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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寒川长长叹了口气,看来无法善终了。转身推了一下早已吓作一团的柳红说道:“疯子哥是吧!这是你我的事情,与旁人无关,让她走。”

    “好!是条汉子,我喜欢。放心,咱不为难女人,不过为了防止她出去报警,需要看起来。”

    疯子看左寒川自己把事情扛了下来,心中一动:没看出来,这小子长得窝窝囊囊,还挺有种!

    “左大哥,不要这样……我去人借,不行就去贷款,你……”

    柳红不肯走,说什么也不能把自己的恩人留下来,这还有命吗?

    左寒川使劲握了握她的手悄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别废话了,快点把这女人拖走,省的一会碍事。”疯子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看到柳红被人带到楼下,左寒川面色一沉缓缓转过头来:“我能反抗一下吗?”

    这话一出疯子愣了一下,乐了,心说在这金辉商城居然还有人敢向自己动手,千百年来,头一回。

    当下把手中的铁球一扔,取出一根半米来长的棒球棍,笑道:“可以!不过,我出手可重。”

    “我出手也不轻。”

    左寒川银针在手,他生气了,愤怒了,一定要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一针,扎得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一根针!

    在场的人看到左寒川居然拿出一根针,所有人都笑了,这人被吓傻了吧!居然想用一根针与疯子打,真是可笑之极。

    疯子也乐了,哈哈大笑:“你就选了这么一个武器,行!小子你有种,我西门封算是开眼了,来吧……”

    说完他举着棍子冲了上来。

    “等等!”左寒川心中一动出手阻止。

    “又怎么了,想求饶啊?”

    “不!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什么?”

    “西门封,怎么了?”

    左寒川心中一动,银针收了起来说了一句:“我想打个电话。”

    “怎么,想报警?”

    “不!找个人,怎么,你怕了。”

    “呸!谁怕谁孙子,来群架是吧!来群架我就更不怕了,阿大、阿二,叫兄弟们起来活动活动。”

    “好!”

    两个手下高叫一声,下一刻二十几个泼皮无赖歪着膀子围了上来,所有人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误伤到自己。

    郭啸见左寒川要打电话,想起了昨天在医院忽然出现的黎客,隐隐觉得不妙,趴在疯子的耳边悄声道:“疯子,不能大意,这小子认识第二人民医院的黎客。”

    “什么黎客犁地的,不就是个看病的嘛!老子还怕他,有种把我爹叫来,反了他了。”

    打完电话后的左寒川微笑的走回来,看着西门封笑了:“麻烦稍等十分钟。”

    他的笑容十分灿烂,这让后者心中打了一个寒战,什么意思!吃定我了,老子倒要看看整个九封城谁敢管这闲事。

    西门封打定心思,就算他把九封城的市负责任人叫来,老子也装不认识,打了再说。反正,不能当着这么多兄弟的面丢了脸。

    十分钟转瞬即逝,没有任何人赶来,西门封心中一松,提起棍子就往左寒川的方向走,心中暗骂: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瞎担心,这小子能叫什么人来,分明是拖延时间。

    ‘哒哒哒!’

    就在这时远远的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三楼传了过来,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动,还真有人来了。

    西门封一听不由得冷笑:“一个人,我以为叫了多少,兄弟们!不管上来的是谁,给我打。”

    “好!疯哥威武。”手下各个摩拳擦掌,只待那人一露头就冲上去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终于,在万人瞩目下,半个黢黑的脑门渐渐从楼梯口显现出来,看样子个头不高。

    距离有些远,西门封看的有些恍惚,这个脑门……似乎哪里见过。

    “冲呀!”

    不知谁喊了一句,手下提着棍子冲一涌而上。

    “不好!回来,给老子回来……”

    当西门封看清来人的脑袋时,顿时慌了,想要阻拦却没人能听到他的喊叫。

    ‘咣!’

    就在这时,一个黄毛手下被扔了出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不到两分钟,二十几个手下有十几个被打趴在地,剩下的围着一个黢黑的矮个子在瑟瑟发抖,一个人打二十几个人,两分钟不到就结束了战役,这还是人吗?

    “清场!”

    来人轻轻喊了一声,三楼上来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将所有人客人全部清了出去,包括郭啸和常依艳。

    那人紧走几步来到西门封面前,抡圆了手臂‘啪’的一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后者那壮硕的身躯被这嘴巴子扇的原地转了一圈,下一刻嘴角渗出血来。

    让人惊讶的是,挨了嘴巴子的西门封不但没有还手,反而委屈的捂着腮帮子怯懦的看着那人哭叫道:“爸……”

    不错,这个被左寒川一个电话叫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黎客家里见到的‘西门截’。

    西门封做梦也想不到,他居然真把自己的老爹叫来了,没可能啊!自己的爹是何种人物,怎么会为了这小子赶过来,还打自己。

    九封城姓西门的不多,所以当左寒川知道疯子叫‘西门封’的时候,犹豫了,急忙给西门截打了一个电话,问其是否认识,别伤了自己人。

    西门截一听,什么,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要打左寒川,这还了得,风风火火的赶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不争气个东西,尽给老子丢人。好好的人不做,居然替人家看起了场子,身上纹的的那叫什么,皮皮虾呀!”

    “什么皮皮虾,这叫青龙,青龙过江,我找人算过,青龙在手,天下我有,大富大贵。”

    “青龙!还青龙过江,今天老子非把你打成青虫,看你怎么过江。”

    一听他居然敢还嘴,西门截顿时火冒三丈,拳头不要钱的打了上去。他可是会采气行功的人,手上的力道何其沉重,几拳下来就把亲儿子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喂!老子打自己儿子,你看的那么爽是吗,居然还笑。”

    西门截回头看到左寒川坐在椅子上颇有些玩味的看戏,心中十分不爽。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别停手啊!用力。”左寒川乐了。

    “唉!你这人有时候挺让人讨厌的。”

    西门截长叹一声像拖死狗似的,把西门封拖到左寒川面前,厉声喝道:“跪下,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