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听老德说这幅画是你找来的,而且坚持觉得它有所不同?玉自成今日穿着一袭长衫,此刻国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玉老板喊我名字就行。苏月遥明白玉自成的意思,她只能装傻,其实这画是我一个朋友的,我觉得它有所不同也只是感觉,并且也说不上来其中的玄机。
苏小姐不必谦虚,在我们古玩这一行,其实感觉也是很重要的,直觉准也是一种天赋。玉自成大笑道,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苏小友了,苏小友若是不建议可以喊我一声玉伯伯。
那我就恭敬不如聪明了玉伯。苏月遥眨了眨双眼,不过玉伯伯,我们是不是先说说这画到底有什么玄机啊,我心急。
哈哈哈哈对对对,这是重点。玉自成忙看向德叔,老德,那个猜想是你先提出的,你来说说。
德叔接过话头:我当时也是提出了画中藏画的想法,但是搜遍了其他地方也没找到另一幅画,所以我认为,那副藏着的画,应该就在这张山水画下面。
玉自成蹙眉叹了一声:枉我收集了那么多名画,但是却没能找到这幅画的玄机,真是惭愧。所以老德,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解开这画的秘密了?
水。德叔指着那张画作说道,这方法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是一种隐藏画作的方法,想要找出真正的画,那就要将这画泡在水里十分钟然后捞起来,待到画作干了之后这画便会分离成两幅画作。
德叔的话说完,玉自成三人便愣住了。
连从刑看了那画作一眼:若方法不对,那泡了水的画作便只能是毁了。
连先生说的没错,我这几日又寻了其他典籍,只找到了这个方法,但是很冒险。德叔点了点头,语气慎重,所以小姐,今日叫了你来,也是想请示一下画作的主人,看他是什么意思。
苏月遥沉吟了一下,金福压根不知道这画作的价值,而且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是让她做主。而她完全是凭借双眼的异能看出来的这画的不一般,但是据物气的分部来看,那副名画确实跟面上这副山水画是重合的,所以她相信德叔的判断。
德叔,准备水吧。苏月遥做了决定。
玉自成看向苏月遥的目光越发欣赏了。
德叔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长条形的大铁盆,他和玉自成拿着画作小心地铺到了水里面。
看着那水渐渐将画作吞没,玉自成是最近在的人。
十分钟分明很短,但是现在众人却觉得度日如年。
德叔和玉自成在掐着钟表。
快,老德,时间到了。玉自成生怕泡水时间太长损坏了画作,时间一到连忙喊了德叔将那画作小心翼翼地捞了起来。
等那画干透可要不少时间。
玉自成很有耐心,非要亲自盯着。
苏月遥理解玉自成对名画的热切,但是她可没打算这么待着,便起身准备在铺子里头转一转,看看最近铺子里收到的当品如何。
连从刑也陪着苏月遥走了出来。
平和质押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德叔也将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苏月遥看着展柜里有好些东西都有物气,不由得暗自点头。
连家在京都,应该算是不小的家族吧。只不过奶奶不喜欢待在京都便自己来了江南,我担心奶奶的身体所以跟了下来。连从刑的声音突然在苏月遥耳边响起,玉老板之所以喊我三爷,大约是经常跑京都吧,我在连家三代中排行第三,大伯那边有个表哥,我还有个亲姐姐。
苏月遥愣了愣,连从刑这是在向自己介绍他家里的情况吗?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情愫。
不对,等等,京都连家,难道是那个连家?苏月遥猛然抬头看向连从刑。
是你想的那个连家。只不过盛名在外的是我堂哥。连从刑从苏月遥的眼里读出了她的想法,我并没有入军也不插手政事,不过是托了连家的名气才得了这么个三爷的称呼。
连从刑的语气并无不满或者气馁,只是对三爷这个称呼是真的没多大感觉。
苏月遥瞪大了双眼,京都连家!连从刑竟然真的是京都连家的人。
京都的家族也分三六九等,谢家如果算是二等的,那么连家绝对算是一等的,盖因连家老爷子在战乱时期是扛枪的,据说连家往上数几辈,那是朝中的大将军。后来形势稍微稳定后,连家的一部分人弃军从政,但是在军中仍然是最有实权的,连家大少更是京都军中最年轻的统帅,也就是连家三代最盛名在外的那个。
华夏四分,江南、江中、江北和京都,作为面积最小却实力最强的京都,不禁是各种资源的中心,更是在军和政方面有着绝对权力,而连家作为在这两方面都有着发言权的家族,便可窥见其地位有多高。
苏月遥不是不知道京都连家,只是她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谁会想得到,连家三代竟然来江南当一个大学的客座教授呢?
原来三爷大有来头。苏月遥说不上欣喜或者失落,只是有些揶揄地看着连从刑。
连从刑却有些心急:遥儿,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一来我来江南的事情并不好宣扬,二来,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隔着那些门第之见。
连哥,那等我娘亲离婚后,我便不再是什么江南二流豪门世家的千金了,你会因此嫌弃我妈?苏月遥认真地看着连从刑。
我说喜欢你,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家庭背景没有关系。连从刑眸子里溢出宠溺之色,遥儿,我喜欢你。
苏月遥的脸颊爬上了粉色,她跺了跺脚:连哥,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说我交朋友不是看家世,除非你觉得我不配跟你交朋友,否则我认定的朋友,那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遥儿,我不想跟你做朋友。连从刑俯身在苏月遥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我想做你的男人。
苏月遥粉粉的脸立马变成了猴屁股,还是会冒热气的那种。
呵呵。连从刑看着小丫头可爱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苏月遥侧目,男人五官出色,平日里只觉得温润清雅,这会儿笑起来,倒多了一丝潇洒和清韵,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突然间苏月遥感觉到有一股带着恨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敏感地转头望向外面。
路上都是行人,没有什么异常。
苏月遥微微眯眼,难道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快,分离了!这时候玉自成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苏月遥和连从刑便往屏风后走去。
只见桌子上的画作沥水后慢慢干掉,画作的一角翘了起来,露出了另一张画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张画作慢慢分开,最后,那张泡了水的山水画完全分离,露出了下面那幅画作的真面目。
咦,这画,似乎有些眼熟。苏月遥微微蹙眉。
是唐代郭振玉的真迹——《寒林秋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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