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安心然说完,周围就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众人都看了过去,忙又憋住笑。
月遥,我知道因为泠芸从小就比你优秀所以你嫉妒她、不喜欢她,但你也不能唆使别人欺负泠芸啊。余子骁失望地看着苏月遥,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巾小心地擦拭着苏泠芸腿上的鲜血。
余子骁,第一,我同桌没有唆使我,我也不会被人唆使,我是下意识自我保护不想被脏东西黏上。第二,你说苏泠芸比我同桌优秀?莫不是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眼瞎?安心然无语地撇了撇嘴,我同桌是嫡女,长得也比苏泠芸漂亮,成绩更是全科满分、年级第一,你说说看,苏泠芸有什么值得我同桌嫉妒不喜欢的?
一片沉默,让人有些窒息。
余子骁神色有些微尴尬,忙转移了话题:月遥,再怎么说泠芸也是你的妹妹,不管怎样,你也不该伤了她,这么大一道伤口,肯定会留疤的,这对女孩子来说,太过分了。
安心然还想争辩什么,却被苏月遥拉住了手臂,她觉得今天的安心然有些反常,平日里她性格温和也不怎么与人争辩,但是今日,她似乎很讨厌苏泠芸,整个人尖锐了不少。
我没有推她,心然也没怎么她。
苏月遥不想和余子骁这种人多费口舌,信她的人自然信,不信她的人,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信的。
子骁学长别说了,安师姐可能只是一时不小心才会失手推了我的。苏泠芸隐晦地看了一眼门外,然后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朝着安心然走了过去。
苏月遥微微眯了眯眼。
你干嘛?安心然警惕地看着苏泠芸,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姐姐,试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了。苏泠芸用手指轻轻揩着眼角的泪水。
事情是怎么样的,你心里最清楚。苏月遥真心有些佩服苏泠芸,分明就是她胁迫自己和她互换成绩的,现在还能厚着脸皮来这么演一场。
姐姐苏泠芸身子轻晃,朝着安心然的手臂抓去。
安心然一直保持警惕,见苏泠芸伸手,她下意识缩了下手,苏泠芸就像是没抓到东西扶一样朝着一旁摔去。
安心然你在做什么?!门外,一个男生大喊着冲了进来,面色肃然冷淡,看着安心然的时候明显透着厌恶。
安竹安心然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面色苍白。
苏月遥总算知道为什么安心然不正常了。
她将安心然拉到了身后,看着地上的苏泠芸:妹妹,你受伤的是左腿,怎的这么不小心又往左边摔?
苏月遥说完,煞有介事地俯身认真地看了看苏泠芸的伤口:妹妹你伤成这样,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让人没办法责怪你了呢。
白安竹清秀的面容上寒色微顿。
照理说,若是左腿受伤了,应该是用右腿受力,就算站不稳,也会下意识护着伤口以免再次受伤,但是苏泠芸看起来恰巧是相反的。
我看那苏泠芸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借此博得大家的同情。
做错事就是错了,不管怎样都是错,若是她故意换了别人的考卷占有别人的成绩,就算受伤了那也是活该。
这么一想,苏泠芸的心机还真是深沉呢。
毕竟是家族里的庶女,心眼就是多。
白安竹能想到的,大家也都能想到。
不是的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那卷子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啊。苏泠芸脸上满是泪痕,裙子下的手狠狠握着,指间发白。
苏月遥,你怎么能这么恶意地揣测泠芸呢?余子骁恼怒,一方面恨不得撕了苏月遥,另一方面对这个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白安竹也有着敌意。
余子骁知道苏泠芸在学校颇受欢迎,也有不少男生喜欢她,但他压根不知道白安竹这么个人的存在。
我有说什么吗?苏月遥摊手。
白安竹不欲多说,蹲下来准备扶苏泠芸:泠芸,我先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会留疤的。
你让开,你又不是泠芸的谁,我扶她就好。余子骁脸色一沉,走过去将白安竹挤开。
我是白安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苏泠芸的尖锐声音打断了。
不用了子骁学长!
苏泠芸喊了一嗓子,又恢复了轻声细语:子骁学长,我知道你是因为喜欢姐姐才会帮我的,但是你越这样姐姐就会越生气的,安竹学长带我去医务室就行了。
白安竹黑漆漆的眸子定定看着苏泠芸。
安竹学长,我的伤口好痛。苏泠芸垂下头,将脸颊边上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眼神含着泪光,楚楚可怜。
白安竹什么都没说,弯下腰将苏泠芸抱了起来走出教室。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苏泠芸对着安心然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站在安心然身边的苏月遥自然也看到了。
她坐下来随意翻开书:心然,上节课的国文笔记你有记吗?借我看看。
安心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对着苏月遥重新露出笑容,白乎乎的脸颊边上露出了两个小梨涡:上节课的笔记很多,你要是看不完就带回去吧,反正今天下午没有国文课。
余子骁看着走远了的白安竹和苏泠芸,露出了不甘的神色来。
月遥,我是不是很傻?安心然拿着笔在本子上随意涂画着,神色哀伤,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从小就喜欢他,但是自从我爹挖出金矿后,他就觉得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对我就疏远了。
苏月遥静静地听着。
外面的传闻有一些是假的,其实我们根本没婚约,当初是我爹见我喜欢他,便提出让他来我家暂住的,婚约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传出去了,还传得离谱,竟然说我爹给我买童养夫?
苏月遥眉眼一扬:有谁家的童养夫敢给夫人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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