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兮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惋惜又有什么用呢,皇上下的旨意,她无力反抗。
她脸色有些苍白,心脏的位置越发疼痛:“好了,秋月,你别再说了。”
“公主,你让我别说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事情,确实是这么个礼啊。那个袁铭袁大人,若是真的懂一些事礼,日后也是要对公主好一点才是。”
任朝兮的唇色都变得有些青紫,秋月还未发现任朝兮的异样,准备接着说道。
她很不舒服,捂着胸口靠在了一旁,不小心从茶榻上倒在了位置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
秋月这才吓了一跳,公主这是怎么了,突然晕了过去。
她连忙让人去请太医院的太医来,而且特地点名要医术高超的秦院使,她这可是给公主他们制造见面的机会。
虽然两个人现在见面是挺不好的,但是公主都这样了,秦院使又对公主有意思,为何不让两个人见见面,慰藉一下公主受伤的心。
秦炎本不想出诊的,但此事都惊动了皇上,而且公主这病也来的蹊跷。
不只是公主院点名要他来问诊,就连皇上在御书房听后,连忙让人去叫秦炎去看看任朝兮。
秦炎无奈,只好提着药箱去了公主院。
上次与任朝兮碰面的时候,秦炎喝多了,但是他也清楚知道自己说过什么。
现在去见公主,尴尬倒是有一点,其实也还好。
秦炎赶到公主院,进了屋,见任朝兮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一点朝气都没有,看了就让人心疼。
屋内也没几个人,除了秦炎就是秋月,其他服侍的丫鬟都被派遣下去了,让任朝兮好好休养。
秦炎不说话,默默的给任朝兮把了脉。
秋月紧张的盯着秦炎的一举一动,想从秦炎那得知公主是什么情况。
任朝兮的脉象不稳,多数为忧心忧虑,至于心脏为什么会疼,还是因为她心中积郁太多。
“公主只是忧心忧虑,好好休息就好,下官也开了一些良方,可供公主安神养气。”秦炎将自己写好的药方交给秋月手中,“你可以到太医院去领一下药,别无他事,下官告退。”
秦炎做出要走的状态,秋月拦着他,忙说:“秦院使,你能不能帮我看着公主一下,我这去领个药,没人看着公主。”
秦炎眉头一皱,虽然任朝兮现在睡着,但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吧。
他四下看了,也没有别的丫鬟了,问:“公主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丫鬟?其他人呢?”
“哦,我怕丫鬟人太多,叨扰到公主休息,所以我让她们先下去了。秦院使,你要是别无他事,就帮帮我吧。”秋月的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连忙请求秦炎帮她照顾一下任朝兮。
任朝兮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他们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秦炎也是考虑了一下。
“好吧,你快去快回吧。”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秋月见自己的主意得逞,高兴的跑出了公主院,秦炎见她离开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拿出医箱里的书籍,坐着看了起来。久了才发现,他并不能专心的看书,心思总是会被躺在床上的任朝兮吸引过去。
秦炎放下了书,走到床榻边上为任朝兮盖好被褥,突然将自己积压在心底的一口怨缓缓叹出。
现在看来,只要任朝兮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已经看开了,将任朝兮送给自己的东西,放在了太医院的箱子当中,好好收藏了起来。
他决定要重新振作,这只是他们之间无缘,天底下无缘之事太多了,多他的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任朝兮好像转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秦炎坐在自己的床前。
她有些欣喜,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嘴巴很干,但是她还是张了张想说什么。
秦炎见到她醒了过来,立马站起来作揖,规规矩矩的,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了很远。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
“秦炎.”
“公主殿下能醒过来下官也放心了,秋月为公主殿下去拿药了,还请公主稍加等候。”
“我想喝水。”任朝兮没有理会秦炎,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炎听了立马去给任朝兮倒水,端到任朝兮面前,任朝兮躺着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水给任朝兮喝,任朝兮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喝水才是。
他做了一个很大胆的举动,将任朝兮扶了起来,靠在自己右边怀里,将水喂给她。
任朝兮也没想过秦炎会这么喂自己喝水,在他的怀里,她难得得到片刻的安心,许是这些日子来,她的心情最愉悦的一次。
一杯水下肚,任朝兮的口渴也解决了,人也精神了许多,秦炎准备将她扶回去。
任朝兮想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连忙说:“就让我多待一会儿吧,好不好,秦炎。”
秦炎的动作一滞,开口说:“未免不妥,公主日后要成亲,而你我二人如此亲密,若是被皇上或是驸马知道,此事太伤公主名声。”
“我不管!秦炎,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我都不在乎。”任朝兮有些激动,摸着胸口,这刚醒,哪能这样情绪波动。
秦炎知道任朝兮的脾气,只能顺着她来:“公主别太激动,这些日子还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秦炎,你非要与我这般生疏的说话吗?”任朝兮有些心痛。
秦炎没有回答,他垂着眼看着自己怀里的任朝兮。
任朝兮见他不回答,接着说:“这些日子,我很想你,听到其他的人在说你,他们说,你拿着我送给你的那个荷包,日思夜想,你一定也在想我对不对。”她趴在秦炎的胸口上,抬起头看着秦炎。
秦炎漠然,没有任何表情,回答:“公主,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会有更好的新生活。”
“什么过去的事!秦炎,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就是想我的,为什么你不承认?”
秦炎说:“秦炎承认爱公主又如何,秦炎承认想公主又如何,公主最后还是驸马的,而秦炎不过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