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爹爹要去找坏叔叔,是不是坏叔叔威胁你了?钰弦帮你去打他!”钰弦说着,举起自己的小手,握着拳头。
司宥宁笑了起来,按下他的小拳头,“钰弦最懂事了,只是这个叔叔找爹爹有事情,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爹爹回来,好不好?”
“那好吧,爹爹早点回来……”钰弦很是舍不得司宥宁的离开,语气中都带着不愿意。
司宥宁起身走到连歌身边,说了一句:“走吧。”然后走在了连歌的少年。
连歌看着司宥宁,她这副样子看起来像是去找王爷算账的,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是让人有些害怕。
可是这也是王爷自找的才是啊,连歌能说什么呢,要他说王爷还是太小气了。
都没了解一切情况,就随意猜测王妃与那个女子的关系,即便是王妃现在以男装示人,这两个人不一定有什么爱情产生才是。
刚才看王妃和那个女子的接触,看得出来,王妃对那人并没有过多的情感,反而对王爷说的那些话感到生气。
连歌驾着马车,很快的带着司宥宁回到了王府,客栈和王府相隔不远,所以回来也很方便。
司宥宁到了王府并没有走在前头,而是跟着连歌,连歌带着司宥宁到了任年煜的屋子里。
任年煜并不在,司宥宁一人在他房间里等待,等到她快要睡着的时候,任年煜也没有出现。
司宥宁早就在心里把任年煜骂上了千万遍,叫自己来,人又不见了,让自己在这里等。
任年煜是临时有公务处理,还以为司宥宁没有那么快到,自己就先去处理公务了。
等到他把事情处理完回来后,天已经黑了,他其实也没有多生气,司宥宁的想法他自然是猜不到的。
只是今日看到那种场景,难免会吃醋,不高兴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没想到,司宥宁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早,让她一直等着自己,指不定是要爆炸。
他推开门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司宥宁正坐在那里,用手撑着靠在桌上。
看着任年煜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自然是不好看的,这下好了,他得先道歉了。
“找我来干什么?”司宥宁没好气的问道。
“你倒是和本王先发起脾气来了。”
“所以呢?让人一直等着,我还不能发脾气了?”司宥宁与他已经道了身份。
以前司宥宁和任年煜相处的时候,就是这种脾气,任年煜怕是这两年多来忘了司宥宁的脾气了。
“是是是,你是大小姐,你说什么都是。”任年煜立马软下语气服软。
在司宥宁的面前,他还能说什么,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还能和人闹别扭不成?
今天那么交代连歌和司宥宁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为了气她而已,谁让她让自己小小的不高兴了。
“你今天让连歌来和我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司宥宁质问着任年煜,又想起一件事,问道:“你莫不是招人跟踪我?”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今日我不过是恰好去了茶楼,也恰好看到了你的包间里的情况。”任年煜背着手,摆出一副大男子的样子。
司宥宁不屑的发出了一声语气词,然后接着说:“行,就当你恰好去了茶楼,又恰好看见我包厢里的情况,那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把钰弦交给那位姑娘,我和她的关系颇好?”
“难道不是吗?”
“确实,我和她关系也确实是比较好。”司宥宁倒是大方承认,就看任年煜能不能接受。
任年煜当然不能接受了,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
“我什么我,别指着我,你自己说的,我只是对我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司宥宁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任年煜快要抓狂。
他都想一把掐着司宥宁的脖子,将她那纤细的脖子掐断,这个女人难道一点好话都不会说吗。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司宥宁倒是觉得有趣极了,这难道不是他自找的吗,现在能怨谁。
“你怎么就这么承认了?”
“不然呢,你自己要问的,还不让我承认了?”
“你说你,好歹也是本王王妃啊!怎么能承认自己和一个女子关系好呢?你莫不是与她”
“你这说的又是哪里的话了?我说我和她只不过是关系好,你倒好,想的都是什么?”司宥宁生气的说。
今天他说的那些话已经够让她生气了,如今倒是猜测她和女子有什么关系。
这倒好,任年煜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司宥宁可不管,她的清誉到时候怕是要毁在任年煜的猜测当中。
“我”任年煜这话也说不出来,看来还是自己的误会,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就是误会了司宥宁,那也是因为他的醋意。
“你什么你,这么些年一点都没改变。”
任年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么一闹,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司宥宁说了。
司宥宁见两个人的事情也解释清楚了,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任年煜一把拉住了她,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能去哪,现在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我要回去了,钰弦还等着我。”
“钰弦不是交给你那个朋友了吗?今晚就别走了。”任年煜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的恳求。
司宥宁这才发现,这才是任年煜真正的套路才是,她今天就不应该来。
她看着任年煜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任年煜都不好意思再做下一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隔太久没接触,他反而在司宥宁这边变得含蓄了起来。
“我就是想你了,你想啊,这些年没有见,你难道不想我吗?”
“我想你干什么,巴不得你最好每天都活的痛苦!”司宥宁的确也是这么想的,在没和任年煜重逢的时候,当然不知道一切。
但是知道了一切情况,得知他的解释以后,她的内心也没有什么去想的。
可以说是对于任年煜毫无想法,就好像多年的积郁,在那一瞬间得到了解放。
不,也不能说是解放,她的心情还是很压抑,并没有因为任年煜的解释,而感到一丝的轻松。
司宥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清楚了,但她还不能够恢复自己的身份,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想和任年煜在一起。
她脑袋很乱,决定也很乱,一方面考虑到钰弦的时候,她想要是孩子有父亲就好,另一方面,考虑到自己,回到王府,她还能不能和以前一样,保持快乐。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是,任年煜,两年来我都活在恨你的日子里,每日每夜,你以为我不想回来吗?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最开始的时候,嫁给你就是个错误!我若是下山后没有认识你的话,那我这一生也只会是平平安安的。而你,从一开始就只会带给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