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秦湛强忍剧痛，额头青筋暴起，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沈天才，惊恐无比。
“哼，我问你，那杀手呢？”
沈天才冷哼一声，直接一脚踩在秦湛的胸口之上，令得秦湛伤口撕裂，让他再度痛呼出声。
“啊啊啊……什么……什么杀手？我不知道啊！”
秦湛疼得咬牙切齿，连话都说不清楚。
“冥顽不灵！”
沈天才懒得与他多说，直接一剑刺在了秦湛的手腕之上，插进了地面之中。
啊！
秦湛再度痛呼，而且鬼天剑之上，传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吸扯之力，似乎将他体内的血液都要抽离。
他本就剧痛难耐，根本难以抵挡这股侵蚀之力。
短短不过片刻，秦湛就已经从一个中年男子，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秦湛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个变化，骇然无比。
这简直是比死都要痛苦。
他苦修数百年，为的就是能够多活些时日。
而如今，他的一身精气神，似乎都被这柄诡异的剑给吸收。
即便是死里逃生，他也成为了一个废人，再无多少时日可活！
“沈天才！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中了太上夺命宫的毒，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秦湛直接疯狂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癫狂。
他听那杀手说过，苏月露中了太上夺命宫的剧毒。
他知道落在沈天才的手里，必死无疑。
临死之前，他只能以此来激怒沈天才。
“你敢惹怒江家，即便是青云宗，也保不了你！你等着吧！哈……”
秦湛状若癫狂，拼命地呐喊。
这般喊着，他突然歪头，想要在鬼天剑上自刎，结束痛苦的一生。
“胆敢杀我朋友，想死？未免太过便宜你了。”
沈天才把剑一抽，杜绝了秦湛寻死的念头。
就这样让秦湛死了，未免太过于便宜他了。
“你……你要做什么？啊，不要啊，饶命！我告诉你，那杀手已经死了！都是我不好，我错了，饶命！啊……”
秦湛听到这一句话，直接就慌了神，一股寒意自脚底板升起，令他寒毛倒竖，连忙开口求饶。
沈天才从怀中拿出一柄断剑，将秦湛的手脚筋全部挑掉，然后直接一拳轰碎了秦湛的气府。
“啊……”
秦湛感受到自己的气府被毁，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山洞。
此刻的秦湛，完成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在秦湛气府破碎那一刻，一个气泡缓缓成型。
沈天才没有多加在意，将气泡收起，旋即在山洞之中，找了一个藤蔓，将秦湛给绑起。
大战已歇，山洞已经停止了摇晃。
沈天才催动噬魂决，一股无形的拉扯之力自他眉心传出。
“啊！”
秦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传来一阵晕眩，犹如电击，痛苦不已。
紧接着，一个无形的灵魂小人自秦湛眉心涌出。
这是秦湛的灵魂！
转瞬之间，秦湛的灵魂就被吸入了血月空间之中。
“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沈天才！你快放我出去！”
刚一进入血月空间，秦湛那无形灵体眼中望着四周宛如地狱的场景，不由露出骇然之色。
达到金丹境界，武者无论是元气还是肉身灵魂，都会发生一番天翻地覆的变化。
秦湛的灵魂已然彻底成型，拥有着后天的意念，并不像开脉境的江元，是无意识的灵魂体。
没有人回答秦湛，回答他的，是一大堆灵魂体。
血月空间内的灵魂体望着秦湛的灵魂，宛如看到了极为可口的美食一般，朝着秦湛的灵魂体涌去！
“啊啊啊！！”
秦湛的灵魂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充满了绝望。
几个呼吸间，叫声总算是弱了下去，秦湛的灵魂体已经被血月空间内的灵魂给吞噬殆尽。
秦湛此刻的面色苍白如纸，呆滞地望着眼前的地面，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
沈天才看都未曾看过秦湛一眼，将十几位秦家长老身上的储物戒给收起，顺便将其余十几个气泡给一一收起，这才拍了拍手，准备离开这里。
轰——
山洞入口处，突然发生一声巨响。
山石破裂，一道身影直接冲进了山洞之中。
“云老，你怎么来了？”
沈天才望着满脸担忧的钟飞云，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少主，你没事吧？”
钟飞云看了一眼颇有些狼狈的沈天才，担忧问道。
“我没事。”
沈天才摇头。
“没事就好，咦，少主你又突破了？”
钟飞云感知了沈天才一番，却发现沈天才居然气息比起进来时又强大了一倍不止，惊疑出声。
见得沈天才点头，钟飞云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真是一个怪胎，不愧是少主！
段江流也在此刻赶到，听到钟飞云的话，心中更为震惊。
这突破的速度，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快金丹了……
“这是秦湛？”
望着已经变成老者的秦湛，段江流第一时间竟是有些没有认出来。
“恩。”沈天才点头。
“呃，哈哈哈……沈公子，厉害啊，想不到十几个金丹九重都不是你的对手，估计用不了三年，恐怕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段江流见得秦湛此刻的惨状，心头忍不住一跳，沈天才的手段，真是够狠辣，笑脸都是有些僵硬。
钟飞云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三年能够与生死境界的强者交手，不得不说，段江流已经十分看得起沈天才了。
而更让两人震惊的是，沈天才居然真的能够斩杀十几位金丹境九重的长老。
从沈天才来此的时候，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猜到会是这个结局。
即便是钟飞云对于沈天才有着信心，那也是认为沈天才与秦湛单打独斗的情况。
而沈天才面对的可不单单是秦湛一人，而是十几位实力皆是金丹九重的长老。
至于段江流，更是从来不觉得沈天才会跨越十一个境界而战。
但如今的结果，却让他明白，沈天才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尽管如此，他们也依旧不太明白，沈天才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沈天才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淡淡一笑，“走吧。”
话刚出口，沈天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都来了，月露呢？”
“对了，少主，你可是在这下界拜师了？”
钟飞云突然问道，显然是知晓了余中城的事情。
“没错。”
沈天才没有否认。
“嗯……倒也好。”
钟飞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看来，沈天才能够有着进取之心，自然是极好的。
尽管那位师尊的水平可能不是很好，但无论是哪一道，皆是师傅领进门，修为靠个人。
如沈天才这般的天才，有没有名师，都是一样。
沈天才只是缺一个领路人罢了。
“放心吧，你刚离去不久，余长老便过来寻你了，恰巧他是炼丹师，说不定能够知晓月露中的什么毒。”段江流道。
听到这里，沈天才才放心下来。
众人随后便离开了山洞，回到了第九峰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