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并不知道自己给同学们当成了杀人犯。
此时的他正一脸懵逼，回答着张志武的问话。
什么昨天你在哪里，昨天干了什么事情等等内容。
除了将遇到上吊鬼全家的事情隐瞒。
“就这？”
张志武脸色犯难。
王扬点点头：“就这。”
闻言，张志武更犯难了，眉头皱到一起能夹死苍蝇。
一阵询问下来，王扬的回答与弟弟张志文的回答一样，唯有一点回答有所出入。
也正是这一点出入，最致命。
张志文一再强调，亲眼见到四个鬼活活烧死王扬。
王扬口供中只字不提鬼字。
迟疑再三，张志武一口将手头的烟抽到底，袅袅烟吐出飘荡开，让人一时模糊了看不清对方神情，问道：
“你确定昨天只有这样？没有其他情况？那种荒郊野外，还是坟场，就没遇到个什么特别的东西？”
问完后张志武涨红脸，想要找块地钻。
堂堂一个队长，问嫌疑人不问犯人，反倒问鬼，要是传出去脸都丢大了，指不定别人怎么想，想他用鬼推卸责任都算是小的，就怕别人以为他神经。
“特别东西？哦！！有！！”
“有？！是什么东西！说说看。”
张志武一把将烟头一丢烟灰缸，聚精会神看着王扬。
就见王扬双臂张开，似在比划长度，口中不忘说：
“那边坟头好多，有老坟也有新坟，其中有一个新建的坟头特别吸引我。”
坟头？
鬼从坟头爬出？
张志武连忙出声：“嗯嗯，新坟怎么了，是不是坟头里面有什么？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王扬点头：
“对对对，坟头里面东西吸引了我，警察叔叔你是不知道啊。
那明明是个新坟，看墓碑很新，还没有多少灰尘，估计顶多立了没一个，但是……但是那个坟头的……坟头草太特么高了，少说有我两条手臂加起来辣么长。
你就说离谱不离谱，一个才立一个月的坟头，坟头草那么高。
看到那个坟头草，我现在才相信，原来网络上说的，作死的人坟头草都高，这话不是开玩笑，我想那个新坟头里躺的人肯定是个坏人，常干坏事，作死作多了，所以才死了一个月坟头草能及腰。
我估摸着坟头草这么长下去，坟头该裂开了，这年头做坏事果然不行。”
啪嗒一声。
张志武手中的香烟盒掉在了地上，嘴巴微张，嘴边一根新拿出来刚准备抽的烟，就这么耷拉粘在下嘴唇，摇摇欲坠。
其嘴巴在抖。
烟跟着抖啊抖，要掉下来。
他想要说话，一时却说不出一句话。
操蛋着脸。
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
“就这？你说的特别东西就是……很高的坟头草？？”
“对啊，很高的坟头草难道不特别嘛，这可是新坟头的坟头草，很难有那么高。”
沃日啊！
谁特么跟你扯坟头草啊，我要问的是你有没有见鬼！。
真是见鬼了，扯半天犊子你给我说了个草。
张志武捂着额头，大拇指揉着太阳穴。
张志武感觉再隐晦暗示聊下去，以王扬清奇的脑回路，说不定自己又给带跑偏，直言道：
“王扬，我在问你一下，你除看到坟头草，还看到过什么特别东西，比如……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