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情在说完一大段话之后,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本帅之前说要把这督军的职位让出来并非是瞎说的……”
话才说一半,场面突然变得更加沸腾起来。
如果说之前,那一大段话是激起了士兵心中的热情,而现在,则是激起了他们心底的**!
“在这次出征中,杀敌最多的士兵,直接继承本帅的督军之位,而且功劳最多的那个营队,本帅还会请求皇上,让整个营队的所
有人通通入官籍,此生无忧!”
“将军的话可还当真?”底下有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情微笑着说道。
“喝——”
欢呼的声音四起,几乎方圆百里都能听得到这一帮热血男儿的声音;
了望台上,陆将军和曹将军一脸惊愕,着实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说实话,即使是他们这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都没有见过如此高昂的士气。
这个督军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三言两语就能激起士兵如此高昂的斗志?
“督军,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只是将领,这入官籍的事情还是由皇上来做决定比较好,而且现在也只是鼓舞士气,所以没有必
要为这些士兵做承诺吧。”陆源在一旁有些皱眉,担忧地说道;
苏情坦然一笑,看着下方激动的大批士兵,说道:“自古以来,杀敌越多的士兵,得到的封赏应该是最多的,如果在这五万人中
,有那种佼佼者,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为了人民,不顾自己的生命上前杀敌,这样的士兵,他难道不应该得到奖赏吗?”
看着底下的这些小兵,很多都是草芥出生,苏情估计,至少八成以上的人都是被抓来充兵的,在他们眼中,自己的终点,无非
就是战死在沙场上,如果能侥幸活下去,也是一身的伤残,最后老了,还乡,孤独终死。
他们这样的人,至少是不会有什么出路的,能当上将军的,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反正是轮不到他们的头上。
而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只要豁出去去杀,去剿灭敌人,就能入官籍,这可是几辈子都期待着的事啊!
苏情的话算是给他们一个希望,一个想都不敢想的希望,一个别的将军给不了的希望,所以,他们怎么不能激动?
“是我失言了,还请督军不要介意。”陆源将军道歉道,随后退了下去。
苏情不语,等着场面上的嘈杂声低了些之后,再一次上前,带着微笑说道:
“好了,闲话不多说,本帅想要说的话就这么多,现在——”
苏情不知什么时候带上了披风,微风拂过,身后多了一丝火红的颜色,她的神情也格外地抖擞,单手微微抬起,在空中划过一
道优美的弧度;
站在苏情身后的方潇和慕容鸾看到这个手势就明白了,这是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
底下的将士们也安静了下来,期待着从苏情的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出征!”
……
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
东延国的大军以势不可挡的趋势连续走了将近一百五十里的路程!
也许是因为苏情的那番话,壮大了士兵们的士气。
就连曹、陆两位将军都对这惊人的成绩赞不绝口。
三天,仅仅三天,这不管是对于士兵还是将士,亦或者是国家来说,都是好事。
本来是打算用一周的时间抵达慕容老将军的位置,但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而且还节约了四天左右的干粮。
曹将军预计他们此行的干粮只够吃五天,剩下两天要摘野菜,或者是勒裤腰带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始。
……
这天傍晚,苏情在营帐内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线。
马上就要进入东延国和南周的交界处,那里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安全,总得规划一个相对比较隐秘的路线,减少军队的损失。
“报!”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人!
“说!”苏情处变不惊地说道。
她已经见怪不怪,有一次她还在换衣服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兵闯了进来,如果不是慕容鸾阻拦,估计都要暴露了。
“刚才在我军驻扎地处,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男子,陆源将军怀疑是敌国的探子,请问该怎么处理?”小兵说道。
苏情头也不抬,说道:“既然怀疑是敌国的探子,那就杀了呗,这种特殊时期,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
“可是……”小兵有些为难;
慕容鸾一旁倒是有点不耐烦了,说道:“你是来报信,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别磨磨唧唧的!”
“是!”小兵被慕容鸾吓得突然一激灵,大声开口道:“是钰公子说,这好像是他的熟人,陆源将军不信,所以一直没有下结论,
所以想请您过去看看……”
钰公子的熟人?那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竟然还会有熟人?
“算了,先去看看吧,没准真是熟人也说不定呢。”苏情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笔,把桌子上的资料都收拾好,然后动身离开了。
“带路。”慕容鸾说道。
………
到了事情的发生地点之后,那里已经吸引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看来即使是无聊的军队里面,也有喜欢看热闹的人啊。
“让开,让开,苏督军来了!”
“哎呀,苏督军都来了!”
围观的士兵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方便苏情走过。
借此,苏情也看到里面的场景。
陆源将军神情有些愤怒,显然是在争论中,头上的眉毛皱的都可以掐死人了。
而钰公子则站在另一边,脸上还是带着白色的面具,看不到里面的神情;不过从气势,已经周围散播的那一股股低气压来看,
显然是心情不太好。
而站在两者中间的那人,估计就是本次时间的中心人物。
男子面色清秀,一身看似造价不菲的黄色锦衣长袍,腰间还风骚地戴着一块玉牌,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滑头;
苏情:我怎么有种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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