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看他一眼,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扫了码。
通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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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速度
简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写好的电子便签发过去。
收到了。傅庭尧说了一句。
简宁应声抬头,正好和他的视线相撞。
二人一时间凝固在原地。
他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她的眼神带着疏离的防备。
爹地!傅加突然推门进来,像企鹅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将简宁护在身后,你别瞪妈咪,也不能伤害她!
是我做的!
他大声说,因为奶奶总是不喜欢我,我就给她在药里加了东西。
此话一出,四处皆惊。
傅庭尧:你加了什么东西?
傅加回道,妈咪的牙膏。他掰着手,还不忘挡在简宁身前,看向傅庭尧,我看妈咪的牙膏特别神奇,做什么都能用,所以我就想给奶奶一点教训,偷偷从你房间挤了一点,在佣人没在炉子边的时候,直接加了进去。
他的左右手手指抵在一起,充满了不安和害怕,但又带着一种故作坚强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有用奶奶病倒了呜呜,我是故意的,但我没想让她这么难受
简宁没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傅加的眼泪已经水漫金山,她嫌弃地抽了一张纸扔到他脸上,别哭了。
然后看向傅宥。
他没有进入这个内室。
一直守在老太太身边,背对着他们。
看上去还弄了毛巾,细心地给他擦汗。
傅加这样大声哭,大声承认错误,他就一点都不震惊,不奇怪?
甚至一点都不好奇?
一个孩子的定力真能有这么好?
简宁没再管傅加,直接出去了,直勾勾地看着傅宥。
你这样看我孙子做什么?梅英榕这会儿有力气了,讲话的语调也开始咄咄逼人。
没有。简宁笑笑,我在给您看针呢。
她这会儿看上去脾气极好,讨好谄媚的样子有点像以前的简宁。
加上这一来一去,她医术确实能禁得住检验。
梅英榕一时间放松了警惕。
简宁慢慢靠近,没有任何异样地揪住针往穴位里又没了几毫米。
梅英榕痛的直出冷汗。
第一次扎的时候,明明一点都不疼。
你是不是刻意报复我?!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因为我刚刚对你态度不好。
我可没说你对我态度不好。
梅英榕:
说来说去,倒像是吃了个哑巴亏。
我扎针都是正常流程,你现在痛一痛,一会儿就不痛了。简宁说,我是大夫,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针取出来,不再诊治。
这小蹄子!
短短几句话,不见风不见雨,却在无形中把她怼的无话可说。
甚至还拿捏住了她的短板,等着她求她。
梅英榕现在突然觉得,还是陆浅浅好一些了。
现在的简宁,过于伶牙俐齿,让人不能招架。
她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不用,就这么着吧。
简宁这才满意了,得意地看来看去。
傅加还在哭呢。
梅英榕心里有气,阿尧,傅加怎么回事?
随着针法入效,这会儿越发中气十足了。
呜呜奶奶,对不起
真是你做的?梅英榕眼里一百个不满意。
她平时真的不太关注这个小孙子。
她和陆浅浅一样,大多数精力都在傅宥身上。
不管傅宥身体状况如何,他都是傅家的长孙,这点无可撼动。
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孙子居然还因此记恨了她。
真是没规矩!
和他这个亲妈一样。
梅英榕不能拿简宁撒气,但可以拿傅加撒气。
阿尧。她喊道,傅加犯了这么大的错,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奶奶傅宥犹豫道,弟弟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呜呜傅加憨憨地说,但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简宁:
傅加的聪明多数都是自己在自己身上的小聪明,而不是用在别人身上的坏心眼。
简宁突然来了句,党参和黎芦会相克吗?
傅加听不太懂,呜呜妈咪这是什么意思?
傅宥非常有自信,会。
会怎样?
傅宥眉眼一挑,有几分傅庭尧生气时的神态,眉宇间绘声绘色的相似,不知道,我没有特地进修医术,最近主要进攻的是金融学课程。
一边为自己完美开脱,还能展示一下目前的学习状态。
简宁不得不佩服,这孩子智商确实是高。
梅英榕就吃这一套,听他这么说,早已眉眼带笑。
连带着那些汉针都跟着颤颤巍巍。
傅宥的学习和做人做事,一向是让她感到宽慰的。
陆浅浅听到动静,也进来了,这会儿低眉顺眼地站在傅庭尧身边,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而哭兮兮的傅加,没有一个赞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有傅宥的衬托,简直就是一个十级光环和普通石头的鲜明对比,傅加过于微不足道了。
甚至到了让人不满的地步。
阿尧。梅英榕说,孩子一定要从小就管的正,这次,你必须给他点教训。我这把老骨头如果不是命大,恐怕今天就过去了。
得,一句话,又把简宁的功劳给否认了。
妈您别这么说。傅庭尧对简宁其实有些抱歉,生硬地说了句,对不起,刚刚误会你了。
这事儿毕竟是傅加做的。
简宁不仅不是害人的,还成了救人的。
简宁笑笑,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等到你一句对不起。
傅庭尧一愣。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看似是评论这次的事儿,实际上却好像穿过了很多时间和空间,在说别的。
我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说对不起。傅庭尧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但想想简宁,还是添了一句,透着一抹嘲讽,你倒是永远学不会认错和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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