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怕是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带你去见个人,还能不妥?”任年煜这话说的,可真是霸气十足。
一旁的飘慧都快要被王爷这宠妻模式给吸粉了,就差为王爷摇旗呐喊助阵了。
任年煜宠起妻来,也是让人受不了,司宥宁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而任年煜偏偏对自己还特别的好。
见他那么说,司宥宁也是答应了下来,表情放松了许多。
任年煜见了她的状态,安心了下来,只要不影响到司宥宁的心情,一切都好说。
他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任年煜也是第一次听了。
他带了一些随从,跟在马车后面,连歌架着马,抵达了城中的衙门去。
陶然风正坐在大堂上悠闲地喝茶呢,茶有些热,他吹了吹,用盖子压了压茶叶,正准备喝一口。
门外的一个衙役闯了进来,告诉他王爷带了一批人马正往这里赶来。
陶然风哪里坐得住,茶喝了一半也往回吐,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立马出去迎接任年煜的到来。
司南川怎么也得算得上是王爷的小舅子,他就知道任年煜一定会插手管这件事情,但他也是秉公办案,也没做错什么啊。
任年煜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衙门,陶然风立马带着人出来迎接。
陶然风见着任年煜的时候,毕恭毕敬的,样子也是够像一个讨好任年煜的人,想去接任年煜下马车,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任年煜被连歌扶下车以后,忽略了陶然风在一旁献媚,转过身将帘子撩开,司宥宁从帘子当中缓缓而出。
任年煜将她慢慢的牵了下来,陶然风见到王妃也是很惊愕。
这件事牵扯上王妃的家人,王妃肯定也是会来的,陶然风觉得一切都好像闹得有些大了点,这下开始害怕了。
司柳见到脸色大变的陶然风,嘴里嘟嘟囔囔的,这个陶然风早上还一副他是官老大的模样到司家作威作福的。
现在见了王爷,不是照样需要点头哈腰,司家也是有后台的,他怎能如此大意。
这一切若是没人在背后撑腰,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说有人撑腰又怎么样,陶然风可是要直接面对着王爷,这下要怎么交代。
昨日里就有人来报官,说是柳林被杀了一群的悍匪,这本就是个好事,省的朝廷派人去解决悍匪的事情。
但那个人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将手伸到了司家,想先搞垮司家,司家毕竟也是云瑶第一富甲。
要想搞垮,也不是很容易才是,况且他背后还有王爷撑腰,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垮的,陶然风想想那个人为求达到目的,还真是不动脑的去设计陷害。
任年煜俯视着弯腰行礼的陶然风,这个陶然风是云城中的治安官,也不怎么被器重,当年皇上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给了他一个官职。
现在放在这里见着了,任年煜依旧是想不起这个人的作用,今日一见,依旧是那么的不起眼。
“陶然风?”任年煜试探性叫出陶然风的名字。
“卑职在!”
“本王听说,你今日到司家镖局去将司家三少爷司南川带回了衙门中?可有此事?”
“回王爷,确有此事。”
“哦,那具体案情如何,你给本王说说?”任年煜的话不紧不慢,反而让陶然风更加害怕。
什么具体案情,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吗,他只知道人是司南川杀的,他带了人去将司南川抓回来后就没有审问过他。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任年煜见状,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这个治安官做的事?连具体案情都不知道,就乱抓人?你可知司南川又是本王的什么人?倘若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本王不怪罪你,倘若他是被冤枉的,呵,陶然风,你准备好你头上的乌纱帽吧!”
任年煜先来了个下马威,吓得陶然风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声求饶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卑职也正在彻查此事,只是此事事关**口人命,卑职也不敢轻易将凶手放在外面。”
“哦?是吗,你现在就去将司南川带来,本王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任年煜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牵着司宥宁进了府衙。
司宥宁心神不宁,虽然马上就可以见到司南川,但她总觉得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任年煜坐在了上座,司宥宁坐在其身边,陶然风命人去将司南川带来。
司南川在狱中已经受到了酷刑,陶然风没想到任年煜会这么快找上门来,任年煜要是见到司南川的模样,怕也是要找他的麻烦。
陶然风低着头站在一旁,连歌手握着佩剑站在了他的对面,打量着陶然风的脸,他就像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一样,一直藏着自己的表情。
司南川是被人扶着进大堂的,他身上本就有伤,然后又被打的浑身是伤,他被人放下的时候,就好像没有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囚服早就被打的满是鲜血,司宥宁见了,立马站起身来,任年煜拉了拉她,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一切交给他就好了。
“陶然风,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让他屈打成招吗?”任年煜大拍桌子,响起巨大的声音让陶然风抖了抖身子。
他连忙跑到前面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啊!是司南川态度恶劣!所以卑职才动用了刑罚.这.”
“你还敢狡辩!在整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岂能血口喷人,还妄图用刑罚对付他!你该当何罪!”
衙门上午将司南川押回来的时候,早就有很多人关注这件事,这回连王爷都亲自到场审理这件案子,怕是一件大案。
但大家都传,这犯案的可是王爷的亲舅子,王爷要是徇私枉法了怎么办。
任年煜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实际情况,面对陶然风这样滥用刑罚,实在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