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年煜看着贺子苏消失的方向,回答:“有什么问题,光凭直觉,就说人家有问题吗?他是个男子,和宁儿不一样。”
见任年煜执着自己的观点,任朝兮也不再劝说什么,只好说:“八哥,我也希望嫂嫂能回来,如果你上点心,不妨听听我的吧,有时候直觉比一切都准。”
“好,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吧,再晚点的话,慈儿怕是要找娘亲了。”
任朝兮点点头,自己应该说的也和任年煜说了,他要听边听,不听就算了,一切决定权就在他的手上。
司宥宁从茅厕出来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任年煜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她走上前去,远远喊了一声任年煜,依旧是拱手作揖:“见过王爷。”
“贺子苏?”任年煜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司宥宁。
“正是在下。”
“直起身来说话吧。”看司宥宁躬身,任年煜也是看着累,本来她就不高,以弯腰任年煜更是要低头看着她了,所以让她直着身说话。
司宥宁人是直起身了,没有说上一句话,低着头,不敢看任年煜。
任年煜还是因为任朝兮的话有些动心了,他倒是想来会一会这个人,他想看看贺子苏和司宥宁的差距。
或许只有自己真的接触,真的死心了以后,才会理解一切。
“本王听说,你是两年前到的贺家,是贺子清找到你的吗?”任年煜的消息也是从小道打听而来的。
司宥宁依旧面无表情,心里暗想这些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但这也只能放在心里想。
表面上她还是要回答说:“是的,王爷。”
两年前和司宥宁消失的时间正好吻合,只是这性别和样貌.任朝兮说,性别可以伪装,样貌也是。
若真是有心想要骗人的话,那张脸都是可以作假的。
任年煜盯着司宥宁的脸,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看了半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
任年煜伸出手,想要去摸司宥宁的脸,却被她一手挡开了。
司宥宁眉头一皱,回答道:“王爷自重一些,没想到王爷有这种癖好么?连男人都想要侵犯不成?”
任年煜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你的脸,看起来很细腻,我有些好奇,所以就想伸手摸摸,冒犯你了,抱歉。”
司宥宁挥挥手,答道:“没事,王爷也只是无心之举罢了。”
任年煜听到她这么说,笑了,那张脸笑起来还是那么的妖孽,简直就是能将热的魂魄给勾走。
司宥宁撇开眼,不再看他,任年煜这个人可是她这一生都会怨恨的人。
她不回来的原因,也不完全是不想看到他,而是若是被他看到自己的话,一定会强制性绑回王府的。
那时候,她可能真的就没有任何自由了,任年煜当初可是要杀了她和纳兰容乐在一起的。
当初她还对任年煜抱有一丝希望,看到纳兰容乐的时候,司宥宁的心就那么的死了,不再相信他。
今日一见,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让司宥宁简直是想笑。
“谢谢你能理解。”任年煜笑着说。
“王爷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别的事情,这几日赶路也是很疲惫,草民想要早点去休息了。”
既然司宥宁都提出了这个要求,任年煜并没有理由拦着司宥宁,让开了位置。
他说:“赶车来参加婚宴,也确实是不容易,早些休息吧。”说完,就离开了。
司宥宁看着离开的任年煜,也是觉得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看着比以前还要奇怪的样子。
她是这么想着的,想完以后就回了房间内。
任年煜今日算是见到了,任朝兮口中相似的人是有多么的冷漠,多么的疏远,这个人不会是司宥宁的。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简直就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
任年煜知道,贺子苏可能就只是贺子苏,给人有司宥宁的感觉一样,还有那双一样的眼睛,或许只是他们思念司宥宁太心急了,才会造成那样的错觉。
当年,有人冒充他肯定和司宥宁说了什么,即便是他现在要相信司宥宁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是别人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让司宥宁对自己彻底死了心。
任年煜摇摇头,没有让自己在往下想下去,只有了解司宥宁的人,才会觉得那双眼睛特别像。
也许只是像而已,并没有别的东西在里面,只不过是他们想太多了而已。
想着想着,任年煜都觉得自己好笑,太爱一个人,也不是一件好事啊,最后把自己弄成这么狼狈。
次日,新郎是要带新娘敬茶的,二人敬茶后,还想起贺子清还在府上。
司南川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又和香容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去找贺家兄弟二人。
司宥宁早就起来了,她在司家好好逛了逛,这个家还是和当年的没有什么变,变的大概就是多了几株绿植罢了。
贺子清对司家也是没有什么好奇心,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他出门就看到了司宥宁正在院子之中练剑,还想说怎么能这么放肆在别人院子里练剑。
司宥宁有个习惯,早起的话,一定会练习一套剑法。
贺子清就在一旁看着,司南川本想来找贺子清的,却看见了在院子中练剑的司宥宁。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司宥宁穿着白色戎装,也在这个院子里练剑的回忆,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二少爷。
那套剑法,也是他很熟悉的剑法,是司宥宁她师傅帮派的剑法。
一套剑法练完以后,司宥宁擦了擦额头上细汗,看到了贺子清,叫了一声:“哥。”
司南川出了神,以为是司宥宁在叫自己,随口应答了一声:“诶。”
贺子清和司宥宁两人才发现司南川站在身边,司宥宁心里暗想,坏了,刚才一定让司南川看到自己练剑了。
司南川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连忙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我们家小妹了,以前她也是在这个位置练剑的,练的剑法和二少爷也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