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朝兮脸上一喜,“不知道,现在只想和你到处走走,我不愿意再待在这里,做这个所谓的公主。”
秦炎点头,应答道:“好,公主要想去哪,秦炎陪你走,什么名与利通通都可以不要。”
秦炎本来只是想今晚和任朝兮说明一下自己的心意,却不曾想,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那就是带着公主私奔。
袁铭是谁秦炎也是听说过的,他是袁维清之子,任年煜之前有和他说过袁相的事情。
皇上这时候将公主许配给袁铭,秦炎岂会不知道皇上的用意,天下之大,秦炎操心的事百姓的健康,操心不到朝廷的混乱。
所以,秦炎并不希望任朝兮被牵扯进其中,而且是被当作棋子来使用。
他决定带任朝兮离开,也不是因为他自己,更是因为任朝兮,他希望他能够自由。
任朝兮回了公主院,简单收拾了一点细软,换了一件男装,避免被追查。
秦炎见换了装的任朝兮,不免的想笑,好好的一个女子,却装成男子的模样,一眼就会被认出来。
不过秦炎没说什么,带着任朝兮两个人急忙架着马,出了云城。
司宥宁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太姥山,她连忙让连歌将任年煜从马车上抬下来,她自己跑进术馆中找师傅。
老者像是预料他们会来一样,正站在自己屋外,等着司宥宁的到来。
司宥宁见到自己师傅的时候,也是欣喜,快步的跑到了他的面前,老者顺着白须,神态悠然的看着司宥宁。
“阿宁,你来了。”
“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
“把人带进来再说吧。”老者转过身走进了屋子里。
司宥宁对于自己师傅的态度,也没过多的惊讶,先出去让连歌将任年煜背进了老者的房间。
连歌见到老者的时候,有些惊讶,此人难道是云瑶国药王玄乙真人不成。
连歌也没问出口,玄乙真人看着床上的任年煜,坐在一旁给他把了把脉,他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脉象非常不问,血气也在体内中横冲直撞,若不赶紧施针放血,人怕是要保不住了。
“你去把你六师弟叫来。”玄乙真人低声交代着司宥宁。
司宥宁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找六师弟,六师弟见到司宥宁的时候还感觉到了兴奋,在司宥宁简单说明来意后,六师弟跟着司宥宁,匆匆赶到了师傅的屋内。
见到六徒弟过来的时候,老者让他站在自己身边,六师弟是知道该怎么做的,所以站在了老者旁边一直帮忙着。
老者先将任年煜的几个穴位的血放了出来,随后让老六将任年煜扶着,自己在他背上又扎了几针。
针也施完了,但治疗还没结束,连歌本以为可以让任年煜好好休息一番的,没想到玄乙真人让老六去抬了一个非常大的木桶来。
他让连歌和老六,轻轻扶着光着身子的任年煜,坐进了木桶之中,留一个头在外面,脖子以下的都被盖在木桶里。
木桶下面有一个特制的卡槽,里面是专门放药材,在底下烧制,药起的浓烟将在桶中的任年煜给包围着。
烟不断从桶中冒出来,但任年煜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他眼睛紧闭着,刚才痛苦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玄乙真人将众人带到了另一个偏厅,留下老六徒弟在房间里监督着药的情况。
“师傅,王爷他究竟是什么病?听说是从小就有,他身子是出了名的不好……云城中没有一个大夫能够救治他一个。”
“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云城中没人敢给王爷放血,所以病情才会拖这么久。”
“原来如此。”
“你们的情况,为师也是了解了,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虽然可以完成,但还是需要克制一点。”玄乙真人这么和司宥宁说起他们夫妻二人的事。
司宥宁扶着额头,也不知道她这师傅从哪里听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消息,他就不能忽略任年煜是因为这件事才会病发。
“师傅,我有些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会因为那件事,而病发?”
“娘胎里带来的毒,大多数时候会因为兴奋而凝聚在一起,那种事情容易让王爷太过于兴奋,说白了,还是中毒的原因,只是这个毒比较特别,又没人敢给王爷放血。”
“那这次放血了以后,病症能够一起根治吗?”司宥宁担心的是,任年煜的这病,能不能根治。
最好是根治好了,司宥宁才会对任年煜身子放心一些,谁愿意自己的相公被病痛缠身,当然希望他健健康康的。
“能啊,你这是在小看为师!”玄乙真人一向是对司宥宁宠爱有加,与她说话的方式简直和其他人不同。
“没有,宥宁还是当心王爷日后的事。”
“你也不用太担心,日后我会将一切告知秦炎,让他在云城之中,多注意照顾你们。”玄乙真人说道。
秦炎也是非常忙,自从他做了官以后,他更加没空与他们联系了。
“师傅和秦师兄是有联系吗?”
“是,他有什么大小事务,都会与我通信,让他下山,还是觉得山上给他限制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一直都只在原地踏步,朝廷也许就是磨练他的一个方式而已。”玄乙真人说道。
几人在玄乙真人的书房休息片刻后,司宥宁有些放心不下任年煜,起身想要去查看情况,却被玄乙真人拦下。
“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王爷的情况如何了。”
“你呀你,从小就是如此急躁,王爷此时需要静养,再说了,还有小六在,你担心什么?”
“我是不担心。”司宥宁嘴上说着不担心,但心里还是因为任年煜的事而操心不已。
玄乙真人哪能看不出她什么心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结果,有些事情,真是急不得。
赶了一天的路,司宥宁也是乏了,又饿又困的,和玄乙真人没有聊几句,靠在玄乙真人的书房的躺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