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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幡然醒悟

    可以死,但绝不能残。

    看着宇杨郑重地模样,莫悠下意识地点点头,宇杨说的没错,那样的境地,若是宇杨没能建立功勋反而落下残疾,那未来的日子真是想都不用想。

    “奇怪啊,你今天怎么会对为父以前的事这么感兴趣呢?”

    莫悠低了低头,最后给了宇杨一个调皮的笑容,转身跑了出去。

    也许从一开始她的坚持就走错了方向,她固执地认为她和王景卿之间有着巨大的认知误差,虽然王景卿已经在尽量迎合她的思想。

    在这场角逐中,王景卿一直在扮演着迎合她的角色,所以只要他出现半点的与她不同,她便会无所适从,便会开始怀疑。

    无论是怀疑自己,还是王景卿,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

    她固执地认为,王景卿的决定和做法是残忍的,可是她没有想过,若是琉璃公主真是文旭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最后的他们的下场,恐怕也很难预料。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任何时候,若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那原本的善良,就是最大的拖累。

    辅成王府前,莫悠驻足观望,马儿在原地兜了两圈,有些不满地轻哼几声。

    莫悠抿了抿嘴角,注视着眼前高大的王府大门。

    正当莫悠还在犹豫,府内便已经走出三人,正是万年连体婴的方少君,钱瑞轩和安顺。

    “月皎?”方少君疑惑出声。

    “诶?月皎公子,来了怎么不进去啊?”钱瑞轩看见莫悠就两眼放光,先前帅气的形象已经在他心中彻底扎根。

    安顺站在一旁,只是对莫悠微微点头。

    “我”莫悠犹豫了一下,又轻笑一声,“算了,我就不进去了,告辞。”

    说着,便夹了夹马腹,准备打马离去。

    “为什么不去见她?”文霄阳坐在王景卿身侧,看着莫悠转身离去的背影。

    王景卿则是靠着房顶侧躺下,目光时不时落在那个马背上的人身上,却还是一言不发。

    “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你们了。”文霄阳没好气地别过脸去。

    “一年一度的围棋大赛要开始了,你觉得今年的选手除了陶贺,还会有什么人,值得注意?”

    王景卿轻声问着,一下子有些问住了文霄阳。

    “每年的围棋大赛,不都是由你作为最后的评判官吗?你不是应该很清楚这种内幕的吗?”

    围棋大赛是京城一年一度的对弈赛,为的是选出每一年的围棋国手,自从王景卿出现后,便一直连任最终评审官,除非有人能够在围棋上胜过他,便可以代替他成为新的评审官。

    所以之前在夏至盛会上,陶贺已经见识过王景卿的棋艺了,又参加今年的围棋大赛,还真是跟王景卿杠上了。

    “那你说,陶贺会胜过我吗?”王景卿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文霄清咂了咂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快拉倒吧,上次在夏至盛会玩的还不够啊?”

    那场可是妥妥的绝杀,陶贺输的没有任何悬念和转圜的余地。

    “围棋大赛,最终评审官是我,你猜陶贺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还要参加?”还敢邀请莫悠前去观看。

    “这”

    “霄阳,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王景卿翻了个身,轻瞥一眼文霄阳,“当初左相吕清明,右相陶敏之,两人一直表面和睦,背地里也确实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最后吕相被下狱,陶敏之不惜落井下石,你可知这是为什么?”

    “你是说,吕相的事,与陶敏之有关?”文霄阳眨了眨眼,还是不太明白,“可是这跟陶贺参加围棋大赛,有什么关联吗?”

    王景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这个朋友真是笨的可以。

    “当初吕相被搜出叛国的证据,向来与吕相交好的官员几乎全部反水,右相陶敏之更是以退为进,明褒暗贬,将吕相关入天牢。你觉得,这些会是巧合吗?”

    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文霄阳要是再搞不懂,那真是不配争夺太子之位了。

    文霄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景卿,似乎想从王景卿这里看到否定的答案。

    “这么说来,其实当初吕相被打入天牢,最大的赢家就是陶敏之!”

    “如今左相之位空缺,陶敏之身为右相,大部分的官员都成了他的党羽,可谓是一家独大。”王景卿轻描淡写地说着。

    明明他不用上朝,也不用结交各路官员,可是对于朝堂之事却是了如指掌。

    “可是,虽然太子皇兄会与父皇一同上朝,却没有见与陶敏之有任何来往,是为什么?”

    王景卿却是笑出声,不得不为自己这个好友的智商赶到着急。

    “因为你父皇在钓鱼。”

    “钓”

    文霄阳刚准备反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如今陶敏之一家独大,可是以文旭帝的平衡把握,根本就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而陶敏之之所以还能稳坐至今,也没有人新任左相,其意义就在于看谁敢拉拢陶敏之。

    放在现在的这个局面,一旦有任何人拉拢陶敏之,那他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可以说的上是一个活靶子。

    “这个时候,谁敢拉拢陶敏之,就是在给自己用催命符。”

    王景卿轻叹一声,文霄阳实在是太单纯了,要想跟文霄清斗真是差的远呢,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磨练一番。

    “可是景卿,如果有人也察觉到了,一直按兵不动可怎么办?父皇不会一直任由陶敏之这样下去吧?”

    文霄阳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短路了,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一直保持这种诡异的平衡,陶敏之羽翼渐丰,到时候就算有人继任左相,恐怕也难以动摇陶敏之的地位。

    “你知道原来的吕相,是谁的人吗?”

    “是该不会是父皇的人吧?”

    “吕相可是辅佐皇上登基的股肱之臣之一,若是吕相真的想谋反,为什么要辅佐皇上,为什么要等皇上坐稳皇位之后再密谋造反?”

    这些人的栽赃伎俩并不高明,最后吕相身死也就是苦无证据罢了。

    “你为什么不见宇月皎?”

    “我在等。”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