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妃这么说,连歌也放心,他便下去好好休息休息,难得休息,就不想那么多了。
一切招待完了后,司宥宁转回屋子,见任年煜褪了外衫,人也不在床上。
正当她诧异之时,屋里的蜡烛突然被吹灭了,一个人从背后抱住了司宥宁,他满身酒气,刚靠近的时候,司宥宁就知道是任年煜。
所以她并没有因为突然被任年煜抱着而惊讶。
“天气还凉,你怎能将外衫褪去,这才刚喝了酒,明日又要头疼了。”任年煜总是在喝多酒后感到头疼。
他身子不好也不忌口,司宥宁也是惯着他,任由他去了。
任年煜将头放在了司宥宁的肩上,闻着她脖子处的芳香,用力的呼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气。
气喷洒在司宥宁的脖子上,她似乎也知道任年煜要做些什么,心里难免会紧张。
“宁儿……”任年煜低声唤着他的名字,任年煜总是能让司宥宁害羞,她红了耳根。
“嗯。”
“我真的好喜欢你。”任年煜收紧了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我从没对你说过,我这颗心,没有为任何人这么疯狂过。”
“哦?是吗,那以前的那些莺莺燕燕呢?”司宥宁还是比较在意他之前的风流韵事,心里还是介意,所以才会提出来。
“我和她们没什么。”
“你骗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从人家床上滚了下来!”司宥宁翻起旧帐来,可不比其他人差。
她什么事都记在心里,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任年煜将她身子扳正,透过窗外的月光,司宥宁可以看得到任年煜真挚的眼神。
司宥宁心一软,要不……就信他一回?
话是这么说的,任年煜想对自己干什么司宥宁当然也只能接受。
任年煜支起身来看着她,说:“宁儿,你真美,你知道,一开始我还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还好,你是个女子。”任年煜庆幸道。
“那王爷是喜欢上身着男装的阿宁了?”司宥宁试探性的问道。
“不论你是男装也好,女装也好,你就是你,都是我爱的阿宁。”任年煜说的很认真,也很诚恳。
爱这个字眼,在以前,任年煜是不知道那是什么的,后来遇到了特别的司宥宁,与她虽然每日都在斗嘴,日子却是过的不一样。
她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同时让自己喜欢上这个俏皮的丫头。
司宥宁小嘴微张,要说什么又被任年煜给堵回了肚子里。
任年煜被酒精迷了心智,想要对司宥宁下手。
就在火光交错之际,任年煜眉头一皱,停下了动作。
司宥宁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她惊呼问道。
任年煜突然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躺在了一旁,这可把司宥宁给吓坏了。
她拢了拢衣服,连忙起身出去喊人,谁知道会遇上这么尴尬的事情,众人聚集到她们房间的时候,任年煜面色发白的躺在床上。
司宥宁包裹着衣服也是有点凌乱,今晚的事太糟心了,为了救任年煜她也是豁出去了,不顾自己的形象。
任年煜这个样子她也是见过一会,那次是因为他发高烧,受凉了,司宥宁才没有在意。
刚才突然来的情况,也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一旁站着的连歌,担忧的看着床榻上任年煜。
云如帮忙司宥宁拢着衣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王爷的身体,众人皆知。哪知道他们之间,连房事都没办法进行。
“连歌,王爷以前也是这样吗?”
“回王妃的话,王爷身子骨一向不好,平日里不能受寒,饮食上都特别注意……只是王爷他……”连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些事情。
司宥宁见这时候了,连歌还有话不说的憋着,不耐烦的问:“王爷到底怎么了?”
连歌咽了一口口水,壮着胆子,说:“王爷不能 与阿宁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劈中了司家的每一个人,只有司宥宁不太相信,那时候任年煜可是逛遍花楼的。
“你胡说,以前王爷在花楼都好好的,怎么到了本王妃这,就不行了?”司宥宁生气的质问着连歌。
“王妃娘娘,王爷他往日里去雀归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半夜里能将姑娘赶出来,他也做不了什么事才是……毕竟王爷做了那种事,会祸及性命,以前宫中太医也有交代过,让王爷切忌这一点。”去花楼具体的原因,连歌怎么会知道。
连歌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司宥宁罢了,司宥宁听后心里“咯噔”一声,犹如掉入了冰窖。
任年煜不能做那种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或许不会有后代,不能延续子嗣。
“难道就治不好?”司镰可不信宫中的太医,都治不好王爷的病。
想想之前进贡的一批药物,那也是给任年煜的,司镰怎么就没想过,其实王爷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
若是王爷在日后比自己女儿先走,那岂不是要让司宥宁孤寡一生,司镰才想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才开始替司宥宁担忧。
“属下也不知道……毕竟目前来看,还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王爷的顽疾。”
屋子里的人,都为躺在床上饿任年煜担忧着,司宥宁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刚才让人去宫里请了秦炎来。
秦炎也是被叫醒的,司宥宁只信得过他,况且秦炎如今也是皇上最信得过的人,他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秦炎在深夜里匆匆的赶到了司家,看到躺在床上的任年煜,他的状态不太好。
司宥宁站在一旁,秦炎也是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见到的询问了任年煜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任年煜的病,在秦炎进太医院就有所耳闻。这么多年来,任年辽也有嘱咐过太医院的几个老太医关注一下任年煜的病情。
所以今天来出诊,秦炎也并不感觉到意外,为医者并不会因为病人的情况,而感到尴尬。
任年煜的情况,是秦炎治不了的,他对着司宥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