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山奈,靳墨算是彻底的慌了神,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半宿,干脆直接在夏天家门口蹲守了,他就不信她一直都不回家。
另一边的阿文也没闲着,加大了人手搜查了一夜,终于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得到了山奈的准确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了靳墨。
总裁,找到太太了。这是靳墨听到的最动听的回答。
收到了阿文传过来的地址,靳墨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却也没忘记换掉自己这一身充满烟味的衣服,他在车里抽了一夜,白烟袅袅的,这该有多呛人啊。
去见心上人,不说将自己打扮盛大如明星,但最起码不得招致她的讨厌不是,靳墨没忘记,山奈不喜欢他抽烟。
车子开的又快又猛,一路飙到新华小区仅仅用了二十分钟,靳墨看着周边的环境,怎么觉得来过这里呢,眯着眼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干脆按照阿文给的地址上了楼。
管他哪里是哪里,把自己媳妇带回家才是正事。
八楼四单元602,靳墨敲响了门
前一夜的山奈喝了不少酒,却还是一大早就醒来了,看着身边睡的都流了口水的夏天,忍不住的笑了笑,起身,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这是刘何乐家的,以前没结婚的时候来过,后来就再也不来了,为了靳墨她刻意的跟自己的好朋友都保持了距离,现在想来就是一个笑话。
刘何乐将房间让给了夏天和山奈,窝在沙发上睡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紧紧的蹙着,怎么也舒展不开。
山奈捡起地上的毛毯,搭在了刘何乐的身上,从他钱包里拿了几十块钱和钥匙,出门去买早饭了,她的胃空荡荡的特别不舒服,想吃点稀得垫垫胃。
她买了包子和粥,还有豆浆油条回了刘何乐的家,也是这个时间段,让阿文的人给找着了,但山奈无所谓,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以靳墨的身份和手段,迟了一天才找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太太,请跟我们回去吧。
有纸笔吗?
那人愣了一下,掏出了笔和纸恭敬的递了过去。
山奈接过,写下刘何乐家的地址还给了他:我就在这,让靳墨自己来。
扔下这句话,山奈就走了,回到刘何乐的家,门还未打开就见刘何乐急匆匆跑出来,脚上的鞋子都还没有穿。
你去哪了?刘何乐徒然的一吼,吓了山奈一跳,提了提手上的早餐,说着:买早餐啊,怎么了。
我还以为,以为总之,是吓坏刘何乐了。
山奈也知道他的担心,只是笑笑:刷牙洗脸吧,来吃早餐了,夏天还睡着,就不要去叫她了。
说完,山奈进了厨房,摆放碗筷,刘何乐就这么看着,忽而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如果能平淡的相守一生,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刘何乐洗漱完毕,坐在餐桌上才咬了一口包子,门铃就响了起来。
这大早上的,谁啊。
刘何乐不知道,但山奈却知道,除了靳墨也不会有别人了,淡淡的说道:去开门吧!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是靳墨,本是脸上挂着笑容的,但看见刘何乐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刘何乐的好心情一下也荡然无存了,冷着一张脸堵着门口。
山奈呢!
靳墨未等刘何乐回答,强硬的闯门而入,就看见山奈慢条斯理的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抬眼看了他一下,毫无往日的温情,像个陌生人。
这眼神刺痛了靳墨的心。
山奈一句话没说,默默的喝掉了面前的那碗小米粥后起身,看向刘何乐:何乐,我的手机呢!
淡淡的嗓音,毫无温度。
在茶几上。
我走了,你记得吃早餐。山奈拿起茶几上的电话,越过刘何乐身边时被他抓住了手臂,转过头浅浅一笑,温柔的拍了拍刘何乐的手,说道:放心吧,我没事。
靳墨原本的眼神就冷,此时更是如冰刀,恨不得切断刘何乐的那只手,扭断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山奈和靳墨前脚刚出门,后脚夏天就起床了,打着大大的哈欠,揉着堪比抱窝鸡般的头发,问道:山奈呢?
走了。
去哪了。
浅水湾!
你怎么让她回去了,也不拦着她点。夏天一下子就清醒了,口吻也严厉了起来。
刘何乐抬眸冷冷的扫了夏天一眼,大声吼道:吃饭!
