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徹?你们去哪了?我到处找你们。”莫悠白了金徹一眼,看起来很不高兴。
“有一件事,公子你一定想知道。”金徹难得笑得眉眼都弯了。
“嗯?”
莫悠被金徹这样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现在对他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可值得高兴的事。
“封独道长回京了!”
“什么!”莫悠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金徹所说的内容。
“封独道长和表小姐都回京了,表小姐已经回将军府了,将军和夫人担心公子,就请曲小姐和若华小姐联系说过了,属下知道公子担心表小姐,所以特地赶回来。”
金徹的语速飞快,但是可以让莫悠听明白,当听到最后一句时,莫悠眉毛一挑。
“好啊金徹,你现在都会一个人出去浪了,还特地赶回来,你之前跟着谁的你!”莫悠瞪了金徹一眼,当场就要一脚踹过去。
“额嘿嘿,公子.”
金徹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言,但是莫悠这样活泼的样子,实在是可爱。
“金徹,你现在跟以前可真是大不相同了。”莫悠调侃道,想到自己以前的样子,金徹更不好意思了。
以前呆板的模样,跟现在可是天差地别,最起码叫莫悠公子都比一开始顺口。
“景卿知道封独道长已经回京了吗?”
“这个,也许夏竹那边有消息,但是属下不清楚世子是否已经知道。”
“嗯,那我自己跟他说吧。”像是想起来什么事,莫悠叫住金徹,“妍小姐和若华在将军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传信给父亲,说我已经知道了,另外,尽快安排妍小姐和封独师父,这次一定有人拿封独师父做文章。”
“是。”金徹低头应下,看着莫悠小跑着尽了府衙。
自家公子什么时候对王世子这么好了?金徹有些疑惑地想着,想到王景卿已经是不止一次地救过他们,也释然了。
也许自家公子对王景卿是有意的,恰好王景卿也确实有保护公子的能力,从各个方面来说,王景卿都比他金徹好了千百倍。
金徹轻叹一声,自嘲地笑笑。莫悠是主,他是仆。一个仆人对自己的主子动了感情的私心,那最后的结果早已注定了不会美好。
既然从未想过得到,那便退回原来的位置吧。金徹这般轻巧地想着。
“景卿,封独道长回京了!”
“月皎,封独道长回京了。”
莫悠开心地推门而入,与王景卿几乎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愣了两秒,莫悠眨了眨眼,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王景卿陪笑着,看着这样放下芥蒂的莫悠,心中无比踏实。
“看样子你的猜测没有错,封独道长根本没有被人挟持,只是封独道长没有说他把传信方式给了谁,总之这件事的具体情况还要等见到封独道长才知道。”
王景卿点点头,封独道长平时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怎么会把自己独特的传信方式随便告诉别人。
既然如此,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的朋友中,有叛徒。
“对了景卿,有一件事也很奇怪。”莫悠又突然正色道。
“嗯?”
“我们这次下江南的时候,包了一艘船,船上的人只留了一个船夫,可是若华意外发现,那个船夫,正是二十年前曲家的叛徒曲傲天。”
王景卿皱起眉,听着莫悠继续说下去。
“若华说,当初是曲家家主亲自出手,将曲傲天打落江河,所有曲家人都以为曲傲天早已尸骨无存。”莫悠顿了顿,像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些天曲傲天性格孤僻,虽然不爱与人交际,但是为人处世也算有分寸。曲馥妍如今借住将军府,我在她那边有听过不少关于曲家的事,曲馥妍口中的曲家,虽然传承巫蛊之术,但是不能将这些秘术随意用在人的身上,否则就会被视为叛徒,轻则废其武功,断其手脚,重则直接诛杀。”
“所以.”
“所以,曲馥影当初在我身上使用噬心蛊,就已经是曲家的叛徒了。”
“当初的曲傲天,难不成也是犯的同样的罪名?”
王景卿虽然曾经在曲家出入,但一直都是秘密行动,甚至曲家家主都不一样知道他曾经进入过百蛊场,而曲家家主所筹划的到底是什么,如今也不得而知。
“曲馥影既然已经是叛徒,那么曲家又有谁会为叛徒报仇呢?”
想到当初湖中心的那一场节奏有续的刺杀,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她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葬身湖底,可是最后曲馥妍却告诉她,对普通人使用蛊毒就是曲家的叛徒。
当初湖中心的刺杀王景卿自然也知道,为这个文霄阳还跟他说过曾经在湖上救过莫悠。
“曲傲天未必就是最后的黑手,曲家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纵。”
莫悠点点头,从曲馥妍的话中完全可以看出,曲家是一个家规森严又等级分明的家族,这么多年能够生存发展,自然也不会被局外人一眼看穿。
“月皎有什么想法?”王景卿微笑着看着莫悠,眼中像是溢满了温柔与宠溺。
“如今虽然曲家有问题,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冒然参与,也只会在败坏人家的好感。”莫悠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们虽然知道一些事,但是却无法插手,那我们能做的,就是借刀杀人。如果我们把曲傲天还活着的事透露给曲家高层,那么曲家内部势必会自行排查,有些人怕自己暴露,也一定会做出有些事情作为掩饰,我们未必就查不到蛛丝马迹。”
“聪明。”王景卿毫不吝啬地夸赞。
莫悠的想法更加理想化,曲家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的势力,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排查得出来的,不过既然曲家安稳了这么久,不如就由他来添一把火。
“你一点都不像是在夸我。”莫悠扬了扬下巴,哼唧一声。
“月皎想要什么样的夸呢?”
“起码有点诚意。”
“月皎文能治国安社稷,武能驰骋平天下。如何?”
“这还勉强像句人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