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弦,告诉爹爹,是谁教你这般做的。”司宥宁倒是好奇是谁教钰弦撒娇的,还亲的她一脸口水。
钰弦嘿嘿一笑,小小年纪故作玄虚,对着司宥宁奶声奶气的说:“不和爹爹说,爹爹都不给钰弦买泥人儿!”
两人僵持不下,司宥宁知道孩子这个年纪,与他说教完全不可能,自己又怎么能够强求一切。
她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掏出银两准备给钰弦买的时候,眼前就已经出现了一个泥人。
司宥宁吃惊的看着拿泥人的那人,来人正是任年煜,他手里拿着一只泥人,想要讨好钰弦。
他从司宥宁出门起就跟着司宥宁,他本来想让连歌跟着来看看他们出来干什么的,但是任年煜还是决定自己出来跟着他们,这样或许还有机会能够接触钰弦。
“你这是干什么?”司宥宁瞪圆了眼睛看着任年煜,自然是不爽他突然拿出一个泥人。
她本来还想教导孩子的,他这么宠孩子,只会把孩子教坏。
“孩子想要,就给他买了,你这么舍不得干什么?”任年煜回答的也很是不满。
“你懂什么,我和钰弦早就说好了,我教育孩子,轮得到你来插手吗?”
“他好歹是本王.!”任年煜话没说完。
“是你什么,与你有何关系?王爷未免是什么事都想扯上关系不成?”
“贺子苏,你别太过分了!这件事情的真相你比本王还要清楚才是吧!”任年煜不知怎么的和司宥宁就这么吵起来了,但还没忘记手中的泥人,再次递给钰弦。
钰弦看着他手中的泥人,又看了看司宥宁,嘴里嘟嘟的,说:“爹”
“钰弦,你觉得你可以拿的东西你就可以拿,你不可以拿的东西就不能拿,爹爹告诉过你,无功不受禄。”
任年煜听着司宥宁温柔的教育着钰弦,觉得司宥宁的教育也没有错,只是他想拿回孩子罢了。
钰弦也很乖,听着司宥宁的话,乖乖的点了点头。
“叔叔,爹爹说了,无功不受禄,不能拿你的东西的,钰弦谢过叔叔!”他咬字不清,但是话倒是说的也明白了。
任年煜没想过钰弦会受教,而且被教的这么好,这一点,他还是很感激贺子苏的。
“王爷你也听到了,钰弦说不要,还谢过王爷的好意,请王爷收回吧。”司宥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得意。
任年煜倒是觉得司宥宁的这个举动,觉得她实在是幼稚的不行。
仔细想想贺子苏和自己说的话,也是嚣张的不行,明知道自己是王爷,他还这么和自己说话。
当初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人,也只有司宥宁了,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徒弟,怎么连这个都学她。
“你的这般无礼,也是和你师傅学的吗?”任年煜问着司宥宁。
“什么叫做和我师傅学的,我师傅怎么了,用得着你这么说她?”司宥宁听到任年煜这么说当然不高兴了。
他说的可是自己,司宥宁怎么能忍得了,这个家伙已经让人讨厌了,现在背着自己说自己,什么意思啊。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你无礼的样子和你师傅有那么些相像。”任年煜笑着说。
“是么,大概我和师傅一样讨厌王爷吧!” 司宥宁不开心,自然也不会要任年煜爽的,他惹到自己了,就不能让他好过。
任年煜听到她的话,果然是不高兴了,换谁谁能高兴得起来,说司宥宁讨厌自己的时候,他其实也是清楚。
大概是因为贺子苏告诉自己,司宥宁到死都恨自己,但是她恨他,又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
任年煜想知道更多,就只能从贺子苏点口中套点什么话来,只不过贺子苏的这个人太坏了,满口都是司宥宁讨厌自己的话,让任年煜哪能高兴的起来。
任年煜嘴角抽动一下,司宥宁可没空管,现在她要带孩子去茶楼喝点什么,吃钰弦最爱吃的桂花糕。
“王爷,我们现在要去茶楼,您该不会也想跟着去吧?”司宥宁这么说,明显就是让任年煜有点自知之明,别跟着来。
可任年煜是谁,他自然毫不在乎她的暗示,说:“本王为什么不能跟着去,正好尝尝钰弦爱吃的桂花糕,走吧,子苏少爷带带路吧?”
司宥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真是将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了,自己又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人,好歹她之前也爱过他,想想就算了。
“王爷爱跟就跟着吧,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喜欢跟着别人。”
“这不是对朝阳城不熟悉嘛,让子苏少爷带带路怎么了,什么时候走?”任年煜再次不要脸的问到。
司宥宁无话可说,让乳娘抱着孩子走在一旁,自己带着人大步的走着。
任年煜自己气到司宥宁,见她不高兴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是扳回一成。
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就和当初他们在王府当中一样,只要遇到,就能斗嘴,简直就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任年煜自己没有发现到自己和这个贺子苏的相处模式,和当初他与司宥宁的相处方式是一样的。
或许他只会注意到,现在的贺子苏,和司宥宁的相像,是因为贺子苏是司宥宁的徒弟,所以他们之间有那么相似之处。
这自然已经是他的潜意识认为了,固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不容易改变,所以司宥宁目前的身份应该还算是安全的。
几人到了茶楼,店小二将司宥宁平常点的东西都上了上来,钰弦本来想伸手就去抓桂花糕,被司宥宁叫了一声。
“钰弦,你觉得可以这样吗?”
钰弦收回了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司宥宁,回答说:“爹爹对不起,钰弦不会再这样了。”
“乖,那应该怎么做?”
“应该等大人们先吃,还有不可以用手去抓。”
司宥宁摸了摸钰弦的脑袋,说:“真乖,钰弦真懂事。”
“看不出来,一向顽劣的二少爷和,还能教子有方。”任年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司宥宁冷笑一声,“王爷说这话真有意思,对于孩子的教育,我自然会上心的,钰弦毕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王爷又怎么会懂。”
这句话暗喻的任年煜再次之前没有照顾过钰弦,他与钰弦错过的不只是父子身份,还有这两年陪伴钰弦身边的时间。
任年煜脸色微变,司宥宁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声,心里暗爽。
“你说的是,本王不懂,以后本王会好好了解的。”任年煜看着司宥宁,眼神中带着几分的认真。
司宥宁好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冷冷一笑,不再理会他。
她起身下楼办点事,将孩子丢给乳娘带,任年煜见司宥宁走了,觉得自己有机会和钰弦好好接触了。
乳娘看着孩子看的挺紧的,毕竟司宥宁走的时候让乳娘好好看着孩子,交代她别让任年煜和钰弦有过多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