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年煜只能自己去面见圣上,解释司宥宁身体不适,无法起床,念在任年辽对任年煜一惯的宠爱,对这件事上就没多放心上。
任年煜安排连歌私下在云城搜人,和之前司宥宁失踪的一样,他没找到人。
回门那天他特地去司家看过了,司宥宁并没有回家,而任年煜作为司家女婿,还得给二老一个交代。
可是这样情况也不是长久之计,他得想想办法才是,若是以后穿帮了,他又该怎么交代。
转眼时间也过了一个月,临近年底,江南的情况依旧没有处理好,灾情说实话也是控制住了,但传来瘟疫这一情况。
江南一向是富甲城池,却有灾情和瘟疫,是在让任年辽感到头疼不已,百官纷纷上书,却无一人提出解决办法。
任年煜倒是在云城待的有些乏了,司宥宁的踪迹又找不到,他想或许她不再云城,已经在全国各地周游呢,而他还在云城找,那不是成了守株待兔了。
出去走走也可以散散心,但是江南那边面临的可是瘟疫,任年辽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过去。
几番软磨硬泡,任年辽还是答应了任年煜,也顺了文武百官的心。任年辽交代任年煜绝对不可踏入疫情区,只需要观察情况,让带去的人救助他们就好,其余切勿插手。
任年煜倒也是答应的好好的,他其实也没想多插手其他,主要还是想到外面去看看情况。
日子也商议好了,择日启程。
从宫里回到王府的路上,任年煜一直在考虑着天之大,司宥宁又会跑去哪。
可是他不知道司宥宁从小在太姥山,自然是野惯了,现在哪里潇洒,他也不知道。他撑着头,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险些睡着。
直到到了王府,连歌掀开帘子,对任年煜道:“爷,代晗姑娘。”他将帘子拉开一些,让任年煜看清楚站在王府门前的代晗。
想想她和司宥宁的关系,自从司宥宁的身份被他知道后,他才理解她说的自己和代晗没什么关系,但司宥宁是觉得没有关系,代晗也不一定这么觉得的啊。
她肯定是误会了司宥宁,对司宥宁也是有些感情的。
代晗是不知道司宥宁的情况的,所以任年煜见到她到王府来也不觉得稀奇,她八成也是为了司宥宁才来的吧。
自从誉亲王大婚那日起,代晗回到了家中,思前想后那轿子中的人,几度抑郁,终没有想出个结果。
以为司宁是司宁,那个女子不过是与司宁恰好长得想象罢了,没有想到她却是司家小姐司宥宁。也是难怪,第一次见着司宁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一股子胭脂味。
那种淡香,让人心旷神怡,代晗以为那是她身上的书生气,也未想到女子会用那种淡香。她不是没怀疑过司宁的身份,她能拿出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自己,家中地位也是显赫,未曾想过,竟是司家小姐。
前后思量了一个月,最终她还是想要来找司宁问问真相,或许她见着的人不会是司宁,只会是那个叫做司宥宁的王妃。
站在王府门口等待片刻,终于将下了早朝的任年煜等回,王府没有他的同意,也不可能放任何人进去。
任年煜倒是一脸未睡醒的模样,自从司宥宁不见了以后,他就从未睡过好觉。
连歌搀着他下了马车,见着代晗,他倒也不急,已知她来意,就更没必要着急了。对于代晗,任年煜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姑娘确实也是生的漂亮。
说她命不好,大概是因为幼时被卖入雀归来,说她命好,也是因为她遇到的是司宥宁那败家子,能够用价值连城的玉佩,将其赎出,重获自由。
“王爷。”代晗提着裙,见靠近的任年煜行了个礼。
任年煜漠然,看着她的眼神只是无神,嘴上答道:“代晗姑娘,今日何事过来,前些日子本王婚庆,却忘了请姑娘。”
请代晗?笑话,即使他请了代晗,任年辽岂会请一个风尘女子来,绝对不会的。
代晗歉笑,“王爷有心了。我想见见司宁,与司宁也有许久未见了。”她也是开门见山的主,许是等了一个月,也有些按奈不住性子。
毫无意外,代晗果然是为了司宥宁而来,他冷了冷脸,答道:“他不在。”
听闻这答案,原本低着头的代晗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任年煜,“王爷,民女斗胆问一句,誉亲王妃,是否就是司宁?司宁其实就是个女子,是吗?”
“姑娘何须执着司宁呢?天底下难道没有好一点的男子吗?”任年煜背着手,看着代晗。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过来问到代晗。
代晗倒是红了脸,也并非是司宁不可,只是她对司宁,是有感情的。若是女子,她也是感激她的,又怎么扯得上其他男子。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民女对阿宁.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这话怕是假的。
她曾设想过自己与司宁的以后的日子,他曾是唯一一个不嫌弃自己的男子,与自己又本本分分,若司宁真是王府的下人,她嫁给他也心甘情愿。
日后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也愿意,只是她没想过那个人是否愿意,那个人是否也如自己一般心存爱意。
是她忽略了,她不怪任何人,感情之事,即便她是男子,也无法强求。
“哦,是么,最好是吧。”也不知是那碗醋打翻了,任年煜对代晗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处处针对的意思,“代晗姑娘,誉亲王妃与司宁并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司宁早就离了王府,你可以问问誉亲王府上的人,那日本王已经将他赶出了府。”
任年煜并不想告诉代晗真相,现在他连司宥宁都找不到,又有人来找他说要见她,岂不是火上浇油。
代晗的表情将信将疑,司宁在的时候,代晗本以为王爷看着他们是因为司宁与自己在一起,而在雀归来之时他从未得到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