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公子应该也回来了吧!”
见代晗的态度如此兴奋,春容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只是点点头,脸上的神情依旧凝重。
“你怎么了春容,是不是有什么事说不得的?”
“小姐你可听了街上传闻,说王爷像皇上求药的事?”
代晗摇摇头,“不曾听闻。”
“王爷向皇上要了当年皇后娘娘留下来的仙魂散,为的是给自己贴身随从治剑伤。”春容话音刚落,代晗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代晗再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了。
贴身随从,她只记得司宁当时告诉她,自己在王爷府上做贴身随从,王爷的贴身随从也就那么几个。
那日随着王爷去的也就只有司宁和王爷常年带在身边的护卫,那护卫听说本领极高,肯定不会伤着的。
那就只有剩下司宁了。
“小姐,小姐?”春容叫了两声代晗的名字,才将她的神拉了回来。
她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做出走出房门的动作,却被春容再次叫住。
“小姐你这是去哪呀!”
“我们,去王府看看他!”代晗想见见司宥宁,心里就好像被好几百只的小蚂蚁挠的。
“小姐啊,那可是王府,我们怎么可能进的去啊。”
春容说的没错,撇开代晗之前的身份不说,即使是平民百姓也不可能进王府的才是。
本以为无计可施,突然代晗想到八王爷之前也是对自己心心念念,或许去求求他还能见着司宁也不一定。
“我们去碰碰运气好了。”代晗眼神略微坚定,她今日就是要见见司宁。
到了王府门外,王府大门好生气派,两座石狮子的威严都能把代晗吓得脖子一缩,更别说守在王府门前的几个侍卫了。
白日里王府的门是大开着的,春容探着脑袋向王府里看去。
门外的侍卫觉得她很是可疑,拿着长矛走向了春容。
“来者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的看着王府内!”
春容被侍卫吓得不敢说话,一旁的代晗的手拍拍春容的肩,表示安慰。
她上前一步,行了个礼,颇有礼貌的说:“这位官爷,小女子想见见司宁听闻他近日受了伤,我与他乃为故友,想来看看。”
“不行。”侍卫拒绝的很是果断,“司宁是王爷身边的随从,受了伤现在正在府上休息着,一切安好,姑娘若是要与他见面,可以等他伤势好了后再王府外见。”
“可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的情况.”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姑娘请回吧!”侍卫不等代晗说完,急着要赶代晗走。
春容气的直跺脚,自家小姐原本在雀归来那受过这种气啊。
不过也是,既然已经出了雀归来,就不应该有在雀归来时的脾气。
王爷府毕竟是王爷府,不让进也是有道理的。
代晗有些失落的转身准备离开,身后有一人叫住了代晗。
“代晗姑娘?”
代晗缓缓转过身,见着从外坐在马车回来的任年煜。
任年煜见代晗出现在府外也是很惊讶,随后想想许是因为司宥宁才来的吧。
不过他这些天听雀归来的人说,代晗已经赎了身,还是那个与她缠绵的公子送了她一块价值连城的挂坠,她才得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任年煜是没想过代晗会离开雀归来,她在雀归来又不接客,收入也很稳定而且可观。
也许是因为雀归来的名声不太好,换任何姑娘都会想要出来重获自由的吧。
“见过王爷。”代晗对着任年煜行了个礼,她对任年煜的态度依旧是毕恭毕敬,让任年煜想要靠近她一些都被推开至千里之外。
“代晗姑娘来王府外可有事?”任年煜知道她是来找司宥宁的,故此一问。
代晗低下头,“王爷,代晗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讲。”
“我想见司宁。”
果然,代晗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来的。
任年煜早就猜到,情绪上并没有变化太多。
“本王知道了,姑娘一起进来吧。”说着,任年煜手背在身后,先行进了府中去。
代晗见任年煜直接答应自己的要求,很是欣喜,拉着春容就进了王府。
穿过好几道长廊,终于来到了司宥宁的房间门口。
任年煜不想在此多待,对着代晗交代着司宥宁在里面的事转过身自行离开。
代晗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不该推门而进。
“小姐,好不容易进来了,你快去看看司公子吧!”春容提醒道。
是啊,好不容易来看司宁,她又在犹豫什么呢。
代晗推门而进,司宥宁屋中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只见司宥宁一人靠在床沿边上,闭着眼睛平稳的呼吸。
见他那般的虚弱,面色还如此惨白,代晗心中一痛,觉得很是疼惜。
春容为她将门关上,代晗小心翼翼走到了床边,坐在司宥宁的身边。
她颤抖着伸手摸着司宥宁的脸,她的脸冰凉滑润,皮肤好的让代晗的手不由得在上面多停留了一下。
司宥宁朦胧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睁开眼一看,代晗满面泪痕看着自己。
“代晗姑娘。”她沙哑的开口道。
代晗连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水。”
司宥宁想要拿水杯,代晗直接将水递到她的嘴边,没力气的她只能顺着代晗的动作将水喝了。
感觉嗓子温润的司宥宁再次开口问:“你怎么来了,又怎么进来的?”
“在门口碰到了王爷,他带我进来的,担心你的情况。”
“他居然会这么好心将你带进来。”司宥宁想想之前任年煜因为代晗和自己的关系,他简直就是暴跳如雷,今天代晗来看自己,他居然没阻拦。
“王爷人还挺好的,我只是说想来看你,他就让我进来了。”
“也许是因为我救了他,他这些日子才会好一点。”司宥宁扯开嘴角,笑着说:“好了,不说他了。”
“嗯,不说他了,你还好吗?”
代晗看着司宥宁,眼神含情脉脉,司宥宁那么愚钝的一个人,岂会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