若他拦得住,还说什么。
回去浅水湾的路上,山奈始终安安静静的偏着头看着窗外,没有任何的解释,也不说一句,靳墨想不通这是怎么了,前两天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今天的这地步,或许是他不小心做错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靳墨试探性去握山奈的手,像是被察觉到了似的,山奈猛的一抬手,左臂捏住了自己的右臂,这是很明显在拒绝他的触碰。
想到刚刚对刘何乐的温柔,想到山奈对刘何乐的碰触欣然接受,靳墨这心里压抑的火气蹭的涌了上来。
这算什么,他为她担忧,彻夜失眠了两夜,她却在别人的男人家里和别的男人独处,愉快的吃着早餐,对于自己的丈夫不屑一顾,却对别人男人温柔体贴,这哪里还有半点作为妻子的模样。
靳墨一想到,刘何乐喜欢山奈,这怒气就更甚了,下了车,将车门摔得砰砰作响,态度强硬的拉着山奈进了屋,将她丢在了沙发上,双臂钳制在沙发背上,将山奈圈在方寸之间。
这两天你去哪了?靳墨的口吻凌厉。
像是没有听到靳墨的话,山奈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和刘何乐在一起?
这质问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靳墨多在乎呢她呢?想到这,山奈自嘲的勾了勾唇,抬眸对上靳墨怒气腾腾的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靳墨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冰冷又傲慢的语调会从山奈的嘴里说出来,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山奈,你怎么了。靳墨下意识的问出了口。
面前的女人有着和山奈一样的容貌,却给了靳墨全然不同的感觉,他开始怀疑山奈是否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来同他开着玩笑。
没怎么,就是知道了一些事情,顿时豁然开朗了。山奈笑的轻蔑:怎么,今天不是亦思菱出国的日子么,难道不去送送你的老情人吗?
什么老情人,你胡说些什么。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山奈眨着眼睛,笑的令人胆寒。
山奈靳墨蹙眉,想要在问些什么,只见山奈忽而一抬手,将面前的靳墨推开,小腿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吃痛的拧眉。
山奈抽出茶几上的纸巾,将那只被碰过靳墨的手擦了又擦,就像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似的。
别靠我这么近,我恶心。一想到靳墨和亦思菱的翻云覆雨,就对面前这个男人充满了憎恶感,说出话也丝毫不客气。
恶心二字,算是彻底的触碰到靳墨的逆鳞了,直接抓起山奈的手将她压到了沙发上: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他已经一忍再忍,可偏偏这女人却要一惹在惹。
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恶心。山奈想,就这么爆发吧,反正事情也这样了。
你恶心什么,我碰你你恶心是么,那刘何乐呢,他碰你你就不恶心吗?谁才是她的男人,山奈似乎搞不清楚这一点。
对,你碰我我恶心,拿开你的脏手。山奈无所畏惧的对上靳墨猩红的眸子,恶狠狠的说道。
不光是这双手,还有这唇,这身体,但凡是亦思菱碰过的,她都觉得恶心,难受,仿佛有刀子在割她的心。
嫌弃我脏。靳墨的手捏住山奈的下颚,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冷的骇人:不是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时候了吗,嗯?
她的话难听,靳墨的话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被心爱的女人如此拒绝着,很难还可以保持理智。
他试图压抑着,可山奈一次次挑战他的极限。
山奈忽而笑了,低低哑哑的:在你身下的时候,也是我最恶心的时候。
一如现在!
靳墨觉得有股血液直冲脑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吼到:好啊,那就让你恶心个彻底。
衣服被撕碎,山奈拼了命的挣扎,可男女的力量悬殊又何其大啊,没有温柔可言,山奈分不清是身体疼,还是自己的心疼。
不带任何感情恩爱结束,靳墨看着怀里满是伤痕的山奈,才惊觉对她做了什么,心尖一疼,想伸手去揉她头发,被躲开了,山奈哑着嗓子,依旧说着那句别碰我。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山奈两夜一天之中对他这么的讨厌,甚至是憎恶。
难道真的是移情别恋只是一夜之间,一瞬之间吗?
靳墨收回手,态度冷漠的睨了一眼山奈,上楼洗漱,半个小时后下楼,山奈还维持着刚刚的模样,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有什么东西仿佛从她的身体里抽离。
靳墨!
靳墨走到门口,听到了山奈喊他的名字,脚步一滞,还未来得及回头,只听山奈问道:你爱我吗?
爱吗,是爱的吧,可是此时的状况靳墨低不下来那骄傲的头颅,正当思索要怎么回答时,却听到山奈这样说道:我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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