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途,什么事能让你也慌慌张张的?凤祁沉挑眉看他。
李途是从他身为皇子时就一直服侍在他身边的,老成稳重,就连他登基那日的险状都没有让他表现得像今天这样急迫。
;皇上,德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在栖霞殿打起来了!
;什么?凤祁沉从座椅上站起来,旋即,唇边勾起一抹淡笑,;这凌花眠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谁先动的手?他问道,神情中竟有几分孩童的隐隐期盼。
;回陛下,是德妃娘娘先打的贤妃,但是没打着,被贤妃娘娘反手给了一巴掌,两个人就扭打在一块了……李途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当他听宫人们描述两位娘娘互相揪头发踹肚子的场面时,都觉得活着这么多年白活了。
宫里的娘娘们向来斗的凶,但也只是使出各种阴损见不得人的招数,很少有这种……摆在明面儿上开打的……
最起码他李途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
;带上太医,去栖霞殿。凤祁沉似乎心情愉快,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李途赶紧将差事办好,跟随凤祁沉一起来到栖霞殿。
隔老远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走进一看,宫女们都围成一个圈,想去拉架又怕误伤贵人担不起这责任,只好傻站着。
而圈内的凌花眠和慕容茜早已是披头散发,身上华贵的衣衫上布满了脚印……
两个人互相掐着头发,另一手握在一起互相掰扯着,谁都不松手!
凌花眠倒也不是不想速战速决,但是如果她直接将慕容茜撂倒在地,估计;殴打妃嫔的大帽子她是如何都摘不掉了!
经过深思熟虑,她还是决定就装楚楚可怜,到时候卖卖惨,她也出了气,德妃也讨不到好处!
;都给朕住手!凤祁沉喝道。
慕容茜被揪着头发,只能侧着头看人,;你先放!
凌花眠道:;你先放我才放!
;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凤祁沉佯怒道。
凌花眠见机,突然撒手,慕容茜的手来不及收回,长长的指甲一下子剜进了凌花眠的手碗里……
;德妃娘娘,你可真是歹毒啊!凌花眠捧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眼里的泪说来就来。
;不是我……你……慕容茜指着凌花眠,又看了一眼正在冷眼看着她的凤祁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确实是她将凌花眠的手给弄成这样的……
;住口,太医呢?还不赶紧给朕的爱妃看看!若是朕的爱妃有任何差池,朕摘了你们的脑袋!凤祁沉面无表情,俊美的容颜看不出有一点担忧之色。
但是太医们可顾不上看他担不担忧,只知道皇上下命令了,贤妃有事情,就得摘了他们的脑袋!
;德妃不顾尊容仪表,公然与贤妃扭打在一起,还重伤贤妃,视我南燕的宫规法度于无物,真是好大的胆子!凤祁沉冰冷的目光落在一身狼狈的慕容茜身上,;罚你回颐兰殿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颐兰殿半步!
慕容茜连忙跪下,眼眶红红的,委屈道:;皇上,明明是她先打的臣妾.皇上不能就这样只罚臣妾不罚贤妃!贤妃以下犯上,皇上你看,臣妾的脸就是她打的!
;求皇上给臣妾主持公道啊!慕容茜开始哭,泪珠子不值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贝翠和颐兰殿的其他宫女们都纷纷跪了下来,替德妃抱不平。
;住口,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凤祁沉冷声道,;掌嘴!
;皇上.慕容茜膝行过去抱住凤祁沉大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皇上,老臣无能,贤妃娘娘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一位太医神色慌张从屏风后面出来。
慕容茜脸色微变,她害怕了
刚才她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为何贤妃手腕上的血止不住!
凤祁沉对慕容茜厉声道:;你最好祈祷贤妃没事。下去!
说完,他大步走进屏风后。
慕容茜泪痕还挂在脸上,她今天就是想在贤妃面前示威出气,怎么也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贝翠,快扶本宫回去,本宫要给兄长写封信,你连夜让人送去西城!慕容茜擦掉眼泪,她不能让凌花眠得逞!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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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祁沉来到凌花眠床边,看了一眼床边的血水,还有刚被换上就洇上血渍的布巾,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未见变化。
;爱妃怎么样了?他问,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回陛下,贤妃娘娘的手腕似乎伤的很深,用了各种止血药都止不住。
一群太医已经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所有的止血药都用了一遍,但是贤妃手腕上的伤口就像是开了泄洪闸门一样,依旧流个不停。
;皇上,臣妾怕是不行了.凌花眠故作虚弱道,说着说着眼眶就又红了。
凤祁沉看了一眼她依旧红润的唇色,还有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儿,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们都退出去,朕有话单独对贤妃说。
;是。
太医们如释重负,赶紧背着药箱退出了殿门口,在外面站成一排侯着。
;用的什么方法?他问。
凌花眠见被识破了,立刻乖乖认错,道:;我也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谁让她真把我的手腕抓破了,我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凌花眠将手腕上以假乱真的肉拿下来,里面还藏了个血包,怪不得太医说血怎么也止不住!
太医给宫里的娘娘们看病,那都是像雾里看花一样看个大体,凌花眠的手腕摆在这儿,就算看出来不大像,但是谁也不敢上手摸一下到底是真是假.
这才让凌花眠趁机从空间里拿出这玩意儿,唬住了众人。
凤祁沉的目光却落在她手腕的那道伤痕上,伤口很深,连皮带肉翻卷着,血液还在从伤口溢出,虽然没有血流不止,但是这伤口看起来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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