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要好好休息,这天也是冷,再下去可要除夕日了,王爷会更忙,更要注意身子了。”
“多谢娘娘关心。”
任年煜永远都是这样的态度,纳兰容乐嘴角一勾,还是谈起了不该谈起的话题。
“王妃走了这些年,王爷难道没有续弦的意思吗?”
任年煜皱着眉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今日叫住自己,没有那么简单。
“容妃娘娘未免太过操心本王的事了,您不如多放点心在服侍皇上那。您跟着皇上也有些年头了,不见容妃娘娘生下一儿半女,该不会你喝了避子汤了吧?”任年煜阴森森的问。
纳兰容乐像是被说中了一样,惊愕的看着任年煜,她的确是喝了避子汤,她才不要为任年辽生孩子。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任年煜,若不是因为可以接近他,纳兰容乐才不会走这一条路。
可惜了,纳兰容乐总是被自己的愚蠢耽误了,她不过是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
在任年煜的眼里,她简直就是一文不值的人,何况她如今还是皇帝的宠妃,更不可能接近她。
“怎么?娘娘怕不是被本王说中了吧?”见纳兰容乐不说话的时候,任年煜又开口提醒她道。
纳兰容乐脸色一变,立马说道:“王爷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本宫又怎么会做那种事呢。”她露出假意的微笑。
任年煜看着她的笑容,就想到她在司宥宁落难的时候,在牢中说他与她有染,让司宥宁恨自己。
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简直就是面目可憎。
任年煜回过神来,认真的回答纳兰容乐,说:“容妃娘娘说的话最好是真话,这种事本王也不爱插手,但是毕竟为了皇家延绵子嗣着想,娘娘若是还生不出儿女,那本王只能让内务庭帮皇兄纳一些后宫妃子来了。”
“王爷无需多虑,本宫自然会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来。”
“那最好了,本王还有事,这就先告辞了。”任年煜话刚说完,仰着头就离开了。
纳兰容乐见他如此对待自己,自然也是非常生气,气的在地上跺了跺脚。
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改变不了任年煜对她的看法,司宥宁只不过运气好了一些,早一些认识了任年煜。
若换成她,她也可以早点认识任年煜的话,自己也不会遭受他的冷眼才是。
任年煜赶着去见秦炎,当时告诉纳兰容乐他要找秦炎看病的原因,不过就是担心她怀疑自己的去向,不让她对任年辽起疑心,所以自己才说自己病了。
纳兰容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聪明,对于任年煜来说,纳兰容乐只有一些小心思,而且还不是用在正途上的小心思。
任年煜可不会将她的一举一动放在心上的,只是自己有要事要办,又遇到了纳兰容乐,心里不免的有些烦躁。
赶到太医院的时候,秦炎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什么时候他有这么闲的时候。
自从他有了慈卉后,也在太医院待久了,人的性子渐渐的就缓了下来。
他已经失去了曾经游走四处,济事悬壶的心了,仔细想想在太医院,也有个稳定,让他的这颗心,也好收一收。
现在他唯一的盼头,大概就只有任朝兮个孩子了,其他的并没有所求。
任年煜进来的时候,秦炎正拿着一把药,站在那发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想什么呢?”
任年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吓得秦炎手中的草药直接丢了,转头才看见是任年煜来了。
他将手上剩余的草药放在了一边,毕恭毕敬的道:“王爷,您来了。”
两年前秦炎救了自己一命,任年煜和他之间的关系会稍微好一些,他有时候还会替秦炎与任朝兮之间的事情感觉到惋惜。
“你刚在想什么,怎么吓了一跳的感觉,很意外本王会过来吗?”
“哦,不是,回王爷的话,下官只是在思考一味方子,出了神,您突然说了一句话,吓得下官有些没回过神来。”
“本王有这么可怕吗?”任年煜失笑的问道。
“王爷并非可怕,只是下官的神未回,换做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任年煜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别在乎这些,本王今日来是有要事找你的。”
“王爷请讲。”
任年煜四下张望了一下,见着四周没有什么人,还是觉得不是很安全,提议道:“此事比较机密,我们进屋说。”
秦炎跟着任年煜的身后进了屋子,他打算给任年煜倒杯茶的,却被任年煜给拒绝了。
他不过交代一些事情,没有必要弄的那么复杂。
“皇上不清醒的状态,也有两年了,这两年里,他浑浑噩噩,时醒,时昏。”
“王爷又是从何而知?”两年前秦炎就察觉到任年辽的不对劲。
当时袁维清站在那里,说什么皇上无碍,就连诊治都不请他去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很有问题。
那时候就连王爷的性命险些都要被袁维清给害没了,好在当初他和袁铭机智,将任年煜救了起来。
当初额他们,还以为任年煜清醒以后,就有办法去对付袁维清,可是没有想到,任年煜也没有办法。
一切还是苦于没有证据才是,若是有证据,也不至于拖到如今这种状况。
“今日皇兄难得清醒,告诉本王,容妃不在的时候,他的神志就会清醒许多。近日容妃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怎么待在他身边,所以皇兄的脑子越来越清醒。
他让小德子给我传话,本王刚才还与他见上一面了,讲的就是这件事情。”
秦炎很兴奋,要是皇上清醒了,当年的事情很快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司宥宁的死去,对于秦炎来说,也是很惋惜。司宥宁好歹也是秦炎看着长大的,又怎能就这么让她白白冤死。
“如此一来,那些人很快就能被推翻了?”秦炎兴奋的连脸上的神情都是雀跃的。
任年煜也是高兴,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能不能推翻是另一回事,很多事本王还在部署,所以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当下最重要的,是皇兄有事私下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