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苏云毓一个男人。
剩下的一行人一个个都打扮得十分花枝招展,他听着她们叽叽喳喳说着同一件事情,依旧有些发懵。
这究竟是怎么了?
等等。他直接叫住,示意让他们停下,这是怎么了?
苏云清怎么了?明明开场没有出任何的问题,这行人此刻的情绪,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女人冷哼一声,甚至是有些不愿意直接喊出她的名字,她穿着一身fake,怎么还不允许我们指指点点了?
有人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得了,我得去了。
姐妹们,你们要不等着我的消息,给我打后援?
怎么这行人短短时间里,都已经商量出一个计策来了呢。
等等!苏云毓立即叫停,他算是明白,这行人明显是要赶着去找苏云清的麻烦,可是眼下,这里可不止有她,还有霍长久的存在。
他才是最为棘手的对象,这行人要是就这么对她动手,那不是摆明和霍长久过不去吗?
再者,苏云毓这才从霍长久的手里拿到一个项目,这时候放任她们出手,那会让霍长久怎么想?
苏云毓不傻,自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云蕾。他开始耐心劝说,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你看长久也在,事情还是不要闹大得好。
原先苏云蕾就对这件事情愤愤不平,这下苏云毓说出口的几句话更像是一盆汽油,直直地浇在她心中的火苗上。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选择轻易放弃!
哥,苏云清究竟是给你什么好处了?苏云蕾反问道,甚至是又拿起放在一边的首饰,原想就此结束,这是逼迫她再次起身,竟然让你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是。现场女人这么多,苏云毓顿时觉得,即便他有千万张嘴巴,似乎都是不能将眼下这件事情说清楚,云蕾,你要是有什么脾气,可以忍忍吗?
等过了今天。
然而,苏云蕾却依旧是没有任何想要退缩的意思。
我不管。她的态度十分坚决,我今天就是要苏云清好看。
话音刚落,她陡然起身,带着她的这一行姐妹,朝着楼下走去。
身后,苏云毓不停地在那里叫唤说,云蕾,你给我回来。
然而此刻,他的声音全然已经淹没在这会场的背景音乐里。
楼下,苏云清依旧和霍长久呆在一起。
两人的手臂仅仅挽着,这画面落在周围人的眼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苏云清不爽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跺了跺脚,难受死了。
怎么?霍长久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鞋子不舒服?
他低头又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苏云清的皮肤实在是太过于白皙,他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朝着那里飘去。
苏云清点点头,抱怨了一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啊。
马上。霍长久回复说。
不远处,苏云蕾正在一步步靠近。
与她同行的几个女人显然比她更要着急一些,匆匆赶到苏云清的身侧,一把抓住她的礼服,咄咄逼人道,苏云清,你究竟是没落到什么地步了?
竟然还穿着赝品来参加晚宴?
只要有一人开口,这行人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接话,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是来随便糊弄我们的吗?
苏云清听着这行人的声音,一头雾水。
身旁,霍长久蓦地蹙紧眉头,这行人明显来者不善。
我怎么了?苏云清反问说,请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这衣服是假的。
来之前,女人正好做了功课。
这件衣服,是戴菲尔的最新设计。
全球只有这么一件,这时候还在国外展览呢,怎么会跑到你苏云清的身上?
戴菲尔?苏云清听着这个名字,不禁挑了挑眉。
她紧紧抓住霍长久的手臂,平整的西装袖上,出现一道道的褶皱。
苏云蕾见着两人紧紧相依的模样,深吸了几口气。
你放开!她走上前,拍了拍苏云清握着的手臂,来人啊!
这是苏家的地盘,佣人自然是听她的话。
给我把苏云清身上的这件衣服扒下来!她大吼说,眼里满是愤恨。
霍长久眉头紧皱着,双手早已经握紧成拳头。
保镖听着苏云蕾的话,再看看霍长久的表情,属实不敢上前。
还愣着做什么?苏云蕾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女人身上穿着的可是赝品!
赶紧的!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下来。
谁敢?霍长久陡然开口,此话一出,现场的所有人全都噤声,谁都不敢有任何的动静。
毫无疑问,这里是全场的视线焦点。
这衣服?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霍长久也不好说些什么理直气壮的话,反倒是十分冷静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了琳达。
既然是从她手里出来的,想必她一定知道其中的内情。
喂?霍长久简明扼要地说明了问题,等待着琳达的回应。
不可能啊。琳达听完,气得从凳子上站起来,戴菲尔现在就在我这里。
这件礼服,也是戴菲尔为云清设计的。
纯属是胡扯。
琳达伸手示意让助理拿来她的随身物品,长久,你等着,我这就和戴菲尔赶来。
与此同时,苏云清依旧被蒙在鼓里。
这事,霍长久也有参与其中。
他想要给苏云清一个惊喜,这才同戴菲尔商量好,要将这件礼服送给她。
只是眼下戴菲尔还没有出现,霍长久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继续隐瞒下去。
现场的气氛十分胶着,苏云毓也是骑虎难下。
苏云蕾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他苏家今后在业内又将遭受怎么样的非议?
不好意思啊各位。苏云毓开口主动调节起气氛,是小妹不懂事,给各位添麻烦了。
然而,即便如此,苏云蕾也依旧不肯退让半分,执意要与苏云清将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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