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忆脸皮薄,人前显然是叫不出口的。
她躺在他身边,小声的商量,没人的时候叫,有人了,不行。
话音刚落,陆行之眼中染上哄骗,他循循善诱,不行,在外面你这样叫,没人的时候随你。
他把灯开起来,转过身搂着她,哄着说,忆忆,外面的人尤其是男人,你不可以和他们多说话,他们不像我,都没有好心肠的,我是男人,更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最容易上当受骗。
陆行之很耐心的给她洗脑,讲了好多社会险恶的故事,给她提前打预防针。
刚刚就有好多人找她说话,他不喜欢,却不能拦着。
他怕她不喜欢善妒的自己了。
韩以忆抱着他的腰,嘴角始终弯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忍俊不禁,陆行之,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否认,我没有。
呼呼呼!
窗外风雪交加,韩以忆探出一颗脑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
陆行之伸手把她脑袋摁下去,放在自己温暖的胸口,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让雪停的。
她呆呆的,哦
灯光晃眼,韩以忆顺手把它关掉了。
啪嗒一声后,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伸手不见五指。
越安静,就越容易想入非非,人心底的**越容易被勾起。
韩以忆听见他的心跳声,沉默了会儿,闭上眼睛。
忆忆,莫名的,他声音有些沙哑,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记不记得。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现在意识混沌,嗯?
隐约有印象
陆行之喉咙滚了两下,轻描淡写的说,现在,亲亲我。
韩以忆最受不了他说叠词,简直要人命,面红耳赤,什什么?
他很耐心,很清晰的重复,亲亲我,我现在很难受。
韩以忆一头雾水,你今晚喝酒了是不是,嗯?
喝酒难受的话不是亲亲可以解决的,那得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耳边吹着轻轻的风,陆行之亲亲她的耳朵,沙着声音,我没喝,但是难受。
难受的缘由得追究下午,隔壁两个是罪魁祸首。
韩以忆很没原则顺着他,眼睛半睁半闭,随缘就吻在他的眼睛上,心如止水,晚安,行之哥哥。
身体里挺闹腾的火一下子窜的更厉害,陆行之神情怔然片刻,浑身绷紧了难受。
她睡着了,陆行之不忍心闹她,心里默念几遍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身体好不容易才熄了火。
低头,他把身体和她隔开几厘米,忆忆,晚安。
雪没停,积雪最猖獗的地方可以把人埋进去。
天亮了,深山老林里传来几声鸟鸣,特别安静。
陆行之感觉身上有些重,韩以忆晚上睡觉抱着他取暖。
他小心仔细地把她挪开,起床洗漱。
楼下挺热闹,陆行之站在楼梯口沉思了会儿,又走回来。
陆行之,我今天可以出去玩了吗?
韩以忆是被吵醒的,可近来她起床气发作的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温顺。
应该是陆行之的功劳。
他穿一件中长款白色毛衣,裤子也是韩以忆昨天给他配好的,绅士又高雅。
陆行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老实交代,我刚吃了颗药。
哦,她漫不经心,下一秒眼睛亮起来,那今天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他笑了笑,宠溺又无奈,几岁了?等会儿多穿点衣服,不许着凉。
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韩以忆的眼睛如被水洗过的琉璃,我觉得自己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那我就每天带你出去玩。
他自私的想:每天多一点,最好,让她喜欢自己喜欢到永远离不开!
韩以忆把眼睛弯成了月亮,光着脚丫跑进浴室。
手机响了,陆行之拿到外面去接。
多冷的天,他一开口,温度又唰唰唰降了好几个度,冻的结冰,什么事。
我找不到你,莫齐说你度假去了,可你没和他说去哪儿度假。
他靠在木制栏杆上,谦谦眉眼温良,显得漫不经心,可表情看上去总带着几分冷戾,说话语气也疏离。
陆行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雪太大了我回不去,公司那边告假一星期。
林柯沉默,声音低沉,那你和谁在一起?
林柯,他低下头,眼睛泛起妖艳的红,不要动我的人,以前的事,我会慢慢调查清楚,包括我的记忆你的手段,最好干净一点!
电话那头沉默:。
想着她快好了,陆行之神情变得不耐烦,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韩以忆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眼梢一片殷红,看着总是生气过,而且不是鸡毛蒜皮的小气。
她没多问,从行李箱拿了件羽绒服过来,外面冷,你再穿一件。
陆行之一米八的个儿,她得踮脚才能穿衣服,手,张开!
屋外风铃响了,比呼呼的风雪声悦耳。
穿好后,韩以忆低着头玩他拉链,刚刚,是林柯。
原来她听到了,陆行之没打算瞒着,实话实说,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
绝对,不会!
他心里从没这么渴望保护一个人,韩以忆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把她抱在怀里,揉红了她耳朵,忆忆,我以前,是不是没有保护好你?
韩以忆指尖一颤,反手抱住他,你以前很好,对我也很好。
他问,那我为什么弄丢你了?
韩以忆心尖一颤,抱得更紧,不是,是我弄丢你了。
陆行之沉默,他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脑袋,走吧,我刚看到老板把雪橇都准备好了。
他们一起从楼梯上下来,俊男靓女特别养眼。
陆行之听见有人吹口哨,挺轻佻的,下意识搂紧了她的腰。
老板娘看见两个人手上的红绳,送出去六条现在就他俩带着。
她在擦手套,手套看上去有年头了,不过里面的棉花很实诚,这两套给你,过来拿。
老板娘是对陆行之说,她说完后接着擦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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