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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棺山谜团

    “当然,在这之上还会有a级,和禁忌的s级,不过这种任务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a级,灾难级事件,影响范围覆及全国,有可能会召集所有省份的临时工,最近十年期间只出现过一次案例。”

    “s级,毁灭级事件,人类的生死存亡相关,我所知道如果发生这种事情,至少大多数国家应该都会联合在一起的。”

    听了苏禀义的介绍,伍云飞好奇地问道。

    “那么这个怪人的事件是b级,也就是说他比毒枭案还严重,至少会危及到我们整个省份的安全了?”

    “对!如果那个地方的门再次打开,我想甚至有可能上升到a级事件。”

    伍云飞想到了怪人身上那条粗大的黑线,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因果了,更像是每种恐怖的宿命。

    苏禀义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继续说道。

    “他叫向华,原来是一位地质勘探学家。”

    “大约在半年前,向华负责带领一行十二人的地质考察队从滨海市出发,前往五百公里外一处叫做棺山的地方。”

    “据当地村民说,那里在早年间的时候,有喜欢将棺材平放在山间小路的奇怪风俗,上山的人经常能在道旁、石洞、溪边看到这种大红漆木的棺材,故因此得名,叫做棺山。”

    “不过,向华他们带队并不是去考察当地特殊的殡葬习惯的,而是因为最近棺山附近的居民每到夜晚,都能听到从地底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

    “就像是有人被关在了木棺里,用指甲拼命在抓挠顶盖发出的响动。”

    “呵呵,所有居民都听见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找不到发声源呢?”

    作为一名生化学者,伍云飞自然是不太相信这些灵异现象的,在他看来所有事件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

    “奇怪就奇怪在这点上,首先声音似乎是地下传来的,但是不管你住在平房,还是楼房,几乎所有居民都能听见这个响动。”

    “其次,这个声音每到深夜11点半响起,然后到凌晨1点结束,就像是设定好了时间的闹钟,非常准时。”

    苏禀义意味深长地看了伍云飞一眼,然后缓缓开口。

    “当初向华和你想法一样,找到发声源就能找到问题所在。”

    “在一个搞了二十多年研究的地质学家来看,这应该是地质结构发生了变化,有可能是地下暗河或者地底熔浆造成的。”

    “暗河和熔浆,他们会在地壳运动和月球引力作用下,造成类似潮汐的现象,的确会在某个固定的时间,去呈现出不同的状态。”

    “所以这并不稀奇,解开谜团的唯一办法,就是去往棺山看一看,找到那个问题所在。”

    “结果他们去了棺山,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向华一个人回来了,而且他还疯了?”

    伍云飞疑惑地追问道,毕竟目前他还不能将向华这么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和那个傻里傻气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不是!或者说真正的结果比你说的推论更加残酷!”

    苏禀义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可并没有直接回答伍云飞的话,而是继续讲述了向华的经历。

    “他们一行十二人到了山脚下,就在附近一个叫做葫芦村的地方建立了勘测营地。”

    “因为当时有人生病发烧,所以向华果断将人员分成两组,留下四个人做数据分析,自己就带着七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朝山上爬。”

    “这个决定十分明智,无可厚非,不过也正是由于这个决定,让事态变得更加不可控制。”

    “呵呵,人没有前后眼,在不知道因果的情况下,很容易做出误判!”

    伍云飞借用了青囊经下部里的一段描述。

    “对,上了山以后,向华等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的草木生长的异常旺盛,都冒着绿油油的嫩芽有的甚至还在开花,要知道那时候已经到了深秋,外面很多落叶乔木都已经开始凋零枯萎了。”

    “向华很快用仪器读取了土壤里的矿物质含量,发现里面氮磷钾的含量高的离谱。”

    “氮磷钾?这不是天然的肥料吗?”

    苏禀义显然没有想到伍云飞居然会知道这些微量元素的知识,殊不知在生化领域,地球上已经没有人能够超越伍云飞的造诣了。

    “对,那么这点就完全推翻了地下暗河和地下熔岩的假说,因为这两种可能都会严重破坏土壤里微量元素。”

    “当然身为一名科学家,还是让事实来说话,所以向华在山顶、山腰、山腹都采集了土样,并放置了地下勘测仪。”

    “事实证明一切正常,除了土壤变得肥沃了以外。”

    “向华立刻把勘探数据和测绘情况回传给了葫芦村的营地,并要求他们逐级上报。”

    “我猜留守的应该没有上报吧。”

    伍云飞的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他们知道如果按照事实说话,那么整个勘探组将会被撤走,而这个事件也会被作为地壳板块运动来处理。”

    “起因就是留守组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声音,但是山里的勘探组却没有。”

    “留守组用声波记录仪进行了音波采集,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录音磁带根本没有采集到任何波形。”

    “难道这种恐怖的声音是自己脑海中幻想出来的,而现实中根本不存在,这就是集体癔病的范畴了。”

    “就在留守组开始犹豫的时候,村子里第一个诡异死亡的人出现了。”

    “那是一个村里的单身汉,深夜里他冲到了村里的广场上,抓破了喉咙,活生生扯出了自己的喉管,那场面十分的恐怖。”

    苏禀义叹了一口气。

    “也就是一时间的犹豫,留守组失去了和外界联络的机会,从此往后,棺山附近二十多个乡镇,近30万的村民全部静默了。”

    “换句话说,没有人能再联系上这些人。”

    “我们复原了留守组的日记,也仅仅是记录了第一个死亡者,第二个,第三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没人知道。”

    “更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失去和外界通讯联络的想法。”

    “等到十天后,救援组赶往棺山附近地区时,一切都晚了,他们看到的是无数血肉堆积而成的景观。”

    “那场景简直像是某种用人类肢体组建的大型祭祀!”

    苏禀义从身边的牛皮纸袋中抽出了一叠照片,递给了伍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