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子苏,作为兄长,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时候,不是你自己任由而为之,就是最快乐的,家里或许还有长辈很担心你。”
贺子清说的话,让司宥宁猛抬起头,她咬着嘴唇,知道贺子清在和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贺子清拍了拍司宥宁的肩膀,然后站起了身,“你好好回去想想吧,我去书房找找书,明日你给我个答复。”说完,开门出去了。
司宥宁仔细回想了贺子清的话,才明白他说的意思,贺子清应该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却没有当众揭穿她,而是为自己保密。
他是真的很用心在做兄长,而且司宥宁能感觉到,贺子清是认真的。
仔细想来,她去也没什么关系,带着脸皮,谁也不认识自己。两年没见父母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是女儿不孝,当年为了躲避一切,利用了自己的死亡。
父亲母亲也不知道如何了,怕是以为自己死了才是吧,让他们伤心难过也并非是她的本意才是!
司宥宁叹了声气,起身从贺子清的房间离开了。
司南川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婚的年纪,当年香容许诺要嫁给自己的时候,司南川就高兴的不行。
后来代晗出了事情,香容想要为代晗戴花一年,一年过去的时候,香容因为绣庄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期,司南川紧紧抓住了机会,将一切事情都操办完成,急着要和香容成婚。
云如和司镰没什么意见,自从司宥宁走了以后,这个家就没了生气,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司镰平日里虽然对司宥宁严厉了一些,但是他也是爱司宥宁的,她好歹是司镰唯一的女儿,也算是掌上明珠了,谁曾想回出那档子事。
誉亲王也此事登门道歉,一切都还没有水落石出,他会将这件事别查清楚, 还司宥宁一个公道。
二人也不是怪罪任年煜,一切事情来的也是突然,当时的任年煜也是一病不起。
司南川能想到要成婚,这件事在司家二老来看,还算是欣慰的。
任年煜难得让司南川到府上小饮一杯,也是想和他聊聊成婚之事,这么些年来,任年煜很多事都会找司南川帮忙。
二人的关系也比以前上升许多,司南川也为妹妹的事情而感到遗憾。
任年煜坐在堂前,司南川从外进来,季叔带着他找任年煜。
任年煜抬眼见司南川来了,说:“来了,快坐。”他今日准备了好些菜,想要和司南川不醉不归。
他心中的郁闷,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消散,见到司南川偶尔还会想起司宥宁。
司南川点点头,坐在了任年煜的一旁,双手撑在腿上。
“王爷,今日怎么有雅兴叫兄弟喝一杯?”司南川故意这么问,以往都是司南川找任年煜喝酒的,他总是再三推辞。
任年煜给司南川倒上了酒,说:“你都要成婚了,本王作为小舅子,也得恭喜恭喜你,来,敬你一杯。”说着,任年煜抬起杯子。
司南川也拿起杯子,看见任年煜眼底的那抹哀愁,两个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手中的酒。
“啊,好爽,好些日子没有喝酒了。”任年煜舒了一口气,大声说。
“王爷这些日子要应付朝廷,也要为妹妹找出真相,想必也是很累吧。”司南川放下筷子,看着任年煜。
任年煜脸上原本有的笑容,立马收了下来,他不是不高兴,而是提起司宥宁,他心里难受。
当初自己若是没出事的话,就能保护司宥宁,就不会有今天的后悔,他许诺,要保护她一辈子的,最终还是没有做到。
“真相是什么,本王不知道,但是谁做的,本王早就知道,只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找到证据,无法证明是那个人做的,所以一直没有动手。”任年煜说。
“有时候命运便是如此,妹妹若是知道你这般为她找凶手,在天之灵也会有知的。”司南川宽慰任年煜道。
道理他都懂,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将会亏待司宥宁,对她的事情,永远都会是愧疚留在心里。
任年煜望了望外面的天,天上有星星,他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和司宥宁去做。
他准备了与她共度一生,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是他以前顽劣的报应不成吗,也许是吧,那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要剥夺他的爱人的生命。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的新郎官,总算是要成婚了,到时候可是有请一些富甲商人?”
“请了,朝阳城的一些富甲商人也请了,还特地去请了贺家商铺的少爷。”
“贺家商铺?”任年煜没有在商业之间游走,所以对这些并不熟悉。
“是啊,朝阳城最富有的一个人家,这些年都有一些接触,而且很多事还深受贺家大少爷的眷顾,所以这次请了他们。
前两年听说贺家二少爷也回到了贺家,顺带一起请了,人多图个热闹。”
任年煜明白的晃了晃头,“是人多热闹,司家在外做镖局的,自然是广交好友了,人多也喜庆一些。”
“到时候王爷来可要多喝两杯啊!”司南川笑着称。
任年煜连连点头,“那是自然,今夜你就先多喝两杯再说吧!哈哈!”
任年煜是打算今晚灌醉司南川,不过王爷府上已经很久没传来欢声笑语了,难得任年煜开心,司南川自然是奉陪。
任朝兮的孩子也已经生下,是一个聪慧的小姑娘,一出生的时候就被皇上封为郡主。
小郡主年满一周就会喊人,叫的众人可甜可甜,只不过任朝兮因为孩子没能成功和离,见着秦炎的时候,还得让小郡主喊他为叔叔。
她有些忧心,对于孩子来说,再年长一些就该懂事了,若是长此以往喊他叔叔,以后也怕是了型。
或许她和秦炎的一生,就会这么错过了,每日她都为这件事而烦恼,却又无法和别人诉说。
秦炎自然也是做好等待任朝兮一生的准备,袁铭也实属无奈,他自然也是知道公主的心上人是谁,可是皇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