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取回我的东西。从进来的那一刻起,拂音公子就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什么东西?整个风御楼不都是你的么?是那边的花瓶还是墙上的画?你想要拿走就行了。她扑闪着眼睛,一脸无辜。
烛火跳了一下,倒映在拂音公子的瞳孔中,他低下头对阴九笙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她歪了歪头,有些好奇地问:我怎么知道?这么晚了,拂音公子要什么随便找,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向床边走去。
一根银丝直直的钉进床边的柱子上,目测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距离她只有一厘米。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退了一步,长舒了口气道:这要是再走一步,我这脑袋就要被割掉了吧。
她食指轻轻碰了一下银丝,瞬间破皮,鲜血流出,不愧是排名第三的杀手,能将内力如此平稳的敷在这一根琴弦上。
拂音问:你知道蓝蝎意味着什么吗?
阴九笙点头:知道,不能招惹的江湖上前三名的杀手。
拂音眯眼。
但是一个杀手要是想杀人,也不会和将死之人说那么多的话,你说对不对?她不怕死的反问。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拂音笑了,他声音清冽:我在这里隐居了多年,不想再惹是非,况且黑白无常两大邪捕也在这里,所以我不想在这里对你动手。但一个杀手想杀一个人,可以追到天涯海角,杀人的方法也有千百种。
你说的我都懂,一个杀手能过点安生日子不容易,更何况是蓝蝎?做个交易,你帮我混进城主府,有关蓝蝎的一切事我守口如瓶。阴九笙食指靠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拂音公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应了:好。
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阴九笙也不多说,拿出顺手牵羊的牌子丢过去:你的牌子还你,这种东西你还是要小心点放置,被人偷了就不好了。
拂音公子:她也好意思说。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去城主府?
记住你的承诺,其他的我不想管。他收起牌子,一跃而出,如同他来时那般潇洒。
有性格。她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
南宫城城主府。
少主,咱这样不好吧?小厮有些为难的看着南宫翎,
南宫翎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柴房钥匙,警告道:我告诉你,不许给那小子一口饭吃!也不许给他水喝!
是是!小厮瑟缩着点头。
看到小厮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南宫翎翻了个白眼,走到柴房边,透过窗纸看了一眼里面堵着嘴一脸倔强的少年,他嘴角露出一抹讥诮浅笑。
柴房内的人显然也看到了南宫翎,他发出愤怒的呜呜声,眼神血红的怒视南宫翎。
看好这里,别让任何人靠近,尤其别打扰了我爹和我大哥。南宫翎嘴角带着笑,看着里面的人对小厮吩咐道。
小厮低头。
南宫翎皱眉,扭过头踹了他一脚:听到没!要是让我爹或者我哥发现,我就拿你放溺水谭吊水怪!
小厮脸色惨白,跪在地上说:听到了,小的一步不离!
呸,都是贱骨头。南宫翎啐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人,一语双关。
里面的人闭上了眼,不再用那杀人的眼光看着他,南宫翎觉得无趣,越过小厮向紫气阁走去。
次日。
拂音公子,早啊!阴九笙推开门时,发现原来她就住在拂音的隔壁,如此看来,昨日他怕是从这里翻出,直接就翻回了他的屋里,这么近的距离还如此折腾,也是难为他了。
这么一想,她突然脖子一凉,说什么不想动手?那厮昨夜分明是带着杀意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变了想法。
拂音今日依旧一身白衣,广袖长袍。
他站在门口与阴九笙面面相觑,脸上没有一丝波痕,生分的点点头然后向楼下走去。
阴九笙跟在他的身后一同下楼。
大堂内一个客人都没有,与昨日满堂就坐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拂音坐在靠窗的位置,阴九笙坐在与他相隔的另一扇窗前,二人相对,却不在一张桌子上。
掌柜的拦住过来招呼的小二,亲自走过来询问阴九笙:大侠,您要吃点什么?
叫我晟九,别叫我什么大侠。阴九笙随便要了两个小菜。
是,九爷!掌柜的殷勤笑到。
掌柜,今儿怎么这么安静啊?阴九笙好奇的问。
每日都这么安静的,这时候来南宫城的侠客,都是为了铸剑大会,大家白天都堆在铁铺那边,只有拂音公子弹琴的时候,这里才会坐满人。掌柜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样子这铸剑大会还很有名气。
拂音那里刚坐下便有人端好饭菜,一碗白粥,一盘虾仁油菜,一盘白菜木耳,很清淡。
而阴九笙的菜刚点上,还需等一会儿,闲暇之余,她忍不住看向对面桌上的人。
真好看。她啧啧感叹。
拂音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如同他抚琴时的优雅,连吃饭都带着不食烟火的气息。
阴九笙觉得他跟仙女似的,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是个男人呢?还是个杀手!
暴殄天物。
拂音公子放下筷子,冰冷的说:看够了么?
阴九笙摇头似乎陷入到了他的美貌中,啧啧道:不够,长的真美。
拂音公子黑脸,咬牙切齿道:我是男人!
阴九笙感受到了他的怒气,晃过神来,讪笑了两下,拿起茶杯遮掩尴尬。
她干咳了两声道:你吼什么?谁还不是个男人!而且她女扮男装的比他还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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