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灵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用力抢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月遥将字据收了起来,唇角缀着淡笑。她本不欲给琳琅阁树敌,但是刘洋灵都挑衅到面上了,并且明摆着要踩琳琅阁,那她也就没必要再退让了。
那块料子是老坑的。欧阳北见状轻轻蹙眉,显然是不看好这场对赌。
就算输了,不过一块玉石而已,但是我琳琅阁的面子,不能丢。苏月遥水眸透着一股凌厉,再者,我也相信欧阳先生的目光。
欧阳北一听苏月遥这话,心里头倒是有几分舒畅,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便走上了高台。
这边有对赌,还是和刘家有关,刘家在外到底是有些声明,周围立马围了许多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刘家毕竟是有根基的,再加上那男人是刘家特地聘请来的赌石师傅齐怀达,还是齐家的呢,这次这个什么琳琅阁,怕是还没入行就要垮了。苏月遥旁边,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齐家?你是说那个赌石世家齐家?中年男人身旁的青年倒吸了一口气。
没错,就是那个齐家,虽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齐家人的赌石手艺,那可不一般。刘家能请来齐怀达,看样子这玉石市场终归是要有刘家的一份了。
我看也不见得,那欧阳北也并非花架子,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难不成你以为琳琅阁赢了可以全身而退?
连从刑低着头看苏月遥:陈老板可想好赢了之后怎么应对刘家的打压了?
连先生就这么相信我能赢?苏月遥讶然一笑,神仙难断玉,其实我并没有把握。
连从刑笑而不语地看着苏月遥。
苏月遥被连从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下别开眼:现在的玉石市场谁都想分一杯羹,就算刘家有根据又怎样,没有好的玉石也是白搭,所以说,极品玉石才是根本,我琳琅阁虽小,但也是正正当当做生意的,不需要怕刘家。
陈老板说得是,极品玉石是根本。连从刑赞同地点了点头,国内和缅国有合作的原石场不多,除了吴家,其实谢家也有原石场。
谢家?三少?苏月遥眨了眨眼,她只知晓谢家在京都不一般,前世也没有踏足过京都,是以并不知晓谢家经营的什么。
若是陈老板有兴趣,下回有机会可以一起去看看。谢家的原石场,比吴家要大得多。
那就多谢连先生了。
连从刑见目的达到了便不再开口,只安心地等着欧阳北和齐怀达解石。
出绿了出绿了!有人大声喊着。
是欧阳北这边先出了绿。
而另一边,齐怀达听着这动静心神不稳,强制稳下心神继续解石。
竟然是冰种翡翠!欧阳北江南石王的称号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看来这回是琳琅阁这个新晋的铺子要赢了啊。
刘洋灵一听这话,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说不定是靠皮绿呢?再说了,万一我们刘氏开出了极品翡翠,就算个头不大也是赢。
齐怀达你还不快点解!刘洋灵还不忘催促齐怀达。
天啊这么大一块冰种翡翠,太漂亮了吧。欧阳北这边越解越快,整块翡翠已经基本都解出来了。
而反观齐怀达这边,半块原石磨碎了去,什么都没瞧见。
你这个废物,我来!刘洋灵红了眼,上去推开了齐怀达,然后操纵着机器直接将那原石一分为二。
没有,什么都没有,别说极品翡翠了,就是翡翠渣子都没有。
刘洋灵蛮横推开齐怀达就要离开,却是被苏月遥拦住了。
刘小姐。苏月遥的手上还抱着那块糯种翡翠,脸上带着笑。
琳琅阁的陈老板是吧?不过是一场小玩笑让大家尽兴而已,以后若是琳琅阁有货我们刘氏可以收,这次的事就算了。刘洋灵语带命令,言下之意是这场对赌不做数。
若是我不呢?苏月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石,笑眯眯地看着刘洋灵,这白纸黑色,大家也都听到了,难道刘小姐这是输不起吗?
你!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我刘家有的是手段弄死你。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说得小声。
苏月遥轻笑,毫不畏惧。刘洋灵今夜不过就因为自己反驳了她一句就下重手想推自己,这会儿想踩着琳琅阁上位却败了,就算自己顺着她的意她也不会放过自己,那又何必呢?
刘小姐,对赌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输不起的也是你,现在你还拿刘家威胁我,莫不是每个想进入玉石市场的你都要威胁一番?苏月遥声音很大,足以让大部分人听到,我琳琅阁只想本分做生意,若是你刘家真的要使手段对付我,那尽管来,我琳琅阁虽没有什么后台,但是也绝不会因为你的威胁折腰!玉石生意人讲究的是一个风骨!
苏月遥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下来,直接使得刘洋灵无话可说,她没想到苏月遥竟会将威胁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这样两人算是直接撕破脸了。
可也正因为苏月遥明明白白地将这一切摊开了来,若是琳琅阁出事了,不管和刘家有没有关系,刘家都会被人怀疑,生意人讲究诚信,最怕和手段肮脏的人往来,到时候刘家的生意可怎么做?
至少,刘洋灵短期是动不了琳琅阁的。
这位老板说得好,做人有风骨,做事有底线。
看样子琳琅阁是个可信的。
这刘家也太不要脸了,输不起还要威胁人家。
可不是,刘家本身有码头,这会儿还想染指玉石市场,竟然还威胁别人,这手段可真是有够让人看不起的。
见众人都偏向苏月遥,刘洋灵也知道自己讨不了好了,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好,好,那四块原石就当我赏你们琳琅阁的,你给我记住!
撂下狠话之后,刘洋灵也不去管齐怀达,直接走掉了。
等刘洋灵一走,有几个人朝着苏月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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