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不是苏月遥说的,而是邢一,他手中同时亮出了一块腰牌,一抹金光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南方军领队的上士立马一声令下,许多个兵蛋子立马朝着郑中康走去。
我犯了什么事了你们要抓我?郑中康的神色立马就慌了,但是一想到老八和三哥根本没出现,他瞬间又有了底气,我可是司局那边的人,你们若是要抓我,是要证据的。
放心,证据会有的。邢一冷哼了一声,带走。
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郑中康大义凛然,声音拔高,我相信南方军是不会随意抓我等良民的。
郑警长放心,只是有事情想要你配合而已。邢一面无表情地看了郑中康一眼,然后示意将人带走。
苏小姐,那你邢一转过头看向苏月遥轻声询问道。
刚刚邢安之出去吩咐事情的时候他虽没听全,但也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特别是邢安之拿出了那瓶追踪粉,邢一知道不是邢安之的,而且邢安之说到追踪粉时候的神情,邢一便基本了解了,所以此时对苏月遥便多了一分恭敬。
我想跟去看看,苏月遥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邢一,看着苏世杰朝这边走来,她压低声音,有些匆忙地说道,就以要回去问话录笔录的缘由吧。
邢一也瞥见了苏世杰的身影,轻声应了一声:好。
苏世杰已经走到了近前了:月遥,你没受伤吧?这位是?
苏世杰转头看向邢一,语气带了谨慎和讨好,他刚刚远远地看到苏月遥和邢一走出来,见邢一有这么大的权力命令南方军并直接将郑中康扣押了,心里便打起了小算盘,这会儿直接走上来试探了。
爹爹,我刚刚被人打晕了,是这位先生叫醒我的。苏月遥微微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我们现在要带苏小姐回去问话,苏先生要一起吗?邢一本来就没什么表情,此刻面对苏世杰更是板着脸,更显得严肃冷漠,一身的铁血气息。
苏世杰立马下意识拒绝:不了不了,我就不去了。
许是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迫不及待了,又补充了一句,月遥啊,南方军都是好人,你就安心跟他们回去问话吧,知道什么就尽量配合他们知道嘛?铺子里还有事情我就先回去处理一下了。
我知道了爹爹。苏月遥依旧低眉顺手。
苏世杰说完,走得比谁都快。
苏世杰走后,安心然和姜又蓝又过来,几人说了下话,苏月遥便跟着邢一离开了。
剩下善后的事情交给了带队的南方军上士。
郑中康被带到了南方军在晋城的基地,外面有层层的人看守,守卫森严,气氛令人心颤。
兵蛋子打开了一个无窗会议室的门让郑中康进去便关上门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随意关押我是犯法的,证据呢?你们抓我可是要证据的。郑中康脸色难看,那些对付嫌疑人的手段他作为警长怎么会不知道,他可不要被自己一个人关在这里。
这不是没有把你关在地牢里吗?急什么,一会儿会有人来找你问话的。那兵蛋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走了。
郑中康还想拽住那兵蛋子,却被门口配了驳壳枪的人守卫凉凉地看了一眼,他伸出去的手顿时僵硬了,只能回到屋里唯二的椅子上坐着。
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狭窄的门,外面有两个配了枪的兵蛋子看守着,里头只有一张长条状的木桌和两把木质椅子。
不远处的隔壁,邢一和苏月遥在另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内。
邢一将袋子里的东西轻手轻脚地拿了出来。
一把镶了许多宝石的华丽匕首,两副卷轴,一盒饰品。
这些全都是苏月遥找出来的,她留在霍家宅院里就是为了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让她找到了郑中康藏匿真品的地方。
苏小姐,你当时怎么会猜到,郑中康会将东西藏在书房?毕竟他们将赝品都留在书房了,这样做未免太危险。邢一将卷轴展开挂在墙上,一副是东晋狂圣宋之宗的字,另外一副是画,画的是花。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怀疑,那就都找找就是了。苏月遥确实是猜测,但若不是有双眼的异能在,她也没办法那么快找到这些真品,因为书房里也有暗格,应该是跟修祠堂里密道的人是一波的,因为这事儿连姜又蓝都不知道。
那邢一正要再说什么,没想到门被人砰的一声打开了来,一个男子直接跑了进来。
那人一进来就狂热地看着邢一问道:东西在哪儿?
邢一面色不变地指了指墙上。
那人立马放开邢一一溜烟跑到了那幅画旁边。
他想碰又不敢碰那副画,只能掏出一把放大镜细细地观察,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这才收起放大镜,脸上还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果然是唐时著名画家倪道子的《四君子图》。
直到那人转过头来,苏月遥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男子剑眉星目,清逸俊秀,身子偏瘦弱,皮肤透着一股子病态的白,就像是许久不见阳光一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半边镜但却没有镜片,分明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却穿着一身的黑大褂,看起来就像是古时的老学究一样。
这位姑娘你好,我是南方军驻守晋城的上校廖斯年,听说这些真品是你找回来的?廖斯年对着苏月遥拱了拱手坐在了椅子上。
廖上校你好,东西是我找到的,不过是碰巧。苏月遥点了点头。
还好找回来了,廖斯年自顾自感叹着,倪道子的真迹国内可就剩这一副了,另一幅《秋日红海棠》估计已经落到那帮人手中了,我看那刘家的《寒林秋霁图》也不真。
廖上校有收集名画的习惯。邢一在一边淡淡地说道,显然是习惯了廖斯年这行为。
苏月遥点了点头,就算邢一不说她也看出来了。
这时候门外有兵蛋子来报:长官,那郑中康死活咬定自己是冤枉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我亲自去审,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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