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眠注意到那抹熟悉的金色,讶然道你你的眼睛
凤祁沉淡淡勾唇,他眼底那抹金芒流转,定定的望着她,花眠,别来无恙。
凌花眠瞳孔一缩,指着凤祁沉,道:你你是凤祁沉?
不对,他一直都是凤祁沉啊
凌花眠眼眶有些酸酸热热的,她漆黑的瞳仁覆上一层水雾。
傻瓜,有我在,没事的。凤祁沉的语气陌生又熟悉,曾经那位遗世独立,宛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又回来了。
再次见面,他眼里的清高却消失不见,只容得下她一人。
你凌花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可感觉现在这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凤祁沉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那滴泪,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贴近自己的唇畔,印上一个轻柔而又缠绵的吻。
你知道我有任务,凌花眠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但是现在我任务完不成了,我就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去了
很高兴来到这里,也很高兴遇到你,凤祁沉
凤祁沉抱住她,别怕,我会帮你的。
凌花眠一怔,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起之前凤祁沉用天策秘术跟系统做交换的事情
她急忙道,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
夭夭,凤祁沉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
凌花眠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大喊,你要是答应他我就投诉你啊啊啊啊啊——
凌花眠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也越来越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众人面前变得透明后消失不见。
花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凤祁沉依旧在淡淡的笑,笑容里藏着不易被人发觉的凄凉。
姐姐——傅意哭的更凶了,她哼哧哼哧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最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凤天奕一直皱着眉头,直到凌花眠消失不见,他才背过身去,手指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紧紧咬住后牙槽,一句话也不说。
她越飘越远,逐渐看不清所有的人。
——夭夭,我跟你说话呢!
——夭夭,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拦着凤祁沉啊,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他!!
——有人能听到我说话吗?
凌花眠也不知道自己喊了夭夭多少句,喊得累了她就歇一会儿,然后再接着继续喊
一直得不到回应,她身处虚无之中,入目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下了很重的雾,她什么也看不清。
如果这就是任务失败被抹杀了,那说明凤祁沉没有为他做傻事。
她怕他乱来,怕他又拿什么去跟系统做交换
想的累了,凌花眠笑了笑,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能再见到他,也算值了!
意识逐渐模糊,她唇边带笑,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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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花眠是被人摇晃醒的,刺目的亮光让她刚睁开眼睛便因强烈的不适而皱起眉来。
还不快起来干活!现在的新职工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然在上班的时间偷懒!
尖锐的嗓音听起来便极为刻薄,凌花眠的脑子还嗡嗡的,耳膜被震得刺痛,她揉了揉耳朵,坐起身来看到面前巨大的灯光摄影棚,呆住了
她不是,失去了重生的机会,被系统抹杀了么
这又是什么,难道还在快穿系统里?
愣着干什么啊,难道要我去楼下拿外卖?!
那人没好气道,随手甩给凌花眠一张便利贴,把咖啡一块买了,按照这上面写的买,记住了,杜南倾的一定要单独放,不能跟别人的放在一起!不要再犯上次的错误,快去!
那人把凌花眠吼的有点蒙,她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找到楼梯顺着往下走,完全忘记了要坐电梯这回事儿。
十二楼
买完咖啡、拿好外卖上去后,自然又因为干活不麻利、浪费了众人的时间等等诸多因素被训了一顿。
好在,虽然挨骂,但是饭都少不了她吃的。
抱着一杯苦到令人发指的冰美式,凌花眠在角落里一点不剩的将麦某劳的豪华套餐吃了个精光。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凌花眠摸了摸撑圆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小啜了一口冰美式,发现也没有一开始的那么苦了。
就像是所有的苦,到最后都会慢慢习惯。
凌花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混了好几天,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她是一个刚上岗转正没多久的经纪人,目前公司正将她交给辛姐带着,啥时候能独立带艺人了,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出师了。
原主住在距离公司很远的出租屋里,每天早上要坐公交然后转地铁,兜兜转转近一个小时后才到公司。
而且出租屋破旧,是原来供电局的家属公寓,人几乎都搬走了,所以现在对外出租,但在一线城市,单独租房子的价钱也是凌花眠这种新入职的小白所支付不起的。所以她和两个室友一同合租了这套三室一厅的公寓。
凌花眠选的房间是南面有阳台的主卧,带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虽然价钱上每个月的租费比别人的贵200块钱,但是环境比另外两间要好点。
辛姐今晚有应酬,怕她去了以后说错话被人拿捏,所以提前放了她的假。
凌花眠去超市购物回来,拎着一大桶快乐肥宅水进屋,订好螺蛳粉外卖后,打开手机调出新出的综艺来看。
这种每天忙碌的日子,都快让她忘记自己是谁了。
很快,外卖到了,凌花眠捂紧螺蛳粉包装袋,以最快的速度溜进房间,打开
满屋的酸臭,混着开胃的辣椒香,凌花眠喝了一大口饮料,满足的喟叹一声,开始嗦粉
综艺正是好笑的画面,手机屏幕前的凌花眠却面无表情。
【主人,您能听到夭夭说话吗?】
凌花眠正吃螺蛳粉的动作一停,她好像听到了夭夭的声音,再仔细听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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