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兮把自己最开始来的目的给忘了,忘了没有关系,只是自己收获了一个比较有趣的事情。
她像是刚得到秘密消息一样,连忙赶到楼上去,想要找到任年煜。
任年煜此时正在和他人喝酒,他也是醉了三分,任朝兮又不好打断他,只能等待他喝完。
这兴致一来,就是让任年煜将一圈给敬完了,人是醉到六分,最后只能由柳儿搀扶着。
其实今日柳儿来,任朝兮不知道任年煜带她来的目的是什么,莫不是想要告诉众人,这个女子将会是他的续弦?
或许也有这一分的意思吧,只是任朝兮想不明白的是,任年煜为什么会找一个和代晗一模一样的女人。
喝多的任年煜闹着要走,任朝兮还没有把话和他说,也没有告诉他楼下坐着的人。
众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整个仙鹤居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司宥宁他们也差不多走了。
楼上闹哄哄的,司宥宁丝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快点带孩子离开这,有任朝兮在的地方,怕是又任年煜在。
司宥宁刚想完这个,楼上就传来一阵动静,让钰弦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谁从楼上滚了下来,木质的楼梯发出巨大的声音,引得人注意。
司宥宁抱起钰弦,看着楼梯的方向,摔倒的那个人慢慢的站起身子来,司宥宁一惊,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拽着贺子清,想要走的意思。
从楼上跑下几人,司宥宁见着那个柳儿跟在任年煜身边,将他扶起的时候,两个人行为特别亲近。
连歌看到司宥宁在的时候,吓了一跳,连忙将任年煜往自己这边带。
“王爷,是贺家两位少爷!”连歌连忙在任年煜耳边交代道。
任年煜是喝多了,而且喝的很多,听到贺家两个字的时候,虽然知道那是谁来了,但是身子总是受不住控制。
他努力抬起头看着来人的方向,果然,那个人就在眼前。
他想要站直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却差点跌倒在一旁的桌椅上。
司宥宁是看了以后无动于衷,而柳儿却想伸手去扶,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扶。
连歌一把将自己的主子扶起来,对着贺家两位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司宥宁见状,与贺子清两个人回忆眼神示意,也算是个礼貌的回应。
司宥宁根本不在乎任年煜怎么样,抱着钰弦拉着贺子清先离开了,而任年煜还狼狈的靠在桌子那里,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心里难免一痛。
“王爷,我们回府吧?”连歌轻声问道。
“好,回府。”
任年煜是被刺激的有些清醒了,不再挣扎,想要往前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切的变化。
柳儿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那日在花楼的那位公子,她只知道那位公子似乎对于王爷来说很重要。
将任年煜送回王府以后,柳儿回到王府,立马安排了人去给王爷煮醒酒汤。
有人在屋里专门照顾任年煜,连歌也稍微放心一些,他站在门外,脸上的神情还是很紧张的看着屋内。
柳儿走到连歌身边,看着他的模样,柳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
王爷今日喝的很多,像是有心事一般,柳儿又不可能为王爷分担任何事,不该她管的事,她也不会多管。
见到连歌很是担忧的状态,柳儿便说:“连总领,王爷他应该会没事的,你要不要去早些休息?”
“多谢柳儿姑娘关心,连歌的职责是保护王爷的安危,休息什么的暂时还是不行。”连歌对柳儿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回答的话语也很平常。
柳儿点头,说道:“王爷怕是有什么心事吧?那个贺少爷是和王爷有牵扯吗?”
“连歌不知,王爷的事情,只有王爷自己会做考虑,我们作为属下的,也不会揣测王爷的想法。”
“那日王爷与贺少爷在花楼中大吵一架,柳儿想来那个贺少爷也是和王爷有点什么关系才是。”
“王爷何贺少爷的关系,是你不可能想到的,柳儿姑娘,连歌还是劝你一句,这件事你也别参与了,王爷自己会有自己的打算。”
连歌都这么说了,柳儿又怎么能说点什么呢,她只有默默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夜深了,柳儿也不再打扰连歌,自己回去休息了。
任年煜醉酒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早上上早朝的时候,还浑浑噩噩的。
任年辽今日的状态比较清醒,小德子今日回宫了一趟,在任年煜快要走的时候,在殿外拉着他。
任年煜很是奇怪,小德子应该在府里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
小德子在任年煜耳边低语了几句,任年煜表示明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任年辽,只好等一些官员退去以后,他绕道去找任年辽。
任年煜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监视着,任年辽应该也是发现了,所以特地让小德子来告诉他不要被人发现了。
两个人也没约在御书房,而是约在了偏僻的宫殿,那边早就荒凉的不行,没有一个人。
任年煜赶到的时候,任年辽早早的站在那。
他背着手,站在一颗枯树下,这两年来精神不济,使他身子大不如从前。
任年煜看着背影萧条的任年辽,心中难免有些痛惜,自己的兄长却被那种人折磨成这般模样。
“皇兄。”任年煜叫了一声任年辽。
任年辽听闻,转过身来,看着久违未亲近的任年煜,开口说:“你来了。”
任年煜觉得自己眼眶一热,这些日子来,很难得见任年辽如此的清醒,一直以来他受人控制。
两年将国家政事虽然处理的妥当,但是从不听取他的意见,像是刻意避开的一样。
任年煜现在是发现了那个纳兰容乐的问题,也正打算着手调查,现在皇帝也清醒了许多,他更是可以和他做商议。
“皇兄,你总算清醒了!”任年煜很高兴,语气都上扬着和任年辽说道。
任年辽点点头,他的表情里并没有高兴,而是担忧:“年煜,近些日子,朕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你去朝阳城的时候,朕就发现一些事情,苦于你不在身边,只好等你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