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响起,苏月遥被撞倒在地,是邢安之挡在了她面前。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那人被邢安之爆头了。
只是,那人的兽爪,也插入了邢安之的胸口处。
苏月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根匕首,将那人的手臂砍断了去,不敢去拔出邢安之胸口处的利爪。
很快,那些实验室的门全都自动打开了来,里面长着爪子的人全部冲了出来。
打他们的头!廖斯年大声喊道。
邢安之的人将邢安之围在中间,邢一和邢五一人一手架着邢安之往大厅退去。
那些人除了脑袋,打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会死,而且很凶猛,甚至发出了兽吼声,事出突然,廖斯年这边的人死伤了好几个。
邢安之,你不能睡,你跟我说说话啊!邢一等人将邢安之和苏月遥团团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其他人无法靠近,只传出了苏月遥有些撕心裂肺的喊声,透着深深的恐惧。
众人且打且退,大厅后面还有一条走廊,他们准备从那里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慢慢地往大厅的角落走去,然后趁乱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待拿到了东西便将之塞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朝着大厅后的走廊走去。
他压低了帽檐,看着走廊边上不起眼的一个烛台,缓缓勾唇。
就在那人即将握住烛台的时候,一声枪响,他只觉得膝盖一疼,直直跪了下去。
一双军靴出现在那人的面前,然后朝着那人的双手又开了几枪。
真是要谢谢你替我们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了,景、书、庭。
那人缓缓抬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邢安之,瞪大了双眼。
你,你早就知道
没错,此人真是景书庭,就是那个记者,也是替邢安之和苏月遥拍过全家福的人。
苏月遥也来到了邢安之面前,虽说现在景书庭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没错,我让人去监视你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你发现的。邢安之淡笑,当着景书庭的面,将胸口处的兽爪拔了出来,然后将里面藏着的铜片和布帛也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景书庭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紧接着他的手快速朝着怀里探去。
邢安之比他更快,直接一脚踩在了景书庭身上,然后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
景书庭死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他会暴露。他的眼中残留着死前的景象——邢安之将他怀里的东西拿走了。
从地下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苏月遥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虽然是过了一天,但是她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地下实验室的事情谁都没有提起,邢安之留下一部分人协助廖斯年处理这里的事情,而邢安之,因为受了重伤,被属下连夜送往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建州中心医院了。
临走之前,苏月遥远远地看着抱霞村,神色透着哀伤。
她终于解开了上辈子事情的真相了,原来邢安之会烧了那些人,竟是这样的原因,那么上辈子,那个团伙也被销毁了吗?
放心,那些人,逃不掉的。车里,邢安之握住了苏月遥的手坐在起来,一点儿事都没有。
嗯。苏月遥别开眼,我昨夜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景书庭那边你早有安排了。
若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跟到景书庭这条线,说不得还会被他害死,所以说,是你救了所有人。邢安之声音低沉轻缓。
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苏月遥抿唇。
傻丫头,那东西是你提醒我放在胸口处的,也救了我一命,谢什么。邢安之揉了揉苏月遥的头,只是你这假期得延长了。
没事,抓人要紧。苏月遥抿了抿唇。
邢安之从景书庭手里得到的东西是一张地图,上面做了七个标记,地点分别分别在江南、江中和江北,邢安之怀疑也是实验室,所以这才故意放出重伤的消息,就是为了争取在那些人发现和转移之前,派人去探查,若是实验室,也好捣毁。
建州中心医院,邢安之一去就入住了最好的病房,苏月遥只能陪着。
