
房门关上时,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此刻,明刚的脸都红了,一甩明照月的手骂道:“你拦我干什么,让我一掌劈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老子就不信,曹烬会因为一个下人和我翻脸。”
“爸……”后者无奈的叫了一声:“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一个下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咱们如此无礼,这……分明就是有人授意的。”
“授意……谁?”
“还能有谁。”一旁的郭事敬摇摇头:“不是曹烬,就是曹功。这……是在故意刁难咱们,目的就是为了报曹茂的仇。”
让个下人为难他们,倒像曹家的手笔。即便回来后明刚告状,他们也大可以说此乃下人私自所为,最多象征性的把人给开除了,明天再召回来,一切如旧。
“哼!”
明刚无法,只好坐了下去,满心怒气的等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郭事敬还好些,明照月却有些坐不住了,不住的在房间里踱步。
明刚虽然坐着,却还不如站着,他此刻就如同一个装满炸药的木桶,随时即将爆炸。
“丝……”
忽然,明照月看到窗户外面闪过一个人影,心之所动说了一声‘尿急’便出了门。
不大一会儿,去而复返,关上门后悄声喊道:“我刚才好像看到曹功了。”
“曹功?”
两人愣了,不是说他和曹烬都有事出去了吗,难道回来了。不对啊!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客人。
“确定吗?”郭事敬问道。
后者缓缓的点点头:“没看到正脸,但那背影和走姿与曹功十分相像。你也知道,上次他来过明家,我见过的。”
“走!找他去。”明刚一听,起身就要出门。既然回来了却不见人,不是存心刁难吗!
“不妥。”
郭事敬伸手阻拦道:“若是小少爷看花了眼认错人就糟了,咱们是来赔罪的,不能鲁莽。若这个时候曹功真的回来,客厅没人,多不好说。”
“那就麻烦先生在这里守候,若曹功真的回来,就说我们父子刚去的茅厕。”明照月眼珠一转道。
“这……”
眼看他还在犹豫,明刚大手一挥喊道:“就这么定了,我倒要看看,见到曹功他有什么说辞。”
说完便拉着明照月走了。
两人走后不久,郭事敬慢慢的走到门口,确定已经走远,转身来到一张放桌旁边,转上了一下上面的花瓶,桌子缓缓移开,闪出一闪暗门。
这里居然有一个暗道。
此刻,暗门中正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呢!到底有什么计划?”郭事敬看着那双眼睛冷冷的问道。
“那是我的事情。”说话间那双眼睛的主人从黑暗处探出头来,赫然是左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