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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因为不可原谅

    那些来的人,也只是随便看看,并没有实质性的什么效果。

    从裴长青出事开始,裴琴韵就不怎么讲话了,只是对厉睿哲说了两个字,帮我。

    这里面包含了什么,厉睿哲不敢去猜想了,他觉得自己终究是要辜负这两个字了,因为自己和这件事情,是脱不了关系了。

    不管怎么说,裴长青也是他的手下害死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讲什么,在裴琴韵面前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她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她向来都是把自己尖锐的一面对着人的,她把自己最柔软的一面,都放给了她最在乎的人。

    自己现在伤害她的家人,注定就是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没有出路了。

    只是厉睿哲还是不后悔,因为厉家有厉家的规矩,他裴长青动了厉家的规矩,那么就该收到惩罚。

    不然他厉家还怎么在A市立足,他厉睿哲还怎么混黑道。

    裴长青的事情总共弄了三天,墓地是在早就选好的,是A市里面有名的陵园。

    那个陵园里面埋葬着裴家多数的宗亲,裴长青在那里也是算落叶归根了。

    真正下葬的那一天,来了许多人,有些裴琴韵认识,但是叫不上名来,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厉睿哲在一旁帮衬着,她只是负责在那里静静的行礼,行动有些木讷。

    几天的功夫,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肥嘟嘟的脸,又露出了高高的颧骨,厉睿哲看着她觉得心酸,一个人可以瘦弱到如此的地步,风吹起来,都觉得她要飘走一样。

    厉家的人也来了,看到这样都上前来叫裴琴韵要节哀,厉诗诗还是那一副要出言伤人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她刚想开口,就被厉睿哲那个狠厉的眼神压了下去。

    裴琴韵头也没有抬,那一副不在争执,让厉诗诗也觉得有些憋屈。

    不是不争,只是没有力气再争执了,因为这些都不能赶走,她内心的那一份空荡。

    警察局的人,对于裴长青的死还在调查当中,裴琴韵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她害怕自己探知的真相会让自己奔溃。

    王芸拉着来的宾客絮絮叨叨,裴琴韵没有去听她具体说些什么,她现在觉得自己听不见什么声音,她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要崩塌一般,她如一条溺水的鱼儿,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港湾。

    一条水纹滚落了下来,一双胖嘟嘟的小手,伸上前来帮裴琴韵擦了干净。

    姐姐,别哭。

    这一次,裴琴韵没有去拒绝,只是裴凝心抹眼睛水的手,越抹越多,那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厉睿哲远远的看着她,想要上前,却被自己的父亲阻止了。

    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厉萧然将厉睿哲拉到了一边,从他手里面接到的情报来看,自家的这个儿子和这件事情始终有些脱不了干系,因为警察局的人告诉他,就是自己的儿子下的命令,让他们不在调查这件案子。

    裴长青的死对裴琴韵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那么裴琴韵就很有可能会在得知真相后,开始疯狂。

    那么到时候的那个局面,可能的大家都无法预料的,就像当时,裴琴韵盗窃公司里面的机密文件,差点就让厉氏的公司一蹶不振。

    不是。厉睿哲狭长的眸子,望向了远方,虽然是他手下下的手,但是他没有下这个命令,那些手下是私自行动。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等他逮出来,他绝对饶不了那些人。

    听到这句厉萧然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说不是就一定不是。

    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雨,飘落在裴琴韵身上,王芸和裴凝心先走回家了。

    偌大的陵园只剩下,裴琴韵和厉睿哲。

    天空灰蒙蒙的,整座陵园看起来格外的让人觉得落寂。

    人终归是有一死的,在世上的所有纷纷扰扰都化作了一捧灰土埋入土里面。人死了倒是可以一了百了,只是活着的人,会更加的痛苦。

    裴琴韵仔细的抚摸着墓碑,那上面刻着的字,代表自己的父亲就要和自己从此阴阳相隔,世界上面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叫一声爸爸了。

    从此,在也没有和他争吵了,因为这都变成了看不见,四月的天气还带有凉意,吹得她脸通红,她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衣。

    厉睿哲眸子一紧,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她的身上。

    裴琴韵没有抬头看他,拒绝了他的外套。

    我想吹吹风,地下一定很冷,我想再陪陪爸爸。她声音里面透着平静,但是这种平静又恰恰的在敲击厉睿哲的心灵,他觉得这个声音就是一个煎熬。

    厉睿哲没有在披着外套而是将它也扔到了地上。

    她要冷,他陪她一起。

    雨,又开始下大了,那洋洋洒洒的雨丝,好像也在悲戚着呆在这里的人。

    天色开始晚了,这时候的陵园看起来格外的阴森恐怖,厉睿哲试图将裴琴韵劝走,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眼睛就看着裴长青的墓碑,手轻轻的抚摸着,眼神里面是绝望,恨,爱,甚至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运量。

    爸,我发誓,我一定会将杀害你的人,碎尸万段!她的声音有些隐忍,也有些狠厉,不在像平日里面的她了。

    家人就是她最不能触碰的底线,那些人要是碰了,那就拿命来偿还吧。她也不介意自己的手会沾染上血腥,因为那些人不可原谅,只有血才能洗刷她的怒意,才能慰藉她无辜的父亲。

    他的父亲虽然爱赌点小钱,但是从来都是兢兢业业,勤勤勉勉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许是坐得久了,裴琴韵觉得自己的脚开始发麻,最后开始觉得眩晕,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的背影开始变得模糊。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抿着他薄薄的唇,手依旧是插在自己的篼里面。

    裴琴韵想要伸手去触碰他,却发现自己再也提不起力气来,有多久没有睡觉了,从裴长青出事以来,她就一直在熬着,她要等待一个奇迹,她愿这一切都在做梦,一场梦,等到梦醒时候,这一切都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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