做戏要做全套,虽说让苏月遥回去问题不大,但是未免打草惊蛇,所以苏月遥还是留下来了。
高级病房是两室一厅,也是考虑到了看护的人,这会儿正好,邢安之住主卧,苏月遥住次卧。
邢五带着一些人留下来照看邢安之,邢一则是每天早出晚归,晚上的时候会给邢安之汇报情况。
第二天,消息传到邢安之耳中,确认了那些标记就是实验室,只不过有的才刚开始投入还没有用。
第三天,廖斯年那边传来消息,抱霞村地下实验室的那些人,便是抱霞村的村民。
第五天,江南的两个实验室被捣毁,一个空着,另一个实验室里,长着兽爪的实验体数量达到了五十人以上。
第九天,江中的两个实验室被捣毁,实验体数量达到了八十以上。
第十五天,江北的三个实验室也被捣毁了,一个空着,另外两个实验室的实验体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人。
爷,所有标记的实验室都已经摧毁烧掉了,但是上头的人显然还是不放心。邢一站在病房里做着报告。
邢安之靠在床上,苏月遥在一边削苹果。
能警惕是好事,毕竟,狐狸那伙人还没抓全,那些实验室有的来不及撤走,有的走掉了一部分,还是要警惕他们卷土重来。邢安之看完了一封密信,点火烧掉了,然后吩咐,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明日回晋城。
苏月遥削苹果的手一顿,终于可以回去了。
她出来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娘亲那边怎么样了,她有些想娘亲了。
入夜,苏月遥有些睡不着,因为邢安之出去了还没回来,她有些不放心。
咚咚咚,咚咚。外头传来敲门声,三长两短。
遥儿~
是邢安之的声音,但是叫着她名字的语气,有些不对。苏月遥有些疑惑。
打开门,一股酒味扑鼻而来,邢安之端正地站在门前。
苏小姐,爷晚上喝了点儿酒,我还有事要处理,爷就拜托你照顾了。邢一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完就拉着一旁的邢五直接走了。
医院外,邢五有些担忧:一哥,爷晚上喝得有些多,而且那桃花酿的后劲很大,苏小姐能搞得定吗?
邢一瞥了邢五一眼:傻孩子
一哥,你干嘛又说我傻了!邢五挠了挠头,突然锤了一下掌心,糟了,你说爷会不会借着酒疯对苏小姐做点啥?可是苏小姐和陈老板才是一对儿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们直接将爷留在那边真的好吗?
邢一停下脚步,捧住了邢五的脸:我晚上也喝了不少。
邢五愣了一下:我知道一哥酒量很好。
不好。
一哥你
邢五还想说什么,却被邢一堵住了嘴,嗯,是用手掌捂住的。
别说话,不然,老子一会儿就做了你。邢一眉眼一挑。
邢五:吓死我了一哥该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另一边,病房里,苏月遥打开门让邢安之进来然后反锁了门。
那个,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洗洗睡吧,我就先回房了。苏月遥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转身就要回房。
那么晚还没睡,遥儿是在等我吗?喝了酒的邢安之声音不似平常沉稳,而是带着一股子慵懒,语调上扬,有几分霸道,几分明扬。
不是!苏月遥下意识反驳,我只是因为明天要回家了所以有些睡不着。
是吗?邢安之凑近苏月遥,遥儿说谎。
男人高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苏月遥的鼻尖,他呼出的热气洒落在她脸上,还带了一股桃花的酒香味。
我,我没有说谎。苏月遥有些心慌,后退一步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你慌什么。然而邢安之不给她机会,长臂一伸,一把搂住了苏月遥的腰,顺势一个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苏月遥此刻正坐在邢安之的身上,她的脸立马便红了:邢安之你醉了,你别这样,我要去休息了。
女子肤如凝脂染桃花,身上着一袭鹅黄睡裙,露出的锁骨精致好看,邢安之的眸色一暗。
遥儿,你拒绝我,是因为那个大学教授?邢安之不放手,右手紧箍着苏月遥的腰,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令人迷醉。
不关连老师的事。苏月遥的脑海里浮现出连从刑的脸,不禁咬了咬唇,邢爷你醉了。
遥儿,喊我名字。邢安之看着女子水润的双唇,眸色越暗了,你身上有很多秘密,我想知道。你,让我好奇。
这次的事情,若不是苏月遥提前说了监视景书庭,根本就不可能这么顺利,但是景书庭伪装得很好,根本就没暴露过,苏月遥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件事苏月遥确实解释不清,也无怪乎邢安之好奇。
我
苏月遥还没说完,邢安之竟贴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唇。
嗯,这回是用唇堵的。
带着桃花酒香的,温热的,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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