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一次。
楚言度没有反驳,只是低声说道。
单云书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楚言度,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自他认识楚言度以来,可从未见过楚言度为什么事情妥协,今日还是第一次,自然觉得十分稀奇。
这是撞见什么事了,竟然还让孤傲的楚王也低了头。
单云书从软塌上直起身子,看着楚言度说道。
楚言度抿了抿唇,不做声。
行,海寇一事就交给我了。不过
单云书说着,唇角一弯,看向了楚言度:你京城的那块地皮,可就是我的了。
拿去便是。
楚言度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应了下来。
成交。
楚言度从客栈中走出来,看了看栓在一旁的马匹,眸色深了深。
单云书的根基虽在京城,可这温城也有他的势力,若是说调查情报一事,他单云书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将海寇一事放给单云书,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想到这,楚言度翻身便上了马,径直向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温城距京城还有好一段路程,最快也需要五日,这一个来回下来,少说得花上半个月。
元清在温城的事宜都已经处理妥当,又有元临和元伊两兄妹在,按理说应当不会在近一段时日内便着急要走,他还有机会。
凛冽的风从楚言度耳边呼啸而过,空气中传来马鞭挥动的破裂的声音,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就只能隐隐看见楚言度骑着马的背影。
元清一夜未眠,脑海中都是这段时日来关于楚言度的记忆。
第二日,元清早早就起床梳妆,趁着辰时翻看了几卷医书,便听见了兄妹两推开房门的声音。
娘,我们出发吧。
元临和元伊已经穿戴整齐,此时正看着元清说道。
你们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元清有些惊奇的看着门口站着的兄妹两,放下了手中的医书。
虽然早就知道这兄妹两十分想念白夫人,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心急。
元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将眼神放在了一边。
元清察觉到这兄妹二人的局促,轻笑一声便点了点头:好,我们出发。
元清在踏出门槛时犹豫了一阵,最终也没有去敲响楚言度的房门。
昨日看楚言度出了竹苑,可能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说不准今日还没回来。
虽然今日出发的时辰及早,可等母子三人到达白府时,太阳也已经从山角处斜斜的照了出来。
白夫人自昨日听白莫林说元清会回白家,嘴角的笑容就没淡下来过,今日早早就梳洗好在房中等着母子三人。
莫林,元大夫是不是忘了,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白夫人皱着眉头看向白莫林。
娘,现在还早的很呢,说不准元大夫就在路上,你不要着急了。
白莫林看着白夫人的样子,不由失笑出声。
自元清离开白家算起,已经足足过了三月,这三月间白夫人时常在白莫林面前念叨着元清,白闵封也是时不时询问元清的下落。
夫人,元大夫到了。
正说话间,门口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
这不是来了。
白莫林看着白夫人轻笑一声。
快请。
白夫人不理会白莫林的话,连忙对着小厮说道。
不行不行,我得去门口看看。
说着,白夫人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白莫林看着白夫人匆匆忙忙的背影,一阵哑然。
我也去看看。
片刻后,白闵封也站了起来。
她是永安郡主,来我们府上就是贵宾,这点礼数自然不能少。
白闵封的身子有些佝偻,出声说道。
白莫林闻声,没有说话。
即便她没有永安郡主和摄政王妃这一层身份,那也是我们白府的贵人,肯定是不能怠慢了的。
说话间,白闵封就踏出了门外。
白莫林沉默了一阵,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元大夫。
白夫人从屋子里出来,一看见元清的身影,立马就迎了上去。
元大夫不,郡主,快进屋。
元清看着白夫人有些局促的身影,不由弯了弯唇:白夫人,你就还当我是元大夫就好,不必这么客气。
白夫人闻言,立即摆了摆手:那不行,你是正一品的永安郡主,还是摄政王妃,可不能这么怠
正说着,元清就握住了白夫人的手,白夫人声音顿时滞了滞:白夫人,元临和元伊叫你一声白奶奶,按照辈分来算,我也应该唤你一声姨,你不必这样。
白夫人看了一眼跟在元清身后的兄妹两,神色不由顿了顿,片刻后才点了点头,出声道:好。
元清看白夫人点了头,这才松开了白夫人的手。
快进屋吧,最近换季,可别再着凉了。
白闵封一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出声说道。
只不过短短三个月没见,白闵封的鬓角竟然已经白了个通透,眼角也出现了许多细纹,元清不由一愣。
刚坐下,元清便看着白闵封说道:白老爷,你最近身体如何?
就是睡眠少了些,不碍事。
白闵封听出了元清话语间的担忧,摆了摆手说道。
元清看白闵封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中不由一阵疑惑。
莫非是摄魂香的后遗症?
可白夫人也中了摄魂香,神色却不似白闵封这般憔悴,这是怎么回事?
白老爷,你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白闵封听见元清的声音,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元大夫,我有一事相求。
白闵封抿了抿唇,片刻后蓦然起身,站在元清面前弯了弯腰。
元清神色一顿,看着白闵封的动作,连忙站了起来:白老爷,你说便是。
元清搀着白闵封的胳膊,出声说道。
起初白闵封还很郁结究竟如何向元清开这个口,可现下看元清的神色,这才下定了决心:元大夫,我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可能会对你有所不公,可是
白闵封说着,声音一顿。
元清皱了皱眉头,不由更加疑惑。
可是他终究是我的儿子,能不能求你将岁安交由我处置?
元清闻言,神色一顿。
若不是今日白老爷提起岁安,她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元清的心下轻松了几分,摆了摆手:这本就是白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自然也不便插手,白老爷不必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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