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贞操观念她是知道的,平时碰一下都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清朝穿越来的。
而现在竟然被自己抓了手,这还得了?
不过,虽然现在的天气是转凉了,严浩辰的手的温度也太低了吧,像冰块一样,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也难怪平时他看起来也冷冷的。
脑子里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就跑偏了,还越来越飘,握着严浩辰的手没忍住,还捏了两下……
严浩辰被手背传来的温软触感愣了愣。
上学时候,他性子冷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更是不喜欢跟不熟悉的人接触,这还是他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
这种感觉很神奇。
女人的手不像男人的手那么宽厚粗糙,反而十分细腻,手指也比他纤细很多,掌心温热,而且十分柔软,让他有一种不想放开的感觉。
“不好意思,严先生。”
慕云舒总算是反应过来,脸色绯红地移开手,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跟严浩辰说不好意思了。
严浩辰的脸色也难得的尴尬,他握紧拳头凑到嘴边掩饰性地清咳了几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慕云舒放好湿毛巾以后,就走到一旁静坐,按照医嘱,每个四十分钟就要换一次毛巾,所以即使慕云舒累的不行也还是强迫自己不能睡着。
只是现在慕慕睡着了,狭窄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严浩辰两个人,气氛有一丝微妙,慕云舒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不自在。
严浩辰看出了她的别扭,扔下一句“我去客厅”就走了。
慕云舒的心终于自在了一点,但终究还是熬不过周公的召唤,渐渐合上了双眸。
严浩辰走进来,就看到慕云舒单手撑着脑袋坐在窗边睡着了。
披散开的头发遮住她一半的脸颊,但可以看到另一半脸的表情安谧又和祥。
她的呼吸平稳而缓慢,可以看出来,她睡的很好。
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在微风的抚弄下沾染到她的薄唇,严浩辰的脚不受控制地走到窗边,为她轻轻地拉上了窗。
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严浩辰魔怔般的伸出手想要为她拉开那几条头发。
快要碰到慕云舒的薄唇时,严浩辰注意到慕云舒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趋势,他立马收回手掩饰般地走到床边,装作为慕慕换毛巾的样子。
同时心里也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
居然想伸手触碰慕云舒,不是说好要远离她的吗?
许是突然没了那阵恰意的凉风,慕云舒没多久就醒来了,看到严浩辰在那里换毛巾,她的意识立马清醒了,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
怎么睡着了,居然忘记给慕慕换毛巾了!
她赶紧走过去,从水里拿起另一条毛巾,敷在慕慕的额头上。
搞定好一切以后,她伸了个懒腰,严浩辰看了她一眼。
“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
明明是很体贴的一句话,但是被他冷漠的语气说出来,好像是命令一样。
慕云舒暗中吐槽。
幸好严浩辰这种霸道总裁不是她的菜,否则,她肯定会觉得严浩辰这一波操作简直是骚极了,是霸总本霸没错了。
“不用,我还顶得住。”慕云舒拒绝了严浩辰的好意,严浩辰见状,也不再勉强。
两人一起守了慕慕一整夜。
慕云舒第二天是被刺眼的阳光闹醒的,她抬起头迷蒙地看了看四周以后,站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左看右看,却发现严浩辰不在了。
这么早就去上班了?
果然霸道总裁不好当啊,连自己的儿子生病了也不能守在身边。
突然,严浩辰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碗。
原来还没走啊。
慕云舒挑了挑眉。
不过,当她看到严浩辰碗里盛着的瘦肉粥以后,大吃一惊。
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居然也会做早餐?真是稀了个奇的!
严浩辰好像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淡声解释道:“偶尔有空的时候,我也会在家做几道菜。”
家?
慕云舒心里一动。
自从她母亲去世,孟云萍上位,她已经很久没有家这个概念了。
至于现在的那个慕家,人人都是盼着她死,见不得她好,算什么家?
五年前,她本来以为林泽能给她一个家,结果,他却和慕薇薇搞到了一起。
真是可笑!
严浩辰看到慕云舒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去打扰她,反而冲着床上紧闭着眼的慕慕喊:“起来喝粥。”
刚刚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早就醒了,你见过哪个熟睡的人眼皮一直在不停地抖动的?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严慕,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严浩辰的声音冷凝。
慕云舒的思绪瞬间被勾回,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我数三声,你还不乖乖过来吃饭的话,后果自负,一——”
听到这话,慕慕知道,这场戏他是演不下去了。
他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幽怨地看了严浩辰一眼。
他确实早就醒了,不过他不想打扰这种安静的范围,所以他选择了装睡。
谁知道却被严浩辰一眼识破。
该厉害的地方不厉害,不该厉害的地方瞎厉害。
慕慕走到饭桌前,一言不发地开始喝粥。
严浩辰本来也不是个话多的,这顿早饭就在冷凝的气氛下结束。
吃完早饭,慕云舒收拾好自己,就准备去剧组。
慕慕跑过来,仰着脸问:“妈妈,你是要去剧组吗?慕慕也要去!”
慕云舒张了张口,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严浩辰截住:“严慕,你别忘了,你还要去上幼儿园。”
慕慕顿时蔫蔫地低下了头。
突然,他又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严浩辰,声音里带着一丝讨好。
“爸爸,幼儿园实在是太幼稚了,像慕慕这种高智商的小朋友真的不适合去,要不……还是算了吧?”
严浩辰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
慕慕在严浩辰的死亡凝视下败下阵来,他投降似的摆了摆手:“好好好,我去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