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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那你叫我一声爸

    一时间众人又纷纷倒戈了,秦九爷的私生子哪怕存在,也不过是个七个月大的婴儿。

    总不能叫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婴儿来管理秦氏集团吧。

    按照他们看,这继承权八成还是在秦沐言手里的,退役完毕说,至少在那孩子十八岁以前,都是这样。

    她这自己做了恶事,现在还倒打一耙。

    气得夏时深双目猩红,一丝杀意在眼底浮现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真想动手了!

    沐言哥哥,你看他!唐梦顺势的往秦沐言身旁站了站,柔声撒娇。

    后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倏然,门口出现了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来人器宇轩昂,一声冷冽的气息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声线低沉,带着一丝冷嘲的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是吗?我这还没死,有些人就赶着要接我的衣钵给我送终了!既然继承了我的公司,那就唤我一声爸也不过分吧?

    秦秦沐行!!!

    一双双震惊的眼睛看了过去,男人的腿好好了?

    修长结实的腿,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下,脚踩着棕色的手工皮鞋,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稳当,步履开阔。

    大有一种王者风范,这一刻,秦沐行是发光发亮的,耀如星辰。

    他回来了!

    秦沐言和唐梦两人看了彼此一眼,眸中皆是恐惧之色,特别是唐梦。

    她可是亲手扇了唐苏若一记耳光,还踹了她一脚的。

    别人或许不太知道秦沐行的狠,可唐梦和他做了十几年的未婚夫妻,自也是见过他的手段的。

    高二时,他养了一只小狗,很可爱的一条泰迪犬。

    后来那只狗为了救他,被压死在了车轮下。

    自那以后,秦沐行身边就再也不养任何的宠物了,就连富人家家里必须摆设的鱼缸都是空空荡荡的。

    而碾死小狗的那个男人,在一个寒冬的夜里,被人砍断了手脚,丢入了废弃的矿坑中。

    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咬舌自尽了。

    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被老鼠撕咬的痛苦。

    那一年,唐梦也才十岁,不小心看了一眼白布裹着的尸体害得她病了整整一个月。

    秦沐行的狠,向来是了于心算,却不宣之于口的。

    现在她该怎么办?

    跑九爷的势力庞大,只怕她还没有出A市就会被他抓回来,唐梦此刻只能孤注一掷的把筹码压在秦沐言的身上了。

    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沐言,后者也有些发颤,俊朗的面容惨白一片。

    秦建山从地上站起身来,他愤怒的摘掉了自己腰间的麻绳,既然你没死,为什么要放出假消息?

    这一切,都是这个逆子计算好了的!

    他早就知道这场谋杀和夺权,所故意和杀手互换了衣服,让他们误以为他死在了刺杀中。

    我若是不死一次,又怎么会知道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位置!秦沐行眸中一片寒色,右手的拇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左手上的发圈。

    唇边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

    令人感到毛骨悚人。

    你弟弟是以为你真的死了,公司落入外人的手里,这才想要帮你承担一部分责任。

    说着话的时候,秦建山自己都心虚,可他还是能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

    可见,有的人天生就是不要脸的。

    外人?时深是我的异姓兄弟,论起亲疏关系,远比某些和我血脉同源的畜生要好得太多。

    他的话音落下,秦沐言的眼睛都猩红了,气的。

    夏时深也不满的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发,九爷怎么能拿畜生和我比?这不是侮辱我吗?

    喔,抱歉。

    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差没有点名道姓的说着畜生的名字就叫秦沐言了。

    可在场的人谁不是个狐狸,哪里能真的听不出来。

    这是秦家的家事,他们也不敢多话,且一边站着看戏吃瓜就好。

    甚至有人心里巴不得秦家吵得越凶越好,秦沐行占据A市首富的位置太久了,这些年来的霸道行事,也惹来了许多人的不满。

    敢正大光明反对他的,却是没有。

    所以现在只是吃了秦家的瓜,也足够他们在脑海里意淫许久。

    够了!既然你回来了,那这一切就是一场误会。散了吧,大家也请离开吧,今天让你们白跑一趟了,是秦某人的不是。

    秦建山的面色也极为难看,秦沐行没有死,唐苏若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儿子。

    这岂不是让他更是得意?

    误会?我的女人差点一尸两命,我的兄弟九死一生归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势必会查清楚的。

    男人掷地有声的宣布道,抬脚走到了灵堂前。

    大手用力一扯。

    嘶

    布帛撕裂的声音振聋发聩,只见那黑色的布幔从屋顶上缓缓地落下。

    也遮住了男人冷酷如鹰隼的双眼,隔着布幔,唐梦感觉到了他周身弥漫出来的一丝杀气。

    来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跟着秦沐言一起去逞威风了。

    时深,我们走!

    是。

    病房里,唐苏若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境里,天空是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下着瓢泼大雨,天地之间茫茫一片。

    一抹黑色的身影就站在那一片雨幕中,任由雨水从他俊美冷白的面容上滑落。

    他面对着木板,眼眶红得吓人。

    半晌,男人缓缓地双膝弯曲,跪在了墓碑前,伸出了一只大手。

    他反复的摩挲着冰冷的墓碑,嘴里喃喃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唐苏若感觉到了他内心的巨大悲伤,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

    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抬起了头,再次看向男人时,他突然起来了。

    踽踽独行在这茫茫的天地间,原本高大如山的背影却在这一刻变得渺小而孤寂。

    他走后,唐苏若看了许久。

    很好奇墓的主人时谁,于是她转首看了过去。

    爱妻唐苏若之墓

    旁边,还有一行小小的红色字体:

    爱子秦晚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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