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位置早就不属于她了,她也早就,没有资格去强求个什么了。因为这个争取的权利在她嫁个他人的时候,她就没有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因为他值得更好的一个女子去对待这样的一个美好的他。
年少的时候,他陪她做了一个美丽的梦,现在梦醒了,她就应该远离他,她不在爱他了,从他另娶他人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自己。
摸着身下的被子,就看得出来这个房间是一个高级病房,阳光被嫩绿色的窗帘隔绝在外面,就像朦朦胧胧的,既温暖又奢华。裴琴韵无意识的触摸着自己身下的床单,又进医院了。
嘴角不由得泛起了苦涩的笑容,自从她嫁个厉睿哲以来,她似乎和医院特别的有缘,从小基本都不上医院的她,现在基本上是进医院就像经美容院一样。
心中的五味杂陈,有说不来的苦。
听到了她发出的声响,薛楚枫转过了身子来,刚刚他一直看着窗外,窗子外面的那一片蓝天是他想要抓寻的美好,只是他自己已经没有这个脸面来面对她了,在她最需要自己帮忙的时候,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
自己失去了那个资格,自己也不能去打扰她的生活,他现在什么都不能给她!
他微微的转过身来,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他背光的脸,也能看得很清楚,他就像是她遥不可及的天使,只要她想要靠近,他就会离开。
想要开口,却觉得自己多说一个字,都会觉得心口难开,自己的心底都在隐隐作痛。
两个人的目光交替着,但是想要开口,都觉得彼此在为难。
你好点了吗?最后还是薛楚枫开的口,他和她之间原来是无话不谈的恋人,但是现在却是最尴尬的陌生人,他和她之间是注定要错过的人,强留只会徒增两人的伤悲。
恩。轻声的回答了他,声音平淡得没有了什么异样的情绪。薛楚枫听着觉得自己的心更加的难过了,就想心被挠了,只是他不想打破现在的这个局面,因为一旦撕开,他怕他和她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了。
裴琴韵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看到他惊讶变成了此刻的平静,他和她之间的故事,就是一个说了再见的过去。
她嫁作了人人妇,而他做了别人的人夫,他们之间就像相交了,却要彼此错过的相交线,只是那一段时间的相交而且,交过后什么都不剩了。
人们说过最相爱的人,要彻底的忘记了一段恋情就是呀彼此都忘记,不让对谁都是残忍的,因为思念一个人,连呼吸都会觉得痛。
世界上面最残忍的事情,是我还记得,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自己不在乎了,不在乎了这个人的存在。
我将对你的所有的爱,就是将你全部的忘记,祝你幸福。
医生说你,身体虚弱,以后不要一个人出门了。忍不住的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她还和以前一样,不会照顾自己,看到这样的一个她,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说一通,但是却发现自己没有了立场。
恩。裴琴韵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他真的过去了,心就像平静的湖水,再也没有波澜。
两个人接下来,就没有什么来说了,因为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那我走了。说完这句话,薛楚枫就像逃亡一样的离开了病房,他想起了一部分,他怕自己再在房间里面呆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为什么不等自己恢复记忆,她就要离开自己,她难道不知道这个是对人最残忍的一件事情。
自从在她的婚礼上面见到了那个人,他就觉得自己一定和这个女子有故事,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和他会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今天他是要去商业区谈论自己的生意的,看着她娇小的身子扶着破旧的灯箱在那里咳嗽,心就止不住的疼,他很想问这个女子为什么不等他恢复记忆就另嫁他人。
止不住的心疼,他想他就是她的的一味药,是他生命里面上瘾了的毒药,她是他不能碰的,因为她已经和他回不去了过去,她是别人的妻子,而他却是别人的丈夫,他们之间隔着好几道坎。
他不能靠近她,因为一碰她,那潜伏入骨的相思就会更加猛烈的反噬,他和她讲过了一个故事,虽然是无意间讲,但是这个人怎么会不给他回应呢!他舍不得她!
刚刚望着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睡容甜美如往昔的她,他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唇凑上去,却发现自己失去了那个权利,她不再属于他!
她的身边有了另外的一个男人,他不再是她唯一的少年,年少他们一起做过的美梦,就这样醒了过来。
他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子?难道要他抛开自己的家庭,和她在一起,可是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再有那般的年少无知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生活了。
想要从李婉儿那里探知她的境况,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心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自己现在贸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将现在的她拖入过去,就是对她的不负责。
这样想着,薛楚枫心里又有了一些释然,因为爱情不代表全部,过去的感情不能主导我们的未来。
我们已经过了那个相信童话,做梦的年纪了,我们现在要学会的就是承担责任,负我们该负的责任。
最爱我的人,一定舍不得我受伤,也不会让自己感觉到难过,但是我们偏偏就是不爱那个爱自己的人,喜欢我们爱的那个人,经年之后才知道,那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个南柯一梦,所谓的执着化进经年里面,成为我们想要抛开的一部分。
爱很伤,却很痛,爱上一个,却得不到一个人,是流年里面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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