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不回国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头子喜欢那就自己娶。连从刑的唇角勾了一下,某种翻涌着戾气,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动遥儿的,而且,遥儿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手无缚鸡之力。
谢秦明愣了一下:刑,你认真的?
他看出了连从刑对苏月遥的感情,但是他一直都只当连从刑是一时兴起,毕竟苏家和连家的地位差太多了,更何况陈婉即将跟苏世杰离婚,就算之后陈婉再嫁,还嫁得不错,也摆脱不了苏月遥生父是苏世杰的真相。
第一次动心,也是最后一次,你说呢?连从刑眸子沉沉地看了谢秦明一眼便走开了去。
谢秦明的脸上有一丝裂纹,他总算知道苏月遥在连从刑心里的位置了。
另一边,仓库里,金福得知了自己出于善念买下的那副画竟然是唐代著名画家郭振玉的《寒林秋霁图》,惊得目瞪口呆。
福伯,好人总是有好报的,你看,这不就是你的福报了嘛?苏月遥将那副画小心地挂在博古架上,玉伯伯确实喜欢名画,也有心购买,不过福伯你若想自己收藏我就回绝了他,这本就是你的。
金福总算是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他思考了一下说道:小老板,这幅画,我卖。
福伯你确定?苏月遥挑眉,她可是知道金福也喜欢画的。
我确实喜欢画,但我没天赋看不懂,而且我不会保养名画,这画在我手中才是真的不行,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卖了,而且玉老板肯定不会给我低价的。金福挠了挠头笑道。
价格方面福叔放心,一箱大黄鱼。苏月遥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这画这么值钱!金福瞪大了双眼,拾粹轩值钱也出过一副《寒林秋霁图》,不过也才一箱小黄鱼,这,玉老板不会认为我们坐地起价吧?
福伯你放心吧,这个价格是玉伯伯自己说的。当初拾粹轩那副画看不准都卖了一箱小黄鱼,你这副是真迹,一箱大黄鱼不算贵。苏月遥笑着说道。
两人敲定了这件事,苏月遥便和金福将谢秦明预定的那白菜玉雕小心地拿了出去。
这也是苏月遥第一次看到这玉雕成品,虽说构思是她提出的,但是真正看到成品后她也不得不惊叹于徐清酒的雕琢手艺。
整颗白菜栩栩如生,绿色和白色过渡得很好,白菜根部白色的地方叶脉清晰自然,绿色叶片上甚至雕出了几滴水珠。
再看底座,选的是褐色的昆壁石。徐清酒在这部分土壤上也做了分层处理,一部分是颜色较深的土壤,围在白菜周边,而离白菜较远的地方土壤褐色较为浅淡,这看起来就知道是刚浇过水的白菜,和菜叶上的水珠互相呼应。
那白菜是一整块的玉石雕刻而成,并且水头很好,玉质通透,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饶是苏月遥不是翡翠收藏家,看了也忍不住心生喜爱。
哎。谢秦明突然间叹了一口气。
徐清酒有些紧张地问道:谢先生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这玉雕出自他手,也是他的第一件大型玉雕作品,他很担心达不到客人的满意会让苏月遥亏本。
玉是好玉,雕琢师也是厉害的雕琢师,我就是感叹一下,当初我也找上了徐小师傅,怎么徐小师傅你就没选择我呢?否则现在这么好的雕琢师就是我的了。谢秦明耸了耸肩说道。
徐清酒涨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底又有些隐隐的恐惧之色。
苏月遥眸色一动,知晓徐清酒对于吴少带来的阴影还是在的,她不动声色地走到徐清酒身边笑道:谢三少你谢家要什么样的雕琢师没有,就别跟我抢了,不过你抢也没用,我是不可能把清酒让给别人的,清酒可是我们琳琅阁的招牌之一。
我开玩笑的,我可不敢当着陈老板的面子挖人。而且自从霍家宴会之后你们琳琅阁声名远播,生意订单接到手软,想来有人想挖徐小师傅也挖不走。谢秦明挑眉笑,这玉雕我过两日找人提走,我想我家老爷子肯定会喜欢的。
苏月遥笑而不语,自从上次借着霍家姜又蓝的生辰宴崭露头角后,她又找了记者将琳琅阁出了极品玉石的消息传了出去,从那以后,琳琅阁的生意就蒸蒸日上。
本来还有刘洋灵借着刘家打压琳琅阁,但是现在刘洋泽被关进了局子里,刘家都在忙活这件事,刘洋灵哪儿还有时间打压琳琅阁?
看完了这玉雕,连从刑这才跟苏月遥开口:我想订翡翠手串,不知道陈老板可接这个订单?
翡翠手串吗?苏月遥抿了抿唇,一般若是信佛的人手串大多都是用的上好檀木制成珠串,翡翠的倒是少见,不知道连连先生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苏月遥差点儿脱口而出连哥,因为跟连从刑相处时间比较长,特别是这几日天天见,以至于她差点儿忘了自己现在是男装。
我想要陈老板亲自动手,连从刑又补充了一句,从设计到雕琢,不一定要珠串。
连先生,清酒是我们店的雕琢师,我根本不会雕琢玉石,他做的肯定比我好。苏月遥有些惊讶。
陈老板,我要的这串手串对我有特殊用处,只能由一个人单独完成,否则就没有意义了。连从刑摇了摇头解释道。
苏月遥一愣,原来是这样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嗯,定金我先付,你且慢慢来,我不急。连从刑拿出了一张支票塞到了苏月遥手中,那就这么说定了陈老板,我先走了。
连从刑直接带着谢秦明走了,苏月遥一头雾水,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她压根不会雕琢,这事儿怎么不让徐清酒直接接了?可是人家都留下支票还指名要她动手了。
啊,这支票真是有些烫手。苏月遥扶了扶额角。
下午她都留在琳琅阁,一边画一些设计图一边看看账本,最后还去了仓库自己动手试了一下解石。当然,用的是废石。
傍晚,苏月遥回了庆华坊,她推门而入,气氛有些不对。陈婉也坐在客厅里,脸上还有着未消的怒气。
娘亲,发生什么事了?苏月遥换了鞋进门。
我们将苏世杰告了,但是忠伯竟然自愿替苏世杰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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