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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不会原谅

    她的脸上有的是忏悔,但是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听到了这些后,会义无反顾的上前来,找她算账,她向来都认为自己不是无辜的,这些都是她自己坐下的。

    裴琴韵从她开始讲述这一切的时候,就开始静静的作为一个听众存在,好像这些事情都是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路过的听众,但是只有她紧握的双手暴露她心里面的想法。

    心里面再也没有什么涟漪,反而是一种轻松,还好那个人不是他,不是他!

    可是这些又有些什么用呢?

    裴琴韵,对不起!

    这句话,是温素叶最近最经常说的一句话, 可是这句话,对与那些她伤害的人来说,并不是良药,你的道歉并不能代表着什么。

    道歉只是将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给过的伤害再一次的**裸的摆在众人的面前,说道歉还不如将这份道歉永远都不要说出口来。

    伤害那么多,怎么去救赎都不够多,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事情,那最好就是将你的道歉收在你的心里面,因为你说出口,会勾起你伤害的那个人的无限的伤感!

    那些深埋在心底,晦涩不堪的东西,只能等别人来点拨。因为他们只需要一点力气,就会被彻底的捅破,你现在拥有的所有的平静都会被这些记忆打乱!

    对不起?呵呵,你他妈的现在来说这些有吗?裴琴韵上前来扼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眼神里面衍射出来一种凶狠。

    她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着要去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她的退让不能给她换来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她宁愿拉着那个人一起毁灭!

    对不起,去他妈的对不起,我杀了你,说句对不起,就能逃开这些责罚了吗?那要警察来做什么!

    我知道没有用,但是我还是要说,被她扼住了,温素叶声音有些恐惧,这些她快要频临奔溃了,但是她还是吃力的将自己的意愿说了出来,我没有退路了。

    没有退路!

    谁可曾有过退路!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被现实逼着不停的往前面走着,没有谁不是被逼的,可是你也不能用我的血去暖你的身!我也是会疼,也是血肉之躯!

    你没有退路,那我呢?裴琴韵死死的掐住了她的喉咙,眼中的那种癫狂,想要将她掐死才算是让自己舒服一点,你的父亲还在医院里面好好的,而我父亲却在那个冰冷的坟墓里面躺着那么久!

    我的父亲是何等的无辜,你怎么样子来对待我,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你把矛头对准我的家人,这个是我不能接受!我要流血,那么你也要陪我一起流血!

    你不成要打算放过我,那我又何成想要放过你!

    如果要说补偿!那你去死吧,陪我的父亲一起死去,在地下去赎罪!

    不放过,坚决的不放过!

    吼完之后,房间里面安静了,裴琴韵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谁来放过她,谁来给她救赎。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命运会让她承受那么多。

    一直以为只有电视里面才会上演的情节,却在她的身上不断的上演,她最爱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失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是她!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商业帝王的妻子,也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要在这里承受她不该有的磨难。

    她本来一切都有,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

    无辜,没有人是无辜的,你踩着我身子上去,那么我也会加倍让你还回来!

    温素叶被裴琴韵这句话堵得是哑口无言,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这些东西都是她心底里面最真实的东西。

    她现在才开始理解一个家族里面,那个小女人要做出的牺牲,裴琴韵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就是一种折磨,在外面的人看来裴琴韵是幸运的,但是只有她心里才知道,那是一种折磨。

    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都泄气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是来自灵魂的累,她看到自己的美好就这样的放开在了一边,躲在世界的角落里面。裴琴韵第一次觉得,自己对温素叶没有恨。

    有的时候,没有恨意,比有恨意还要让人觉得骇人,因为所谓的恨意,就是一把刀,割人皮肤,没有的恨,就像是隐形的伤口,一戳就会流血不止。

    裴琴韵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丝,她就像是散架的木偶一样,坐在床上,我不会原谅你!

    她的语气十分的平静,但是手上的动作和眼底的厌恶却如同出闸的猛虎,急于要毁灭掉所有的一切!

    她恨这个女人,但是她更恨自己,厉睿哲将这个女人逼来自己的面前承认错误,可能花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在她的眼睛里面,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了。

    她父亲死了,关键是她的父亲死了!她的孩子死了!

    这个就是足够让她不能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没有谁能在自己受伤以后,还能心无芥蒂的和那个伤害你的罪魁祸首呆在一起,她的心早就死了。

    而杀死她心的那些人,注定不能在让她的心跳动了,因为死去的心,再也没有跳动的可能了。

    她不能原谅,因为心口的那个位置是过不去了,她会疼,那些伤害已经成为她过不去的过去了,那个人的家人容不得她,而她又何曾想要和那些人在一起。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腹部的位置,那里曾经住过生命,只是那个小生命却永远的消失了,她不是一个负责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个孩子的离开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只是谁来安慰她,她都那么痛了,那些人为什么还不会放过她!

    一身讲究的以灰色手工的西服,薛楚枫推开病房大门进来的时候,就一眼看见了那个蜷缩在床脚的裴琴韵,空洞着双眼,披头散发,仿若跌进了万丈深渊,等待着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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