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么多干什么?陈元明看他,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喊着喊着便向后倒去。
他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脑海中闪过的却是第一次见简宁发生的一切。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如果要用一个字言简意赅地概括,那就是惨。
他就没见过这么惨的人。
还是个女人。
所以说,她能好好撑下来,还活地越来越漂亮,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肖萧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陈老,不想回答也不用装疼,您刚刚磨伤的地方是脚,不是胸口。
陈元明:
我年纪大了,就这会儿不仅胸疼,心口疼,我脑子还疼呢!
说着,为了配合自己的话术一样,继续哀嚎着叫了起来。
肖萧:
合着做戏还要做全套
您还捞不捞手机了?肖萧指指河边,施工队的人已经上来了。
捞!陈元明精神矍铄地走过去,瞬间没有病态了,这可是我教完简丫头汉针之后,她回馈给我的礼物,我要是弄丢了,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肖萧还真不太能想象简宁一本正经骂人的样子。
记忆中,这位傅太太在先生身边总是温顺的,小鸟依人的,就算再苦再累也从未见过她退缩,仿佛先生就是她的命根子。
但这次回来,确实变了。
他笑笑,听说教汉针还是您求着简小姐学的?
当然。提起这事儿,陈老头就自豪。
多少人想有这样的徒弟,别说一辈子,可能两辈子都赶不着。
可偏偏被他碰上了。
那这样的话,她应该对学汉针抱的期待不大,甚至像被人掖在手里不得不要,为什么还会感激人一样给您送部手机呢?
看桃花源风景区附属医院的经营情况,正儿八经的大夫工资都不高。
更何况简宁。
她条件必然不好。
可陈元明的那部手机,并不算便宜。
肖萧这么一提示。
轮到陈元明犯懵了。
他被简宁套路了?!
傅宅。
怎么?傅庭尧看向傅加。
能不能给我点钱?傅加说,你也听到了,我要支付一点在妈咪那边的生活费,你作为爹地,给我他越说越心虚,毕竟刚挨了打,说没长一点记性是不可能的,看到傅庭尧阴沉的脸色生理性发颤,给我点钱
他倒也没有这么小气,尤其是刚才对傅加动手,自己心里也疼,要多少?
傅加眉眼一松,嘴角轻轻勾起,和简宁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
傅庭尧看向简宁,她真的察觉不到这种相似的点吗?
傅加也不知道要多少,他看向简宁。
简宁笑笑,一双灵动如秋水的眸子配上白皙如蛋壳的皮肤,一举一动皆像画中人,不多。她伸出手指头,五千就行。
倒是真的不多。
傅庭尧见她不是拿傅加当摇钱树,心里痛快了些,等会让傅叔直接给你拿现金。
爹地!你同意我和妈咪走?!
他同意我不同意!梅英榕拿起拐杖敲敲地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简宁捂住自己的耳朵,听见了,倒也不至于这么大声。
梅英榕活了这么多年,前半辈子生的气的总和都不如今天一天生的气多。
她知道自己很可能在简宁那里讨不了好,干脆直接忽视她,看向傅庭尧,你怎么能让傅家的孙子和一个陌生女人出去住?
她明明知道简宁和傅加的真实关系,但还是强调了陌生女人这个词汇。
傅庭尧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想让简宁回到这个家。
没事。傅庭尧说,我也去。
简宁:?!
爹地傅加不太高兴,他不希望有人打扰他和妈咪享受亲子时光的世界,低着头绞着手指,你去做什么呀?
简宁也觉得莫名其妙,我家没地方。
傅庭尧看着她冷冷的语调,还有着急推脱的样子,心里闪过一抹堵塞,我不是去你家。
傅庭尧说,陈院长找到了。他微微有些烦躁,扶着梅英榕的手都时紧时松。
你和我一起过去一趟,回办公室先把合同签了。
哦。简宁心里的小九九又开始转起来,看来这次签合同,是可以不带陆浅浅的。
这样的话,就方便她今天查查那个人了。
当年的事情,她也跑不了!
你今天过来是想做什么?傅庭尧看她表情不太对,又问。
没什么。简宁看了他一眼,就是突然想到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可能还需要上次药。
是为了他过来的?
傅庭尧心情好的似乎要上天。
小心点。他扶着梅英榕,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上扬,对傅管家说,傅叔,傅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等会儿给简宁多拿五千。
简宁心里乐开了花。
轻轻松松日入一万。
这钱赚的也太爽了。
可以给阿芳换个好点的沙发了。
谢谢傅先生。她一本正经道,那咱们就过去见院长?
嗯。傅庭尧对梅英榕说,我扶您到外头坐会儿?
她哪里还有心情,都被简宁搅和坏了。
处处下风不说,儿子的精气神明显不在家了。
不用。她摆摆手,把浅浅喊来就行,你们去吧。
嗯。傅庭尧道,那您先坐着。
等他们出去,陆浅浅进来。
她没来得及张口,就和他们擦肩而过。
她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并排走在一起的样子。
傅庭尧和简宁站在两边,傅加在正中间。
明明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但气场,气势,却是那么融洽。
单是看这几眼,就让她阵阵心惊。
很像一家人吧?梅英榕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别忘了,人家本来就是一家人。
陆浅浅听了,扭头看向她,眼中尽是沉默,又带着不甘。
梅英榕笑笑,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她看着简宁的背影,我也看她不顺眼,从前不喜欢,现在我以为自己会不讨厌,但没想到反而更厌恶,你想做什么就做吧,阿尧这边出了事儿,我给你担着。
陆浅浅眼睛放光,真的吗?
这还是她入住傅家以来,梅英榕第一次和她站在同一个战线。
真的。梅英榕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笑的却十分和蔼可亲。
陆浅浅被喜悦冲昏了头,谢谢夫人!
这头屋里说着话,那头的三个人已经上了车。
刚坐稳,傅庭尧就从裤兜里把家里用剩的牙膏拿出来,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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