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在这里出现,这不该说的多少话都说了,他们也铁定都听见了,这下也不好解释了。
“呃……何老板,都是误会啊,误会。”
徐小山挑了挑眉,看着他们。
“我似乎是听说这位名声不太好的吴老板想要同我合作?”
两个人默不作声,但是吴老板可就抓住机会了,连连点头:“是是是,您就是徐老板吧?幸会啊,能跟您合作是在下的荣幸啊。”
“哦?是么?可是我没有打算和你合作啊。”
方才两人注意到他们这一桌的时候,何彬就已经提醒过自己了,这个吴老板以前是外省卖假药的,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打算过来这边混混。
这样的人,徐小山自然也是不能同他合作的。
“徐老板,虽然你年轻有为,但是这目光不得放得长远一些么?您真的以为你这小厂子日后会有出路?”
吴老板这个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直接就把自己心中所想道出来。
徐小山倒是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有没有出路他不知道,他只做好自己该做的。
“行了,两位谈判,咱们之间的事儿也得好好的算一下了吧?”何彬客客气气的同这两个人道。
他这样的客气,反而让他们不大习惯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出去了。
几个人一走,就剩下了吴老板和徐小山两个人。
“徐老板,您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吧,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点?”
这吴老板看起来比徐小山要年长不少,更是比何彬还要年长,人看起来也稳重许多,这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一些事儿的。
沉淀下来的总归是徐小山这种毛头小子的比不了的。
“外省的生意渠道我比较熟悉,我就要你手上几个医药的销售的授权就好了,这生意做大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几经打听,吴老板才找到了这一家靠谱而且制作出来的药物效果尤其好的厂家,绝对是能助他东山再起的!
“吴老板,我这小厂子做不了你的大生意的,还请您另寻合作的人。”
徐小山也不考虑就拒绝了,他站起了身,直接就离开了。
吴老板可气得一拳就捶在了桌子上,这个小子也太狂妄了,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的不给他面子的!
吃饭的地方距离冯有能的药店不远,徐小山来了一趟城里,就顺便的过去看了看。
这还没有走近他的药店,就已经排起了长龙,药店门口直接就被围得一个水泄不通了。
徐小山本想挤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谁知道直接就被他面前的一个人给顶了出去。
那个人还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插什么队啊?没看到这里有这么多的人么?排队去!”
“我……”他一时语塞,好像的确是他自己理亏了啊。
“你们让一下,我回去拿点东西。”
这时,冯有能已经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
“冯老板怎么走了啊?这是不给我们看了么?”
“他不是回去拿东西了么?”
好不容易出来了,他终于可以透一口气儿了。
“呼……”
抬眼就看到了徐小山,眸子里一喜:“徐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快来快来!”
他这会儿也不急着回去了,赶紧拉着徐小山又挤了进去。
虽然这些人挤得门都进不去了,但是冯有能进去的时候,还是给他让出了道。
治疗室里面也是排了一条长龙,大家都在等着了。
“徐老板,您看看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位患者已经将裤腿给拉起来,把腿搭在了椅子上。
只见腿部有一处伤口发言得厉害,流了脓,这伤口也是没有愈合的征兆,有些血水和脓水混合在了一起,已经散发着一股臭味儿了。
这味道有些不可描述,一边等着的人都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但是徐小山却是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这腿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伤口发炎成了这样,看样子也已经有些日子了。
“就是之前用了北华制药的药酒过敏了,然后就让他们用艾草敷,大部分人都好了,可是也有一些没有效果的,这不,已经这样了。”
冯有能最近看了不少这样的病人,也已经有经验了,他们几乎都是这样的情况。
徐小山的手背放在了患者的额头上,幸好还算正常,没有发热。
“我给他们开了一些消炎药了,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
用消炎药效果的确效果会好一些,但是这伤口不处理好的话,也是好不了的。
“之前用艾草敷过了吧?”徐小山问了一句。
患者回答说:“已经按照冯老板的吩咐敷过了,可是这怎么反而更严重了啊?”
冯有能也是紧张得捏了一把汗,按理说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这问题的确是出现了。
“没什么大事儿,给他们处理一下伤口,把脓水给洗干净,吃点消炎药,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就这么简单么?”冯有能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徐小山。
“嗯,就这样处理就好了,少动,别闷得太死,也千万别着凉或者是碰到水了。”
徐小山交代了一句,就让店员们去帮着处理伤口了。
冯有能还是有些不大理解的样子,追问道:“这些方法我给他们用过了,怎么过两日还更严重了?”
“冯老板,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伤口脓水着实有些多?而且这些来的人这伤口都是挡着的?我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你这儿怎么这么热闹。”
这倒是给冯有能提了一个醒,如梦初醒,他一拍大腿:“这两天我是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其实倒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他们对伤口护理不好,所以才加重了。”
冯有能倒是松了一口气了,他还以为是处理得有些问题。
“不过……我刚刚似乎看到一个人的情况严重一些。”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个人走了过去,他的腿上包扎着纱布,裹了好几层,纱布上却染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