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重,她在试探,也在看自己的价值!
她想要挥霍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担心,人生难得有一次任性,难得能挥霍一下别人给自己的担心。
关于感情这件事情是这个世界上面贬值最快的东西,有时候有些东西,它的价值,只在人的一念之间,她想着便颓然的一笑,这个男人不是说过,自己现在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吗?那她就要好好的看看,是不是他只是说说而已!
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条血沟,她不想要去跨过了。
他和她只能做最陌生的陌生人。
第二天的暖阳,洒满自己的身上,裴琴韵却感受不到这个温暖,裴琴韵自从经历过兽场的事故后,身体就变得特别的畏寒,所以房间里面要一直保持着温度。
家庭医生给她开药调理着身体,医生隐晦的告诉过她,她的身子受过损伤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小孩子,那时候,裴琴韵还在苦恼的,但是现在这个反而成为她的庆幸。
还好,一切都还好,没有孩子,这样她和他之间就可以断得彻底一点。
阿韵。他低沉而缓慢的叫她,因为久未说话而嗓音变得沙哑。他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面去,只是他知道不能了,这个女人想来都是别扭的,在她的世界里面不容许其他人侵犯她的领地分毫。
厉先生,不要那么叫我。她在他的怀里怔了一下,这个名字是父母给她取的小名,而这个这样叫她名字的人,确实伤害她父母最深的人。
被她刻意的疏远声音刺激到,他浑身一僵,眼眸深了深。
她知道了什么?
还是她想起了什么!
两个人靠得那么紧,但是两个人的心呢?
厉睿哲,为什么?她拉开了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她直视着他想要将他看透一点,这个男人是自己要托付终身的丈夫,但是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不应该说,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出来的!
这个在床上不断的告诉她,他是爱自己的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难道他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将她的翅膀全部折断,她想要守护的人,都只有那么一点,但是他都不放过!
你都知道了?听到她这样问,知道这个问题含混不过去了,明明是深秋,但是他却觉得浑身燥热,
是!机会是咬牙切齿的!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向前去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要他这样的面对自己的家里的人,那些都是她的至亲,打断了骨头连着血缘的亲人。
心寒,有时候比自己的身寒,还要重要。
知道了多少?觉得胆战心惊,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全部都是冷汗,在他手上死去的人有那么多,他从来都不觉得愧疚过,但是面对这个女子,厉睿哲觉得自己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因为她的指认,他没有任何的反驳的机会。
不管是不是他,她父亲的离开就是不争的事实。
裴琴韵,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年他一个在黑道里面杀出一道血路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恐惧过,他试着不去爱她,但是发现这一切的试都是徒劳的,因为你的骨子里面就是缺少这样的一个人!
她就是你逃不过的劫数,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但是心里还是存有一些侥幸,希望她不知道那么多,至少能给他时间去解释,不要让先入为主的观念主导了她全部的理智。
全部,关于你做过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了。裴琴韵看着窗子外面,明明里面因为开着空调,没有那么冷,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
因为房间里面的问对比较高,窗子上面已经起了很大的冷气,裴琴韵将自己灼热的手心贴了上去,却丝毫也感觉不到寒冷,因为心里面已经冰雪一片。
厉睿哲听到了她的话,心里面一阵苦涩,是原来自己做得太过了,导致现在的她对自己一点信任感都没有了,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她就会将自己逼回到最初的位置去了吗?
没有遇见裴琴韵之前,他有很多位女人,那些女人,有的可以帮他分担事业上面的烦恼,有的是有傲人的家室,有的是有过人的才华但是没有一个女人是他想要度过一生。
只有裴琴韵,只是那么的一眼,他就对她久久的难以忘怀。
你愿意听我解释吗?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他害怕她的冷漠,这比拿刀子捅在他的身上还要让他难过。
面对她,他宁愿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就那么的呆在他的身边,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她的手心上面,他害怕再次经历她浑身是血的场景,她浑身是血的模样是他害怕看到的模样。
只是这些都是他的单方面的要求,其他的他不敢想。
解释?她的眼神游离在房间里面,厉先生,你能把我的爸爸还给我吗?能还我一个健康的妈妈吗?她轻声的问,那轻柔的声音如同立锥扎入他的心里。
其实她和他都无比的清楚,在他们之间有无法改变的过去,他害怕这样的她,好像她随时都要离开自己的世界一样!
他一直以为只要彼此不要提起,只要她不要想起,自己就可以和她这样下去,就可以拥有她,现在看来,这个不过只是他的想想而已。事实永远是事实,是他欠了她的。
阿韵,你听我说!他上前来将她死死的搂进了自己的怀抱里面,他急促的呼吸烫在她的耳边。这一刻,他不再是A市的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想要挽留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
去他妈的原则,他只想要她!没有她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该何去何从了。
阿韵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喊着她的名字。
心好疼,心疼她!
这个别扭的女人,心里面有苦,自己就说出来,不要那么一直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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