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喜欢,她代晗这一辈子被多少男人喜欢过,又拒绝过多少人,眼前的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不过只是拒绝的其中一人而已。
在代晗看来实在是没什么,但在纳兰乌尔这边,却是他第一次告白的失败。
“姑娘,绝非是公子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公子,我也说了承蒙公子的厚爱,这世间的感情之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代晗一向是柔柔弱弱的回答着。
她的态度让人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纳兰容乐这种硬脾气更是受不了,直接上来就是想和代晗争吵。
“这瓜我偏要扭了!我偏不信这瓜强扭了还不甜?”
“你!”香容都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被代晗拦着。
代晗是没遇到过这般无赖的人,不过是被拒绝了而已,就在这里如此的蛮横。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的表情,依旧温婉的不行。
“姑娘你若这么说,我们也无话可说,这云瑶也是讲究王法的地方,不是你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方,你们若是执意的话,那我小店也不再招待二位。香容,送客!”代晗说完,立马转身回了里屋。
“听到了吗?二位,请吧!”纳兰容乐没有给他们好脸色,香容自然也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了。
纳兰容乐还想说什么,被纳兰乌尔一把拉出了绣庄,本来只是来好好谈的,却不曾被那姑娘直接赶出了店里。
纳兰乌尔这下是没有办法在那姑娘面前留点什么好印象了,本来她还觉得这个客人大方人也还可以,到头来还不过是一个贪色之徒。
出了绣庄,门外的人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着两个人刚才在绣庄里发生的事情。
纳兰容乐甩开紧抓着自己手的纳兰乌尔,有些愤愤不平。
刚才他就应该摆出一点强势的态度来,也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一直唯唯诺诺的。
“你干什么!怎么能和姑娘那般说话!”纳兰乌尔大声训斥着纳兰容乐。
纳兰容乐脸色一变,更是生气,“我可是在帮你!”
“你帮我什么?对着姑娘说那些话吗?”
“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什么叫我不知好歹?纳兰容乐,凡是得讲道理,这里是中原,不是蒙古!你要知道这里都是有王法的!”纳兰乌尔还是有一丝的理智,明辨是非。
纳兰容乐听了这话更不爽,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还要被纳兰乌尔这样训斥。
她可是在帮他,现在看起来就好像是她在害了他一样,简直是受够这样的了。
“王法?等我成了皇帝的宠妃,我就是王法!”纳兰容乐有些失去理智。
“容乐!你岂会这样!强扭的不甜,姑娘也说了,勉强她最后我也不一定会幸福。”纳兰乌尔说这话就代表着他要放弃代晗了。
纳兰容乐冷冷一笑,“呵,强扭的瓜不甜?那我今天偏要看看这强扭的瓜甜不甜!哼!”说完,她大步的离开了绣庄前先回了宫。
纳兰乌尔见她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娇惯着。
阿玛管不了,他更是管不了,日后嫁给皇帝,好在后宫没有其他嫔妃,否则吃亏的也只是她而已。
暂时也不想纳兰容乐会怎么样了,他看着绣庄,带着愧疚之心离开了。
刚才就应该阻止纳兰容乐说的那些话,他改日再来登门道歉好了,今日也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司宥宁从任年煜那边是听来了任朝兮被袁维清质问的事情,这件事来的也算是空穴来风,令人匪夷所思。
司宥宁也不会多想任朝兮和秦炎会有那一层关系,毕竟当初两人是情投意合,最后也被拆散,哪有时机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司宥宁正坐在床边泡着脚,思考着这件事。
任年煜从外头打来了热水,给她的水桶里添上一些,自从司宥宁怀孕以来,任年煜就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水果都是由任年煜亲自切好送到司宥宁面前的,司宥宁简直是受宠若惊,任年煜告知她安心养胎。
司宥宁嘴里吃着苹果,笑嘻嘻的看着任年煜:“你看看,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你惯坏了。”
任年煜忙着好不容易坐了下来,对着司宥宁的眼神,满是宠溺。“惯坏了最好。”
“哪能好,要是在外一时脾气收不住怎么办,得罪了别人。”
“那也有我担待着,我听人说啊,怀孕的人脾气是不好了些,但这都是人之常情,你呀,就好好养胎,其他的不用多想。”任年煜牵着司宥宁的手,宽慰她道。
司宥宁另一只手放在了肚子上,一脸满足,她才明白,原来幸福便是如此的简单。
“朝兮的事情,解决了吗?”司宥宁突然提起任朝兮的事,任年煜一听任朝兮的事,握着司宥宁的手一紧。
他神色有所变动,要说任朝兮和秦炎的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
与袁铭这才成婚一月有余,又怎么可能那么快怀上孩子,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任朝兮在成婚之前与秦炎之间有点什么。
任年辽也有和任年煜提起过这件事,但又无证据,秦炎和任朝兮也理直气壮的回着袁维清的话,让人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
也许是真没有这回事存在,又也许真有其事,众人都在隐瞒。
唯一不能理解的事,若任朝兮与袁铭之间的关系不好的话,袁铭又为何帮任朝兮,让人唯一想到的只有袁铭也知道此事。
袁铭心甘情愿为任朝兮守着这个秘密的话,又是为什么,任年煜更是想不明白。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司宥宁看任年煜表情不对,没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直接问。
“宁儿,此事我们也不好妄加断言,真相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司宥宁看着任年煜的表情,他好像知道点什么,却又不肯告诉自己,司宥宁事有些急了,她也不过是关心任朝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