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可好?”司南川问。
司宥宁不敢和他说自己被虐待的事,说了司南川也只是会嘲笑自己而已,所以她才不会告诉他实际情况的。
“好着呢!爹如何?”
“家中一切都好,爹前几日问起你来。”
“那你怎么回答的?”司宥宁很怕司南川说漏嘴,司南川从小就不怎么会说谎骗人,最容易拆穿。
“我说你被师傅叫走了,爹又不怎么关心太姥山的事,所以没怎么追问,只是想让你早点回去,爹其实也很想你的。”
“是吗!”司宥宁欣喜,随后又转为愁眉,“可是我现在还走不开身。”
“那个王爷,很难伺候吧,云城里谁不知道他是恶霸,你啊,偏偏招惹到他了。”司南川话里多了几分无奈。
司宥宁想想几日被他折磨的,忍不住叹了声气,“他想法可多了呢,变着法来折磨人。”
“哦?那你来河边,该不会也是他给你出的想法吧!”
“这倒不是,只是他突然说要吃野味,方圆几里的地你也是瞧见了,我去哪里给他找野味,只好到河边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河鲜。”
“你要下去抓鱼?”司南川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对啊。”
“我陪你一起吧!”司南川来了兴趣。
小时候司宥宁倒是和师傅下河捉过鱼,和司南川在幼时玩耍的记忆少之又少。
司南川提议要与司宥宁一起捉鱼,她是没意见,反而很开心的答应司南川。
他们将裤脚卷了起来,一起下了河。
河里有青苔,司宥宁走的小心翼翼的,深怕再在河里滑一跤落得落汤鸡的下场。
下了河才发现,他们忘了带一根树杈,用来叉鱼的。
恰好,从上游漂下树杈,司宥宁将其接过,掰成了两段,分给了司南川。
司南川对司宥宁有这项技能另眼相看,许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妹妹他从来不了解。
在营地等了半天的任年煜有些饿了,连歌打来了两只兔子在任年煜脚边挣扎,许久也没见到司宥宁的影子。
问了连歌,连歌也只是说司宥宁与他各自去找野味,可能在河边捉鱼。
捉鱼捉这么久,任年煜等的有些不耐烦,起身要去找司宥宁。
连歌默默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他负责保护任年煜的周全。
到了河边,本以为会见到在河中狼狈的司宥宁,却不曾想未到河口时就听见从河里传来的笑声。
任年煜走近才看到,河里的司宥宁,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真的司宥宁,她在他面前,有时候更像一只带着刺的刺猬,对着他从没有温顺过。
在看她看向司南川的眼神,温柔似水,任年煜有些不悦,是打从心底浮起来的不悦。
他不知道为什么,司宥宁是自己的手下,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前东家的态度判若两人。
如果他们之前没有那些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缓和,会不会在河里与她戏耍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