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为他只不过是这种人,这种令人作呕的人,魏以瑶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贺子清了。
想到自己以后要嫁给贺子清,自己就觉得生不如死,她起了身,让下人打了水来。
她要把自己清理的干干净净的,洗去身上的污秽,自己心里也会开心,这是她的选择。
魏以瑶沐浴更衣近一个时辰都没有动静以后,下人们进屋一看,发现魏以瑶溺毙在水桶之中。
等人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用了,魏以瑶自杀了。
这件事很快传了开来,魏父也是一脸茫然,他想不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魏以瑶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宥宁和任年余正在装载着东西,准备出发回云城,晋淼带着钰弦。
钰弦这孩子他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很喜欢他,想开口让司宥宁把钰弦交给他来教,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子清从外面回来,见着几个人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还笑着打着招呼。
贺子清说:“你们这就打算回去了吗?”今天他心情大好,所以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
“大少爷……”司宥宁叫了一声贺子清。
贺子清知道司宥宁的身份,再来任年煜也在这边,他怎能乱了辈分。
“王妃请不要这么称呼我,不敢当。”贺子清连忙将身份拉开了距离。
司宥宁一愣,微笑回答道:“这……没什么吧……”
任年煜看出司宥宁的想法,以他王爷的身份来说这个自然是比较好的,于是他开口说道:“贺少爷这么说了,宁儿你也该注意休息自己的身份。”
司宥宁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身份有什么,诧异的看着任年煜,任年煜对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按他说的做。
司宥宁也没有别的可以反驳,点点头,接着说:“我们这次要回去了,子清,你是打算留在朝阳城吗?”
贺子清耸耸肩,说:“祖业在此,别无选择。”
司宥宁看着贺子清坚定的眼神,他的选择,没人能够动摇,既然如此,那就顺着他的意思走就好了。
“既然贺少爷意思也很明确了,宁儿,你也别再多问了。”任年煜看着贺子清。
贺子清这个人有什么想法他不知道,但是他觉得贺子清绝对不简单,从他有意无意的告诉他司宥宁真实身份的时候,他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真的好。
贺子清看了一眼任年煜,面色无波澜,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藏在了心底,很多东西大家心知肚明。
他为什么要把司宥宁提早供出来,还是因为魏以瑶。
魏以瑶喜欢司宥宁,他曾经也是一口一个子苏,叫的人可亲热了,那也只是表面功夫。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换谁谁也会装作伪装自己的目的,他只想得到魏以瑶而已。
如今也在魏以瑶面前揭穿了司宥宁的真面目,自己也得到了她,一切算是大获全胜了才是。
令人费解的,可能就只是他为什么要帮司宥宁,既然如此,一开始就不要帮她,也不要将魏以瑶与她有所牵连才是。
贺子清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过自己当初所作所为,会酿成后来的悲剧。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不会现在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吧?”贺子清也是惊讶他们的速度。
不过也很正常,任年煜出来了好几日,如今还瘸了脚,更是让人猜测万分。
他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袁维清的耳朵里去,袁维清只不过觉得不当一回事,只要任年煜还活着,很多事情都不是重要的,他要的是他死。
任年煜不死,就没什么好说的,袁维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差不多时间了,王爷在云城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得赶回去。”司宥宁回答道。
贺子清好像很失落,大概是因为现在已经得到了一切,他才想起来这两年和司宥宁的情分。
“这样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相见了。”
“应该很快的,子清,你若是有空可以到云城来找我们玩,云城也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
“再看吧,若是有机会的话,以后会再相见的。”
下人们把司宥宁他们的东西都抬上车以后,司宥宁和任年煜上了车。
话已至此,除了告别,就没有挽留可以再说什么了。
等到任年煜他们走了以后,一个小厮匆匆赶了过来,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是魏府出来的人。
他是开找贺子清报丧的,贺子清还沉浸在昨夜的事情,殊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逼魏以瑶走上了不归路。
贺子清看着小厮,直到他最后把话说完的时候,脸色也渐渐变了。
他脸上的笑容转为凝重,最后跟着小厮到了魏家,看见躺在那的魏以瑶。
魏以瑶面无血色,现在的她就是一具尸体,毫无意义的尸体。
贺子清踉跄走了几步,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魏父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代。
要是魏父知道是贺子清害死的魏以瑶,也许也不会想交代的事情了。
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人,最后还是因为自己的行为选择了自尽,魏以瑶终究还是刚烈,根本不愿意就这么嫁给贺子清。
贺子清跪在了魏以瑶尸体面前,低着头嘶吼道:“即使是死,你也不愿意给我机会是吗?为什么?”
“子清,你别这样,以瑶已经去了……若是老夫知道发生什么事,她也不会这样……”昨日魏父喝的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魏以瑶情绪失落的跑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想不开。
“子清,会不会是昨天遇到了什么事?以瑶她昨日就带着情绪回来的……会不会……”魏父也在抱着任何的希望问贺子清。
贺子清清楚的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他摇了摇头,他本意不坏,也不想把任何情绪带给任何人。
“不是,是我,怪我……”他喃喃的说。
魏父不在说什么,魏以瑶的死去,对于魏父来说像是没什么,痛苦的人却成了贺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